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从一脸焦急,“主子,快走吧,一会淑妃娘娘该着急了。”
他看着一脸不为所动的主子汗都出来了,主子呦,人都走了,别看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松竹,我要知道他是谁。”
闻言刚才还一脸焦急的侍从一改之前模样,气势大变,一下变得冷酷严肃,低头道:“是主子。”
夏璃烟转身向着淑妃的宫殿走去。
带着一串人进宫,出来竟然换了一堆的赏赐,这是怎么办到的,她没记错的话,那一串人里有朝廷命官。
他私自捆绑朝廷命官,居然还能在精明的父皇那里换来赏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淑妃寝殿。
上首的淑妃看着进来的人一脸严肃,“路上怎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现在才来。”
夏璃烟充耳不闻的走进行礼,动作行云流水。
淑妃看她这样挥退了宫人,在跟前只剩下自己的心腹嬷嬷和竹叶。
她忽的一改之前的严肃,满脸的讨好笑容,“快来烟儿,这有你最喜欢的糕点,刚做出来的还热乎呢。”
夏璃烟忽的浑身气势大变,还是那仙子模样,只是之前清冷的眼眸一下变得幽深似深潭,让人望而生畏。
她大步走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所有人都要臣服在她的面前。
原本是女子柔美的宫装,愣是让她现在穿出一种英气。
她在淑妃的旁边坐下,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旁边的淑妃看他没有放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糕点还行。
夏璃烟淡淡道:“还欠点火候。”
淑妃身后的宋嬷嬷赶紧开口,“她们做的哪能和殿下做的相比,我回头让她们在改进。”
淑妃一脸的慈爱,“烟儿,外边好玩吗,今天玩得开心吗?”
夏璃烟咽下嘴里的点心,深邃的眼眸划过流光,“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
“是吗,你高兴就好。”
夏璃烟看她闪躲的眼神,“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我想没人能发现我真正的性别,你担什么心。”
他其实不是公主,而是夏阳国的皇子,只是他这个没有家室的母妃,当初为了保住地位愣是瞒住了所有人,让人以为她生的是公主。
也确实如她所愿,她因为生了公主保住了妃位,更是抱紧了皇后的大腿,在宫里四妃的位子中屹立不倒。
也正是因为她生的是公主,其他人就算斗也会把她让过去,因为公主就是一份嫁妆,根本威胁不到她们皇儿的地位。
所以这几年她过得一直很安逸,只是安逸的时间一长,就怕现在的安逸一去不复返。
而且她这是欺君,更是欺骗了整个后宫,所以事情要是东窗事发,就算她生了皇子也是一个死,她的家族也会受牵连。
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她就越来越焦虑。
淑妃笑笑,“我知道,我知道。”
随着烟儿越来越大她就发现,她的皇儿不是一般人,从小没怎么学过的课业,他就看过几遍竟然比那些由先生们教过的皇子还熟练。
现在他这气势,有哪个人压得住呀,他这快及笄了,要是让人发现了可怎么是好。
虽然烟儿和她说对那个位子没有兴趣,想要出宫。
他们也都计划好了,到时候嫁给他娘家表哥,然后去老家,就借故离开都城。
可是之前陛下那意思好像是打算亲自赐婚,那到时候可怎么办呀。
夏璃烟看她这样就知道有事,“出什么事了?”
淑妃赶紧把察觉出夏帝的想法说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夏璃烟闻言若有所思。
另一边,叶溪云出了皇城和方府尹分开,带着人和夏帝赏赐的东西回到郡王府。
她走进羿淑澜的闺房,就看见羿母和羿淑澜俩人一脸的严肃。
她们此时一坐在床上,一在旁边,闻声都齐齐转头看向她,接着眼里就续满泪水。
叶溪云摆手,下人们都出去,羿冬守在门口,整个院子也被羿家军守住。
羿母看着叶溪云泪终于止不住滑落下来,她上前抱住叶溪云,就算被铠甲隔得生疼也没有松开力道。
她之前听澜儿说的时候还心存狐疑,可是现在看见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可怜的女儿,呜呜。”
她父亲,哥哥都死了,她当时一个人在那该是多么绝望无助啊,她才十三岁啊,她当时真不应该待在都城,她应该立刻回去的。
想到这些年她在战场上厮杀,羿母的心都在痛。
“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呀,呜呜。”
羿淑澜也是满脸的泪水,他们羿家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命苦。
她们没想到她们这些年安稳的生活都是她凭着一己之力担起来的,一开始她们还庆幸小弟还活着,家里还有顶梁柱,哪想会是这样。
“我苦命的妹妹,呜呜呜。”
叶溪云知道她们的想法,在这个世界对于女人来说,家里没有男丁就是天塌了,女人根本没有办法自立门户。
叶溪云拍拍羿母的背,“别难过,有我在羿家倒不了。”
闻言她们两人哭的更凶了。
好半饷她们才发泄完情绪,哭声渐停,叶溪云悄悄松了口气。
羿母看着叶溪云的脸,她手轻颤的摸着她脸上的面具。
“这脸,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早就得信知道儿子脸毁了,她当时还庆幸只要人没事脸毁了没关系,男人的容貌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