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就算是经历了刚才那样一番狂轰滥炸,那些侍卫依旧没有完全丧失作战能力。
他们之中有几个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甚至还有个别士兵摇摇晃晃地准备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让你们来妨碍啊!艾雷一边向着塔德狂奔,一边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刚才芙兰给的魔法瓶;
那棕色的魔法瓶向着正要起身的士兵扔去;
瓶体碎裂开来之后,深棕色的液体迸溅开来,大部分都洒在了士兵的身上——
那些是超级强力的胶水魔法。
顿时,那一两个士兵以极其滑稽可笑的姿势倒在了地面上;在魔力消散之前,他们会一直保持那个姿势。
塔德·兰克很明显也意识到了这场伏击的真正方向来源于哪里。
虽然他贵为伯爵,但战斗力丝毫不差;
在塔德年轻的时候,他就经常为白岩城的上上任城主征剿科瑞族;
近些年不亲自上阵让他的体质松垮了些,但依旧称得上硬朗;更何况,他还有着装备上的巨大优势。
他身上穿着的那副铠甲,其效用并不仅仅是抵抗魔法——不如说,抵抗魔法不过是其附加作用罢了。
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艾雷更清晰地看见了塔德伯爵身上穿着的那套铠甲是什么样的。
这铠甲和之前在防守村庄的时候、那个被秃瓢杀害的贵族的板甲有些相似;它们的构造大抵是相同的,只是塔德伯爵的看起来更加轻便。
咽喉,前胸,肋下……没有一处可以攻击的,全都被金属板或者金属片保护得严严实实。
至少,以艾雷手中的钢剑肯定是无法刺穿的。
“呀啊啊啊啊————”艾雷大吼,借着前冲的力道奋力向着塔德伯爵劈去;
塔德伯爵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大胆的袭击者;他抽出腰间的宝剑,向着艾雷的攻击迎去。
剑刃交锋的声音尖锐刺耳;双方的眉头都紧紧锁了起来。
敌人并不好对付。
塔德伯爵显然拥有着与其体型所相称的力量;
他比艾雷要高出半头,体格也更健壮一些,即使不如对方年轻,但力量上依然处于上风。
艾雷这借着前冲力道的一剑,也不过让他略微后退了两步,
不过,艾雷的信心并没有半点儿的受挫——
假如说他没有必胜的决心的话,就不会自信地和塔德伯爵单挑了。
另一方面,艾雷的突然出现也让塔德伯爵吃了一惊;
如此强劲的魔法轰炸过后,还有这么生猛的佣兵……看来伏击者准备得相当充备啊。
不过,在分析过眼前的情况过后,塔德伯爵也不再担心:毕竟对方似乎只有一个人出击。
而且只不过是一个手持钢剑的佣兵;只要不让他顺着面罩的缝隙将钢剑刺进来,身上的铠甲就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一击不成,艾雷迅速后退几步,寻找着其他进攻的机会;
艾雷的身上只穿了轻便的皮甲;显然,那么轻薄的魔兽皮肯定抵挡不了塔德的宝剑。
只要打不中就没有问题!艾雷继续向着塔德伯爵发起攻击;
他略微调整了几下自己的位置,随即对塔德伯爵的胸口一剑刺去;
塔德伯爵则轻松地拨开了他的攻击,连脚步都没有挪动。
他想要依仗防具的优势来拖延时间。艾雷这么猜测着。
此刻,城内的其他士兵应该已经接到了信号,很快就会赶来;
只要在那之前杀死塔德就可以了!艾雷再次略微后退,随即又一次刺去——这次是面罩!
不成,再退,再刺!
塔德伯爵消极地进行着防守;他对艾雷的攻击或是闪躲,或是格挡,或是硬接,没有半点儿要反击的架势。
在挥舞宝剑的时候,塔德感觉自己的关节在隐隐作痛——尤其是右手肘和右膝盖!
精密的铠甲在提供优良的防御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隐患,比如其重量;
塔德伯爵被焰刃术炸下马匹之后,关节不可避免地磕碰到地面受了伤。
这直接导致他本来能够挡下的一部分攻击会被艾雷直接命中。
艾雷几乎是绕着圈在和塔德伯爵进行战斗,对方转身不便,更灵巧一些就能够命中更多下!
趁塔德伯爵连续格挡了几次攻击的轻慢工夫,艾雷几步赶到他的身后,一剑砍去;
板甲和钢剑碰撞的震动让艾雷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发麻;这得意的一击也不过是让塔德伯爵向前打了个趔趄。
但即使将塔德伯爵击倒又有何用?他不可能躺在地上等死!
而塔德伯爵这一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的问题也涌现了出来。
不光是关节疼痛。
塔德伯爵的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
当塔德伯爵抬起胳膊的时候,双臂就必然会承受臂甲以及宝剑的重量;
为了体现贵族的威仪,那宝剑可比艾雷的钢剑要厚实宽大许多;
要是塔德伯爵向艾雷一样蹦来跳去地发起攻击,估计几下子就会累得气喘吁吁。
更阴险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真正的攻击目标是面罩!
他向着上身、腿部进行的斩击全部都是伪装,一有机会他就会猛地向脸部刺去!
为了能够及时防备对面部的攻击,塔德伯爵不得不将自己的宝剑半举在脸颊附近——毫无疑问,这是相当消耗体力的。
在援军抵达之前,一定要坚持住!塔德伯爵咬紧牙关抵抗着艾雷的猛攻,实在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