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过晚饭的沈北安自然而然地充当了司机,“晚上下课后我来接你。”
“不用了。”江一菲拒绝,“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太晚了,不安全。”沈北安否定。
“冬天黑的早我也是自己打车回去,现在天长了,更不会有什么事。”江一菲辩解着。
沈北安郁闷地看着江一菲,这丫头怎么就不开窍呢?“你等着就是,我还可以顺便将诗华送回去。”
江一菲恍然,“你要送诗华啊,不早说。”
就说不会无缘无故接她嘛,“知道了,我走了。”
被误会的沈北安顿足,好一会儿才回神,有一个外甥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助力?
晚上下课后,还没等江一菲叫住刘诗华,刘诗华在收后又主动帮着收拾桌椅。
江一菲心道,“来了。”
遂很快打发其他学生。
俩人很快收拾好桌椅和地面卫生,刘诗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江老师。”
“坐下来歇会。”江一菲招呼着,“累了吧?”
刘诗华摇头,“没事,也没有多少活。”
江一菲笑笑,夸奖道,“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孩子。”
刘诗华扑哧笑出声,“江老师,其实你也没比我们大几岁,还说我们是孩子。”
“哎呀,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是我教的学生,不就跟我的孩子似的。”江一菲辩驳着。
“你这个妈可有点小。”刘诗华笑话着。
江一菲自己也被逗笑了,“可不是,这小妈可不怎么好听。”搞得自己像是个后妈。
刘诗华笑容凝住,紧皱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江一菲心中一动,轻声唤着,“诗华?怎么了?”
刘诗华回神,扯扯嘴角,“老师,我……”
“你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告诉我,没准我可以帮你。”
刘诗华苦笑,“江老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这件事我压在心里好久,不知道跟谁说。”
“如果你相信我,就和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对上江一菲信任的目光,刘诗华缓缓道出事情经过,说到最后刘诗华痛哭失声,“江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一菲面色凝重,“诗华,这件事你先不要轻举妄动,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办,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你相信我。”
刘诗华眼中含泪,“真的?”
江一菲郑重点头,“老师不会骗你,你放心吧,最迟下周我就告诉你怎么做,你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其他的先不要管。”
刘诗华点头,随即苦笑,“您就是让我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应该是我们这些大人该操心的事,现在反而都压在你一个孩子身上,也是难为你了,如果再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也许我们就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安抚好刘诗华,江一菲心里却很没底。
“好了,不哭了,我们先回家,然后老师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刘诗华点头,“谢谢老师。”
俩人相携着走出学校,沈北安早已等在楼下,见她们下来迎了过去。
“诗华。”
“舅舅。”刘诗华眼睛通红的打着招呼。
沈北安皱眉,刚要问出口,江一菲眼疾手快地止住他,“诗华舅舅,麻烦你先送我们回去,谢谢啊。”
沈北安接收到江一菲的眼色,到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圈,“诗华,走吧,今天舅舅送你回去。”
“谢谢舅舅。”
送走刘诗华,江一菲脸上的笑容落下。
沈北安见状,揣了一路的疑惑终于问出口,“诗华有什么事?她怎么了?为什么眼睛那么红?”
江一菲很烦闷,瞪了沈北安一眼,沈北安莫名其妙,“怎么了?”
“生气。”江一菲很不高兴地开口。
“谁惹你了?”他吗?没有吧,之前江一菲给他使眼色,他都机灵,立刻闭了嘴。
“你们这些男人,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真是不知廉耻,没有道德底线,没一个好东西,简直是可恶,身上那二两肉怎么就管不住?真应该阉了泄心头之恨。”江一菲恨恨道,语气中充满不满。
“男人?什么男人?我吗?”沈北安诧异,他什么时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他平时最规矩不过,女人都在三尺之外。
“哎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停车。”江一菲恼怒地踹着车门,吆喝着沈北安停车。
好在他们已经快行驶到厂区,沈北安怕江一菲真的把车门踹开,忙紧打方向盘猛踩刹车,在厂区后道靠边停下。
车还没有停稳,江一菲就打开车门跳下去,跑了几步后,用力踹向路边,却不想因为天黑踢到了路边的石头,石头的反作用力让江一菲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抱着腿跳起来,却没站稳,眼见就要摔倒,沈北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没事吧。”
江一菲委屈地眼中含泪,“疼。”
沈北安无奈地笑了,真是孩子气,“我看看。”
江一菲缩着脚,身子直往后躲,难为情道,“不要,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听话,扶着我站好。”沈北安将她的手放在他肩上,蹲下身脱去她的鞋和袜子,姑娘白皙的脚掌落在手上,五根脚趾像花瓣般绽放,粗糙的手和细腻的肌肤形成对比,要不是脚趾上的红色提醒着沈北安,沈北安真的会失神。
用力按了按,“疼不疼?”
江一菲抽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