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肃医院这样无风无浪的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向佑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人也被丈夫伺候出了满满的活力和胶原蛋白,一张漂亮的脸蛋红润得就像初春的桃花,愈发光彩照人了。
这几日,特意到中肃医院祝贺驰家添丁之喜的络绎不绝。除了家里边的亲戚向佑南城警署的同事学生时代的知交好友驰氏下属和生意上的伙伴外,连驰渊驰啸夫妇也亲自连线了视频,送上祝福。驰冲那两个超级有钱的大哥和三弟表达喜悦的方式简单粗暴,几个红包就让驰相思小朋友出生十天身家上亿,可以在华国做几辈子的资深米虫了。
最搞笑的是那位ny帮的女大佬尤金,为了表达认孩子做干女儿的诚意,直接送了向二小姐一本美国纽约黄金地段超级豪宅的房产证。她不肯收,女大佬就带着两个手下在病房里祸害了她一整天,还脸皮厚的把高光高大厨亲手熬好送过来的乌鸡汤喝了个底儿朝天,直到驰冲把人拎出去了事。
论投胎的技术活,驰相思算是修炼成精了!
挨到出院的那一天,向二小姐就像蹲了几年大牢终于可以外出放风的犯人,兴奋得上蹿下跳,恨不能放一串鞭炮庆祝庆祝。
按照医院的规定,产妇出院需要办理一定的手续,驰家家主因为生意上的事儿要上午11点才能过来接她,向二小姐正好可以在保镖的陪同下又去探了一回住在休养室的好友。
做完开颅手术已经两个月了,敬阮阮的病情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就这么在生死边缘来回拖着,让爱她的人白了半头的发:“老幺,你又瘦了一圈!”向佑心疼的看着至交青年凹下去的脸颊,来回奔波终究超过了他能够承受的界限:“我帮阮阮请个护工吧,你白天还要做生意,这样负担下去身体会垮的!”
文金贵握着床上女孩子软和的手:“案件有线索吗?”
“那封绝笔信,我和驰冲怀疑是陈轶伪造的。阮阮出事前,他和沈州的户头同时多了六十万。这两个人应该都逼迫过阮阮拿钱!”向佑站在床头为情侣坎坷的女孩子理了理毛糙的头发:“陈轶一直是柯竟梁的人……我想,我们与他在“新城”酒吧的相识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早就策划好的!”从始至终,那人对阮阮的追求不过是一个设下的局,只是可怜了敬丫头傻傻的坠落陷阱而不自知……
文金贵说:“我曾听阮阮讲过,陈轶在簸湾那边经营了一个赌场。“新城”出事后,他那场子的生意也一落千里。对上要还高利贷,对下有十几号兄弟要养,有一段时间混得走投无路,曾向阮阮提过借钱的事儿……”可叹,爱情一旦牵扯上经济纠葛,就不会那么纯粹了。
“可是,那天晚上陈轶有不在场的证据,即便他掌握了临摹的技能,也定不了他的罪,警署是不会因我们的猜测抓人的。”向佑停顿了片刻幽幽道:“其实有一句话,我老公说得很对——红姨的嘴真是惹了大麻烦!”手中得了一点好处,却偏要四处张扬,惹了那些闻不得荤腥的贪婪家伙。她想,那晚她从席楠枫家里出来碰巧撞见小白兔和大灰狼在楼道谈情说爱的时候,估计陈轶已经从别处打听到了敬红赢钱的事,而且起了试探窥伺的心。
“这几日红姨又开始赌钱了,而且赌得很大……我根本劝不了!”青年脸色有些白,满满的都是失望:“她告诉我,她要把阮阮后半辈子的生计凑齐,让女儿即便躺着也能找到人看护……佑哥,红姨已经入魔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出事的!”
向佑蹙眉,难怪素来心大的青年会在短短时日愁白了头。“老幺,你去休息一会儿吧。红姨的事,你不用管了!”她相信,治一个区区红姑,驰二爷有的是办法。
闻言,文金贵深吸了一口气,心放下太半:“也好,我出去抽根烟,提提神!”
向佑笑着回他:“我守着阮阮,待会儿出院的时候再帮她办一个护理手续,你放心吧!”
“有你这样的铁姐们儿,真是我们的福气!”青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是吗?”听了这话,向佑垂下头,面色不太好,声音微细如蚊:“如果不认识我,也许阮阮根本不会遇到这样的糟心事。”柯竟梁这样费尽心思的派人接近她的朋友,不外乎一个目的——适当时机,掣肘驰冲。她对他们,其实有说不出的抱歉和愧疚!
文金贵拍拍好友的肩膀,安慰道:“你就是这样,老往自己身上揽过……你放心,阮阮的劫我会帮她渡的!”
……
文金贵离开了,病房里静静的。向佑抬手摸了摸床上的美人毫无血色的小脸,还有那头因为开颅手术被剪得杂乱无章的短发,心中发疼。她记得,女孩子最宝贝她的青丝,如果某天醒来发现长头发变成狗啃一样,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的。
正想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穿着白大褂,推着装满输液袋小车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胸口别着中肃医院的护士编号,声音很是温柔:“308床敬阮阮,第二组液体!”
向佑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数字,308没错!“护士小姐,今天上午还有几组?”她生下小相思,在床上躺足了两周,大半时间都折腾在了等待点滴走完的时光里。
“还有一组!”女护士将吸入液体的针管扎进了装有少量白色粉末的药瓶里,动作非常娴熟。她一双桃花眼笑得灿烂多情,很容易让人深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