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的不错。”
陈积点头同意道:“只是如果没有公主的那出戏的话,就算我表现的再无计可施,他们也会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而见好就收。”
“不过话说回来……”
此时幼笳的思绪已经完全进入了案子之中,只听她继续说道:“想要陷害你的到底是些什么人?那四个人看起来至多也就是些出力的,抓到他们肯定还是不够。”
对于这个问题,陈积也是有些疑惑不解,他在这种事情发生之时,就已经猜想过幕后的真凶是谁,但是很可惜,手上并没有多少证据的他,到最后也只能是放弃这种浪费时间的胡思乱想。
“这个……只能看缉查司主事能不能问出来了。”
陈积实话实说道,当然,就算如此,他的心中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那个吴昌自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能人,但是这种案情的后果实在太过严重,陈积可不相信,能布出此局的人会没有半点儿后手准备。
说了一会儿之后,卢伯便让莲儿等人将菜肴送来。
不管怎么说,陈积都算是了迈过去了一道坎,在一般情况下,府上都要摆上一顿酒,然后好好庆贺一番的。
现在让两个做饭婆子精心准备的菜肴,算是暂时压惊。
幼笳自然也是参与其中。
在得知了那个消息之后,幼笳从出宫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因为一直担心陈积的情况,所以对于其他的事情她并未有什么感觉。
现在看到陈积已经没有大碍,而且看他现在的神情,好像对自己也完全没有什么恶感,所以在精神一松的情况下,那些饥饿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三人很是“和谐”的用过了饭,期间陈积自然也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心中的决定,但是时过境迁,此时的他一是不太确定人家是否真的对自己有意,二是刚才人家毕竟帮了自己大忙,如果现在自己再冒昧说出什么让人家少来之类的话,那就太不是人了。
临近傍晚,幼笳离开陈府,然后在卫行和沈卿的护卫之下,直直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她的心情终于恢复如常,甚至比平时还要好上一些,只是下一刻当她回想起自己风风火火的出宫,然后肯定会被爹爹和娘亲知道时候,又开始上愁起如何解释起来。
缉查司的吴昌确实没有在那四人的口中问出幕后的真凶是谁,他们的嘴很硬,吴昌也尝试过许多办法,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必要的酷刑。
无奈之下,吴昌只得暂时收手,这件事情的牵扯甚大,如果对他们下手太狠的话,以后刑部再审理起来,肯定又要添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现在的他可以在皇帝面前交差了,这一点才是至关重要的。
早朝时,卫绍听完吴昌的禀告之后,果真让刑部同时接手此案,并且也让缉查司和街事司协助调查,务必要将此案查明,以便到到时能给武陵王一个交代。
其实卫绍还有心让禁卫军调出几十人,然后在陈积的府邸周围巡防守卫的,只不过这个想法却是被自己的儿子卫悌之提议取消了。
二皇子的意思是,派人值守自然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与之对应的弊端也是十分明显。
那里是姑臧城的中心地带,理应是除了皇宫之外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如果再另行派兵的话,就基本等同于直接打了京城守卫的脸,同时还会让周围的百姓胡乱猜忌,影响民心。
而且最关键的是,父亲自然是好心,但是在那陈积的眼中就不一样了。
卫悌之算是除了幼笳之外,和陈积接触最多的人,他自然也知道陈积不会无缘无故生事,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对于一个质子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最佳的状态,如果现在另行派兵的话,他自然会揣度其中的用意,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如果他想的太多,然后在心中不忿的情况下做出什么麻烦的举动,那很明显就得不偿失了。
在最后,卫悌之还对卫绍说:“父亲放心,他陈积的身边是有护卫的,这次只不过是因为要出来见儿臣,所以才一时大意而已,以后肯定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琵琶街上,陈府之中。
为了让红袖儿放心,陈积也在说着类似的话,只不过与此同时他还加了不少感叹:“平日里看姑臧城里的治安还挺不错的,怎么还会有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劫掠的。”
随后他才又对红袖儿问道:“对了,你有没有让人查下,昨天晚上那几个街事司的衙差为什么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邯兴街的那个地方。”
红袖儿嗯了一声,然后才又回道:“婢子让卫行去问过了,不过他们说这是街事司例行的巡夜,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三个就负责那片区域。”
“那就奇怪了……”
陈积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向来有些多疑的他自然不太相信这些,只不过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也只能暂时作罢。
“听说那些人都是生活在姑臧城里的,接下来就要看缉查司能不能顺藤摸瓜,在他们平时接触的人里查出点儿线索了。”
说到这里之后,陈积便改口笑着问道:“红袖儿,你是怎么选那妇人和小姑娘做那捡袍子之人的。”
“婢子可没有选她们两个。”
红袖儿如实回道:“那件袍子就丢在那里,然后由沈女侠在不远处守着,反正只要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