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之下,谢鸿站在夜幕之中,看着盏盏熄灭的烛火灯笼,整个凌霄台也渐渐暗了下来,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喝的醉醺醺的江湖人在凌霄弟子的搀扶之下,从谢鸿的身旁走过!
虽然今天陆仁甲大喜之日,在场的每一人都是心情极佳,大喝特和,可心事重重的谢鸿却是喝的极少,以至于此刻他依旧面色十分清醒,可越是清醒之人,心里便会想的越多,远远不如一醉方休来的痛快!
谢鸿打骨子里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平日里为人更是十分中庸,既不与人亲近,也不与人结怨,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是很难在江湖上混下去的,可谢鸿却是出奇的在江湖上站稳了脚跟,而且还将淮安城一个小小的谢家发展到了淮安的第一势力,并且就连嚣张跋扈的何勇以及他的何家帮都难以插足半分,这倒是让不少人感到疑惑,这谢鸿究竟靠着怎样的本事才能混到今日呢?
就在谢鸿满心踌躇的时候,只见两道身影慢慢地从远处走来,紧接着淡笑之声便是传进了谢鸿的耳朵。(
“哈哈……剑某来迟,让谢家主久等了!恕罪恕罪!”说着,剑星雨还冲着谢鸿拱了拱手。
谢鸿见状,赶忙双手高举,对着剑星雨鞠了一个大大的躬,用一丝稍带颤抖的声音朗声说道:“剑盟主在上,请受淮安谢鸿一拜!”
“不不不!谢家主不必如此拘泥!快快请坐,快快请坐!”就在谢鸿的腰身刚刚弯下去的时候,剑星雨的袖袍猛然一挥,谢鸿只感到一阵柔和之力硬是将自己给托了起来,这股力虽然柔和但却异常坚决,饶是谢鸿根本就提不起半点与之抗衡的力气!这人谢鸿不由地心中一颤,看向剑星雨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抹钦佩之色!
“呼!”
“嘭!”
而秦风在途径一把椅子的时候,原本前迈的右腿猛然一斜,继而潇洒的一脚直接勾起了椅子,这把椅子立刻离地而起,对着谢鸿便飞了过去,在谢鸿惊骇的眼神中,椅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谢鸿的身旁,由于椅子飞过来的时候带起了一阵劲风,这吓得不明情况的谢鸿不由地脚下踉跄了一下,身子一歪,刚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秦风,不得鲁莽!”剑星雨轻声责备道,而秦椅子走去,这次倒是安安稳稳地伸手将椅子搬了起来,而后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谢鸿的对面三尺之外,此时剑星雨刚好走到这里!
“秦风莽撞,还望没有惊倒谢家主!”剑星雨淡笑着坐了下去,腰背慵懒地靠在了椅子背上,而秦风则是银枪一竖,笔直地站在了剑星雨身后!
一些路过弟子见状,赶忙重新燃起了个灯笼,规规矩矩地高举着灯笼站在了旁边,为剑星雨和谢鸿照明!
剑星雨竟然就在这凌霄台上和谢鸿头顶皓月的聊了起来,丝毫没有被秋夜的凉风所扰了兴致!
“秦风兄弟好本事!剑盟主麾下真是各个都是英雄啊!”谢鸿可不敢像剑星雨坐得那么随意,此刻他身子前倾,屁股也只是稍稍沾到一点椅子,大部分的力道还是靠他的双脚撑着,上身更是挺得笔直!
见到谢鸿这副毕恭毕敬的姿态,剑星雨不由地一阵好奇,继而淡笑着说道:“谢家主不必如此拘泥,随意便好!今日何勇之事,剑某还要多谢谢家主才是!”
“不敢不敢!应该的!应该的!”谢鸿的笑容极其僵硬,脑门上也是冷汗连连,看上去极为紧张!
“谢家主,恕剑某失礼,敢问谢家主真的是淮安城之主吗?”此刻就连剑星雨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动辄就紧张到冷汗直流的谢鸿能一统淮安城!
“淮安之主万万不敢当,不过是有些家业而已!”谢鸿干笑着说道。
“哦!”剑星雨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淡淡地笑道:“正好,我想向谢家主打听一个人!一个住在淮安城郊,清野坡的人!”
“哦?”听到这话,谢鸿的眼睛猛然一睁,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精光,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剑盟主所要打听的是何人?”
“夏清!”剑星雨直截了当地说道。
“啊!”剑星雨此话一出,谢鸿身子一颤,一个不小心,身子竟是从椅子上栽倒下来,而后便被一旁的凌霄弟子给搀扶起来。
剑星雨见状,不由地眉头一皱,继而问道:“怎么?谢家主认识他?”
“认识!认识……”谢鸿不敢在剑星雨面前撒谎,小声承认道,“我认识夏先生已经有很多年了!”
“夏先生?”剑星雨疑惑地反问道,“谢家主,你可否将话说的明白些,剑某此刻被你弄得一头雾水啊!”
“那个,剑盟主恕罪!剑盟主恕罪啊!”听到剑星雨的语气中稍有不悦,谢鸿赶忙跪倒在剑星雨面前,竟是对着剑星雨磕起头来,“剑盟主,我不敢瞒你!其实我今日会出手杀死何勇,全然是受夏先生指点啊!”
“夏先生指点你杀何勇?”剑星雨这一下更糊涂了,“他为何指点你杀何勇?”
“夏先生真乃当世神人!前不久麒麟山寨的黄玉郎曾找过我,说八月十五,也就是今天他们会带人上剑雨山讨伐剑盟主,要我谢家能在关键时刻出言相助,以壮声势!只不过被我拒绝了!后来我将此事告诉了夏先生,夏先生就断言黄玉郎必然会去找何勇助阵,而根据何勇的性子,也必然会答应此事!而后夏先生嘱咐我,一旦何勇出言帮了黄玉郎,要我务必趁他不备出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