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袍子直接遮住了玲珑曲线。
陈积这才松开了她,退回去道:“有句话叫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周纸没有理他,自顾收拾着。
陈积无奈,只得继续道:“你若坚持忠人之事,那就去吧。不过咱可说好了,去了城里一切听我指示,不可像现在这般擅自行动。”
周纸没有看向陈积,倒是点了点头。
见她已经同意,陈积便将手伸进腰里,略一扣动,只听“咔”的一声,缠腰软剑便被他抽了出来。
“呐,这软剑本就是从你那儿坑来的,现在算是还你了。”
周纸不解的望着他,然后指了指手中的长剑,示意已有兵刃。
陈积便解释道:“敦煌城里就算再混乱不堪,没人看管,咱们也理应做到最好的伪装。你见过哪有商贩要自配刀剑的?”
周纸的眼神里已经有些了然,将长剑放到一旁后,却是并未接那软剑。
陈积还道她是嫌弃自己,不想要这已被自己“玷污”过东西,心中顿时满是无语。
“我的姑奶奶,咱就将就着点吧。
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就算武艺再高,杀伤也是有限。
到时候真要有了意外,是谁护着谁就不好说了。”
周纸心中虽是有些不服,但也还是知道他说的有理,拳脚功夫再好,也只是在单挑的时候占据优势,或是在混战的时候容易自保,如果不能快速的致敌死地,就算功夫再好也是无济于事。
看着陈积手中的软剑,周纸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伸出了手。
不过与此同时,她的眼神鬼使神差的瞥向陈积的胸前怀中。
一直盯着她的陈积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个小动作,“喂……”陈积翻了翻眼皮,无语笑道:“周姑娘想什么呢?这玩意儿危险的很,万一不小心走火,我没被别人砍翻,就被你在背后处决了。
所以,咱还是好好用剑吧。”
周纸本来只是动了下心思而已,也没想夺人所好要他的宝贝手枪。
但是听到这些“轻视”的言论后,整个人的好胜心便被激了出来。
她的手本来是冲着软剑去的,但此时却是往上抬了许多,直接放在了陈积的胸口处。
陈积看着她那不忿的眼神,心中也是有些拿不准。
一般人肯定不知道这手枪为何物的,但是她不一样,作为红袖儿最为亲近的闺蜜,莫非真的研究过?
想到此处,陈积的心思一转,然后来到起身离开她的对面来到她的身边,从怀中取出了那柄手枪。
看到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周纸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浅笑,微不可查。
之后的她直接接过然后摆弄起来。
至此,陈积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周纸刚刚接过就去确认保险,很显然,她确实是在红袖儿那儿懂了不少。
又过了片刻,周纸再次向他伸出了还沾着不少灰末的手,并且指了指枪管和药匣。
陈积思索片刻,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再之后,他便开口道:“那好,既然你在红袖儿那学过,今天我就考你一场,如果合格的话,这次进城就让你用它了,如何?”
这毕竟只是一支燧发火枪,虽然爆发惊人,但是毕竟也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作为随行守卫,如果周纸会用的话,那显然是比自己更加适合带着它。
周纸闻言,眸子里顿时露出许多从未见过的神采,正因为她熟悉此物,才知晓它的珍贵之处。
二人说好之后,便停下手中的动作,骑着马远离了队伍。
这里随便一个地方就是都是荒无人烟,一刻钟后,二人勒住缰绳停下。
陈积的“考试”内容并没有规定什么,只是给了弹丸和火药,让她自由发挥。
然后,他便好似被惊掉了下巴。
陈积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当初那另外一直手枪给了红袖儿,然后红袖儿在私底下又转送给了她……
否则的话,周纸又怎会如此熟练?
上药装弹然后瞄准扣动扳机,一切都是那么的快速流畅。
“砰”的一声,三丈开外的一个石块被击中,碎成了好几块。
周纸回过头来,嘴角一弯,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与此同时,她的双眼也是微微一眯,目光中似是有些挑衅的味道。
陈积“啪啪”拍着手,夸赞说道:“原来周姑娘早就是神枪手了,陈某佩服。
只是……我给红袖儿留下的那些火药,是不是都让你给练没了?”
周纸见他不应战,心中顿觉无趣了许多。
同时还想着,要不是殿下又托人找工匠做了许多,那些东西如何够用?
而且,若不是这手枪复杂,再加上公主不想背着你再找那铺子里的铁伯,自己到现在怕也是有了一支了。
不过反正也无法回话,她便再次朝他伸出了纤纤素手。
陈积虽是那般询问,但是自己出手也不吝啬,在平常时,这些弹丸本就是为了熟练度而准备的,和现在周纸的技术相比,那些消耗就算不得什么了。
一直等她又打了几发练到尽兴,陈积这才和她一同骑马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蒋鹿林带着几人骑马送行,一直到距离敦煌城将近一般距离的时候,周围开始出现人烟的痕迹,几人便翻身下马,取了挑子和货箱便开始步行向前。
又过了多半日将要入夜之时,三人终于来到了敦煌城外。
因为天色已晚,现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