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回到与范烨风约定的地方,秦挽依站在将军府面前,正要进去,猛然间想起不能正门进去,顿时懊恼不已,当时离开之时,应该问问该怎么进去。
光明正大地进去,铁定被驱赶出去,被旁人看见,也容易滋生事端。
前门看来行不通,秦挽依立刻绕到后门。
夜深人静,巷子冷清,她走得格外小心。
月光一会儿探出云层,一会儿躲藏,巷子忽明忽暗,看着都令人忐忑。
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撞见不该遇见的熟人。
果然,有了担心和紧张的人和事后,总会患得患失。
不经意间,秦挽依的脑海,掠过那道白色的身影。
“啊……”忽然,脚背上爬过什么,秦挽依惊叫一声,回头寻找之时,只听得喵的一声。
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难道做了亏心事,所以在害怕?
想想自己的性子,秦挽依有种败给自己的冲动,这如何做大事,如何帮助钟九呢?
辗转到后门,望着两扇闭合的大门,连丝细缝都没有,秦挽依有种想要撞门的冲动。
这该怎么进去?
难道她要露宿街头?
正当她思前想后,要不要惊动里边的人时,后门喑哑地打开,拖延的时间,像是在催命一样,把秦挽依吓得不轻。
“秦大小姐,请进。”
秦挽依一听,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这一路不知道听这声音念叨了多久,只是带着刻意的压抑,还有那么一丝阴冷。
秦挽依定睛一看,果然是张熟悉的面孔,只是神色不对。
“贺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外,果然是神机妙算啊。”秦挽依嬉皮笑脸地赞道,像是特意等在这里给她开门一样。
贺升一路跟踪秦挽依,自然对她的行踪一清二楚。
贺升没有多大的表情,仿佛还有些阴沉,好不容易关系融洽一点,这会儿似乎又回到原点。
贺升没有搭理她,等秦挽依进去之后,熟门熟路地将她带到鸣剑院,居然还没有撞见任何人。
怎么觉得有点偷偷摸摸,像是过来幽会一样,她也不像是范烨风金屋藏娇的人才对啊。
来到鸣剑院,秦挽依也不陌生,毕竟当初来过,还与范烨风闹了不少事情,那时候,范烨风还是横眉冷,而且她还破了范烨风不对女人动手的例。
她正要往正屋走去,看看范烨风的伤势,却被贺升阻止了。
“秦大小姐,少将军歇下了,你的房间,在隔壁。”
若是平常,贺升会第一时间催着她替范烨风探探病情,如今倒是好,竟然拒绝了。
拒绝就拒绝吧,想必范烨风如今没有大碍。
有了事,他还敢这么无礼对她吗?
想至此,秦挽依耸了耸肩,直接走向贺升所指的隔壁房间。
贺升见此,推开了正屋的房门,径自走了进去。
屋里亮着灯,范烨风并未歇下,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略显疲惫,然而强撑着没有睡着。
听得动静,范烨风睁开双眼,见是贺升,眼睛逡巡一圈,并未看到一直等待的人,马上问道:“挽依呢?”
“在隔壁。”贺升言简意赅地道。
“嗯。”范烨风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仿佛怕秦挽依没有回来。
贺升见此,更加踌躇:“少将军,有件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什么时候这么犹豫了?”范烨风蹙了蹙眉。
憋着话实在不像他的性子,贺升便有什么说什么。
“方才属下暗中跟踪保护秦大小姐,发现她追赶相府的马车跟到了吴王府,丞相似有拿秦三小姐讨好五王爷的意思。”
范烨风这才明白秦挽依为何突然离开,当初秦挽依曾经以身犯险也要护秦素月安全,可想而知秦素月遇到危险,她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她是不是心情不好?”
自己的父亲,舍弃自己的妹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所以才不愿见任何人。
“心情?属下没有看出来,不过一路回来的时候,是有些沉闷。”贺升跟随了一路,是看着秦挽依走回来的,回头一想,不对,“少将军,属下觉得她的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而属下要说的也不是这事。”
被范烨风岔开话题,贺升都快没有重点了。
“那是何事?”范烨风不解,贺升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这次却吞吞吐吐。
“秦大小姐到了吴王府之后,遇上了御前一等侍卫任飞,两人似乎相熟,关系匪浅。”
贺升特意强调最后四个字,可谓用心良苦,但范烨风却听不到贺升认为的重点,而是听出自己所认为的重点。
“任飞怎么会在吴王府附近,这应该不是巧合吧?”范烨风反问。
贺升微微回想:“看样子,他好像藏在吴王府附近,眼见着秦大小姐要冲进去,这才拦截住她。”
“闯?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挽依的妹妹带出来了吗?”范烨风这才想到这一层。
“两人共闯吴王府,引起了轩然大波,最后倒是带出秦大小姐的妹妹,还多出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看身手和模样,像是玉面修罗,秦大小姐似乎与玉面修罗相识。”
“玉面修罗?挽依怎么可能跟玉面修罗相识呢?”范烨风有些想不通,消失了三年的人,难道一直隐藏在秦挽依的身边吗?
“少将军,我看这秦大小姐的人脉关系相当复杂,她认识的人,一个一个似乎来头不小,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