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权?”陈墨冷笑着捻过这两个字,她的笑那么随性,却又那么冷,似是冷到了骨子里。被自己的亲妈嫌弃自己借关系,走后门,陈墨觉得这种感觉,比刚刚苏然要赶她走,还要心凉。“特权是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是薄总让我来薄氏的,工作也是他给的。如果陈副总对此有什么异议和不满,麻烦直接找他吧,我只是一个小员工,说什么都不算。”既然她从顾念一点母女亲情,陈墨也不必留恋。
转身上车,墨色的轿车在阳光洒满的柏油马路上划过一道弧度。
看着远去的车子,陈雪燕心中到底有什么滋味涌过,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年的事,她一直都怪罪在陈墨的身上。
然而,当初的陈墨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薄爸爸的牺牲,给幼小的陈墨心里留下了什么样的阴影,她这个当妈的从未关心过。甚至,陈雪燕怕见她。
所以,才会把那么一点的陈墨送到乡下。这一送就是十多年,十多年,无数个日日夜夜,她不止一次想去看看女儿。可是她没勇气,她不敢,每一次看到陈墨,陈雪燕就好像看到了薄爸爸。
这么多年,她待在薄家,为薄家付出青春,付出心血,都无怨无悔,也都只是为了报答当初薄爸爸对她们母女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