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出国几年了?在国外读书?”
“两年了,只是在学校旁听罢了,算不得正式的学生,想家了就回来打理家里的生意。”她说到此处,又讪讪地笑,“是啦,乔小姐大概又要问我打理什么生意了?和乔家比起来,我们那或许算不得什么生意。”
明月白脸上呵呵的笑意停住,弯了弯嘴角又问道,“徐小姐如此说,可不是吊人胃口,既然有缘,不如我们坐下来细聊?”
“我和徐小姐还有生意上的细节要谈,不如改日?”三爷说着只是皱了皱眉头,赶忙岔开了话题,“我听说二弟今早已经可以下床了,闹了半日等着见乔小姐?”
乔伊一听顿时红了脸,放二人离开自不必说了。
这时经理也将饭菜端了上来,原来方才明月白嘴里常吃的菜色就足足有十八盘,实在难以想象这人平日里是有多浪费了。
“菜都来了,只是看有什么意思,赶紧吃呀!”明月白大口吃着,这里的美食从没有叫他失望过,每一次过来总是恨不得吃撑了肚皮才舍得离开。
乔伊从始至终只是一味看着那碗蟹香粥,这个上辈子她最爱的东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
“怎么,你想吃这个?”明月白说着就要去盛一晚给她,乔伊一把拦住他,反而咬着牙道,“我不想瞧见这个东西。”
明月白一愣,当即将蟹香粥端了出去,又骂了经理一通才进来。
“你可真是个,很多事!”乔伊无奈看着他,慢慢端起面前的蟹香粥吃了起来。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你若是不喜欢,我就和那个厨子说以后这道菜再不许做了,还有方才那个徐小姐,立马送回去苏州,这世上没有我做不成的事。”
乔伊听他吹了一通牛皮,只是摇摇头,顾自吃了起来。
“方才那位徐小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明月白又往她碗里不住夹菜,眼睛却亮的如同狐狸。
“声音。”乔伊放下碗,深深抽了口气,“你觉得一个人身上最容易辨认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明月白摇了摇头,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比如我化成戏剧里的鬼脸,你如何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明月白点了点头,勾了勾嘴角,“声音啊,气味,身形,还有你的眼睛。”他说着直直望着她的眼睛,幽深的眼眸如同一汪清潭一般亮。
“气味、身形都可以改变,可是声音很难掩饰,当然最难掩饰的其实是眼睛。”乔伊已经吃不下饭了。
“方才的那位徐小姐,真的有问题?”
乔伊看着他,“我爹爹当年一共从乔家送出去两个女儿,大女儿嫁到了苏州贾家做了姨娘,二女儿就是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森林。”
“她也是你爹的女儿?”
乔伊托腮只是摇头,“她和风姨娘长得完全不同,可是声音像极了,眼睛也很像,那位风姨娘曾经毁容了,你说会不会是她化了浓妆,所以我没瞧出来?”
明月白一时答不上来,化妆能让人变一副容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三爷望着窗外匆匆而去的两人,嘴里的烟斗轻轻放到桌上,低头望着怀里的女子,“方才,乔大小姐对你如此感兴趣,究竟是为了什么?”
女子媚眼如丝,只是嘻嘻地笑,“我倒是觉得乔小姐没有理由如此精细地打听我一个小女子,反倒是因为在三爷身边,所以才多得几分重视。”
三爷轻轻哦了一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前些日子,你说的那批生意,如今到何处了?难道这件事被他们发现了?”
“三爷给他们准备了那么大一个惊喜,只怕他们没空再来挡你的财路吧!”
“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在这里信口胡说,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就地正法了?”
“三爷,往后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我呀!”
“飞飞,三爷爱你都爱不过来,还找谁去呢!”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日头西下。
“这也是国外学回来的,”三爷翘着腿坐在阳台边,女子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喝着茶水。
“三爷,你这是什么话,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我往后再也没脸见你了。”
“幸好你这个狐狸精被我捡了回来,否则遇到了别人,可不知要闹出些人命来呢!”
“三爷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还成红颜祸水了?”
“我的意思是,你方才叫我去死,我只怕也是没有二话的!”
徐飞飞笑了一阵终于停下来,一本正经捂住他的嘴,“我怎么会叫三爷去死呢?这话别叫我听第二遍,否则我绝对要生气的。”
三爷哎哎答应着“今日,随我回家里住吧?”
徐飞飞从他身上一下子跳了下来,“今日不行,我约了人要见,一个远方亲戚住了院,非得要我过去瞧一眼。”
三爷站起来看着她半晌,“既如此也就罢了,不过那批货,没到上海前,你们的人还得仔细盯紧了。”
“这个不需要三爷操心,三爷验货前出了事,都是我们的责任,绝不会让你又损失。”她笑着说完又挽着男子的手臂。
三爷怔了一下,只是笑着随她出了门。
医院里聒噪的蝉声一直没停过,乔伊将棉球揉了两团塞进耳朵,这一阵阵的蝉鸣实在太叫人糟心了。
明月白只是一通好笑,“一年四季,他们也不过这些时候得了机会出来嚷两声,你这么捂着它们瞧见了也得难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