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白用那把木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被开启的法器在破开手掌时候烫的吓人,钟小白割的伤口更是毫不留情。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景枫惊呼一声。
这个女人是疯了么!她怎么敢这么做。
昨天就失血了那么多,今天又主动给自己放血,她也是人类,不知道失血过多会死的么。
难道天师不是正常人,身体里的血取之不尽?
钟小白不知道景枫在想什么,她拿着自己万能的桃木剑,蘸着血在地面上勾勾画画,周围升腾而起的金光直接将所有挨近他们的人群隔绝在外。
金光像是个罩子一样将他们保护在里面。
“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消停下来。”景枫只能问钟小白。
“别担心,很快的。”钟小白弯了弯唇,手下的速度又快了两分。
桃木剑被磨断了剑尖,她整个人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更白了。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钟小白摸出了一个铃铛,一边摇晃一边在自己画出的阵法上转圈。
“天地鸿蒙,物法浩荡,三道通天,鬼眼难遮,今以我血,我命为斩妖魔之剑,问天允否。”她刚刚抛弃铃铛,双手握住桃木剑像着铃铛劈砍去。
骤然响起的巨大音浪将景枫整个人都冲击的飞了起来。
他感觉像是有一万头狮子在他耳边咆哮,景枫挨着金色的屏障,努力捂住耳朵,仍旧无济于事。
钟小白则化成了一道光。
她的法术成功了。
那道光像是一把直插心脏的箭矢,刷的一下穿透了鬼魂的身躯。那些人一下子全都倒了。
像是一滴水被阳光蒸发一样,也可能是刚刚巨大的轰鸣声对耳道带来的损害,景枫没听到刚刚叫嚣的厉害的冤魂发出惨叫。
他只是看见暖洋洋的金光从被一同劈开的天空暖洋洋的洒落,那连片的黑色像是被阳光净化掉一样,慢慢消失。
他抬手挡在眼前,有点儿迷惘的看着天空。
好像一切都结束了,但钟小白没有回来。
就像是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里,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一样,地面上没有丝毫血迹。
一直到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景枫回过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孔时,他才发现,自己聋了。
一天之内,第三次近警局。
负责做笔录的小民警也无奈了,“流程你都知道了吧,你先讲讲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景枫指指自己的耳朵,“我听不见了。”只看见对方嘴巴在动,他没学过唇语,却能猜出来对方想问什么。
但是景枫不想说。
他总有种,钟小白什么时候还会回来的感觉。她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消失的。
就像以前总蹲在他别墅外面的时候。
每次发现赶走却还会在之后重新看到,阴魂不散的像个幽灵。但是现在为什么还在莫名其妙的担心她。
明明她不停的在做无理的事情。
景枫摸了摸唇瓣。
“景先生,您最起码不要露出这种走神的状态啊!”拿了张纸写了问题的小警察有点儿崩溃。
景枫的耳朵被判定为永久性失聪。
他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