风池之后是太冲,太冲位于足背侧,第一跖骨和第二跖骨结合部之前凹陷处。
秦挽依找到穴位,精准无误地刺入。
太冲之后是太溪,太溪在在足内侧,内踝后方,当内踝尖与跟腱之间的凹陷处。
秦挽依再次落针,没有任何迟疑,像个针灸老手一般,仿佛不是第一施针,看的纪氏和方茹芸呆若木鸡。
“方夫人,方姑娘,你们两人将方老爷扶好,我需在他背上刺穴。”
纪氏和方茹芸没有任何迟疑的举措,当下听从,纪氏又将方丹青的衣服褪下,露出瘦弱干枯的身体。
最后两个穴位是肝俞和肾俞,两个穴位皆在背后,肝俞在背部第九胸椎棘突下旁开一寸半,肾俞在第二腰椎棘突下一寸半。
秦挽依取出两枚银针,在方丹青两个穴位刺下。
“秦姑娘,接下来要如何?”方茹芸扶着方丹青问道。
“将方老爷侧躺在床上,需要有人守着,过会儿我再取针,到时候应该能醒了。”秦挽依将剩下的银针收拾好,放回自己的袖中。
“娘,你先照顾爹,我先将秦姑娘安顿好后,马上……”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擅闯民宅呢?”两人正要出去,却传来喜儿忐忑弱弱的声音,喜儿张开双臂,靠在门口,不容任何人进来。
门外一片漆黑,只看到喜儿的身影在晃动。
“门开着,不让人进让鬼进吗?”暴躁的声音,越来越近,“别挡着,我找人,耽误了,没你好果子吃。”
一听鬼,喜儿吓得不轻,欲哭无泪,外边一片昏暗,只看到一道人影渐渐逼近。
看着虽然有点吓人,但喜儿仍然记着秦挽依的话,守着房门,半步没有退离。
“你……找谁,夫人小姐在里边说话,你……不能直接进去,等……奴婢通禀之后才行。”
“小爷我不找你家夫人和小姐,跟你们小姐回来的那个女人在哪里,赶紧交代。”钟乐轩满是不耐。
“这……”喜儿望了望屋里,见里边没有动静,扬起一张小脸,“我不知道。”
一听那声音,就知道声音的主人,绝对不会怜香惜玉,在出事之前,秦挽依赶紧开门。
“啊!”喜儿不妨,往后跌了进来,秦挽依堪堪扶住,“秦姑娘,谢……”
喜儿正要道谢,钟乐轩一把拽住秦挽依的手臂,大力一带,秦挽依一个踉跄,撞上了钟乐轩的胸膛。
“我说你……”
然而,钟乐轩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意,兴许痛得只有她一个人,他径自带着她往大树底下一站,避免任何人靠近。
“怎么了?”秦挽依揉了揉自己被钟乐轩抓痛的手臂,不知道他又哪里抽风了,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我方才去宋王府打探消息,宋王府着火了,着火的地方正好是老头子他们那三间屋子,那时候他们都在屋里午睡。”钟乐轩将消息直接传达给秦挽依知道。
“什么?难道有人纵火想要烧他们?”秦挽依下意识道,整个宋王府,怎么好巧不巧,出事的正好是孙遥他们。
钟乐轩皱着眉头:“这个目前不能断定,不知道是意外失火还是故意纵火,只是听说火势大,三间屋子全毁了,老五受了伤,很严重,任何人不能靠近,只有老头子和老四在照顾,因为外边有一群人把守,我无法接近。”
“韩木受伤?”秦挽依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到底有多严重?”
秦挽依捂了捂自己的脸,按在伤疤上边,该不会他也毁容了吧?若是毁了容,他一定自卑地不再追求秋韵水了,只因他是高傲之人。
“不知道,宋王府守卫森严,具体情况无法查探,除非进去亲眼看过才能确定。”钟乐轩道。
“这事实在太蹊跷了。”秦挽依忘记了自己的痛楚,沉思起来,若是只有秋韵水在,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相信,但孙遥和韩木也在,他们怎么会大意到大火烧毁整个屋子了才出来,而是一有火苗,就会察觉。
“老四大意也就算了,老头子和老五绝对不会大意的,更何况老五不会让老四有危险。”钟乐轩也存了疑惑,这才回来先与秦挽依汇合。
“你也这么觉得?”有了钟乐轩的肯定,秦挽依不免推敲猜测起来,“老头子师父他们有午睡的习惯吗?”
“不知道,偶尔可能有吧,谁知道他们把自己关在屋里是发呆还是午睡啊?”钟乐轩回忆道,在药王谷里边,各自管各自的,哪里管对方在屋里做什么。
“按照老头子师父他们的行程,不可能会是今天抵达,至少比我们提前一天,午睡之时发生火灾,那么一定不是旅途劳顿,疲惫不堪,才没有察觉。”秦挽依在大树底下走来晃去,这事的确如钟乐轩所言,如果不能亲眼看过,一切都是未知数,所有的猜测,都只能是猜测罢了,“你有什么打算?”
偏偏出在韩木身上,林中所见的一切,让她不免与这次纵火联系起来。
“晚些时候,我再去刺探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宋王府搞鬼,若是宋王府有人伤害老头子他们,只能说,我们暂时不能暴露身份。”钟乐轩暴躁归暴躁,但大事上边,没有马虎冲动的时候。
“方才你也说了,宋王府守卫森严,而且宋王府才发生火灾,那么肯定会加强警备,你去了,也只能无功而返。”秦挽依并不赞同。
钟乐轩正自烦乱,苦无办法:“你又有什么打算?”
“你说的也不假,万一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