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白剥了一个橘子,将手里的橘子皮一把塞进他嘴里。
范明涨红了脸半晌才将橘子皮从嘴里吐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白秋展冷冷道,“我平常少有给人机会,可惜你浪费掉了。”
范明又要开口请求,青田已经先一步将抹布塞进他嘴里,硬拖了出去。
“你又来做什么?船行的事情忙完了?”
明月白呵呵笑了笑,又拍了拍手,“我忙了一日,现在腰酸背痛,简直比练武还要累,就趁着贾平远一个不注意就遛了。”
“你自小凡事都率性而为。”
“你不是吗?”
白秋展懒得理他,只是从床上起来,将腰间带血的纱布丢到一边,“老八那边的事情我不放心,你过去助他一臂之力。”
“哎吆,我才坐下不到三分钟,你这样子使唤我心里过意的去吗?”明月白一口口吃这橘子,眼睛瞟到窗台的狗尾巴草,“这两盆草方才差点被我给打碎了。”
“打碎了,看我不揭了你的皮试试!”
明月白吹了口哨,只是折了一根狗尾巴草跳到窗台上,“我去啦,大少爷,你说什么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给你做好呀!”
乔伊一整日几次想出门都被护院拦了下来,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只得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一通发火。
晚饭芸香已经过来叫了几次,她只是躺着连话都没回。
乔白杨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丫头坐在窗台边上发呆,心里默默叹口气走上来,伸手揉了揉她气地涨红的脸颊,“傻丫头,你这样不吃不喝能有奏效?”
乔伊转过头又看着大门的方向,“我祖母这就是专制,爹,当年的事情,我们就不能一笔勾销吗?”
乔白杨坐到她旁边,“你不如这么想,若是有人杀了我,你会如何?就算森林是你妹妹,你也总不能释怀,何况你祖母最爱的人不就是你祖父,当年的事情,虽然老人家心里也有愧疚,对二爷做了不少事情,但是这些愧疚与恨就好比两个平行的东西,并不能相互抵消。”
乔伊勉强答应一声,仍旧拉着脸,“爹,那你为什么不反对?”
乔白杨笑了笑,又拍了拍她肩膀,“我无论做什么,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而且,正如你所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乔伊看着她爹突然那觉得她爹似乎也不是印象中那个呆板固执的人了,心里多了几分欢喜,“爹,你可真好!”
“下去吃饭吧!”
乔伊叹了口气,人已经站了起来,“祖母她若是一直不答应怎么办?”
“一直不答应,你就一直说服她,她比我还疼你,怎么会不答应?”乔白杨说着,对她眨了眨眼,“爹说的有没有道理?”
乔伊重重点了点头,随着他下楼。
贾平直坐在饭桌上看她下来,立马迎了上来,“乔乔,这一日把自锁在房间里,闷坏了没有?”
乔伊没理他,只是坐到饭桌上,宋宛拉住她,“好好吃饭才是正经事。”
小家伙又爬到她旁边做好,“姐姐,姐姐,我要吃那个。”
“这个是螃蟹,螃蟹,会念了没有?”
小家伙胖器胖器地念着,逗得大家齐齐笑了起来。
贾平直看着也过来逗小家伙,一顿饭吃的倒也算和气,饭吃到一半功夫,芸香举着电话过来,“贾少爷,是贾老爷的电话。”
贾平直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忙过去接了电话,半晌才回到饭桌前,“姨夫姨母,乔乔,我爹过来了,我得立刻回去了。”
“如此,必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你且去吧!”乔白杨说完,年轻人仍旧没动,只是又走到小家伙身旁,对着乔伊道,“我要走了,表妹送送我吧!”
乔伊抬了抬眼皮,拒绝的话刚到嘴边转头却放下筷子,这人对她终究是没有任何恶意,无论他爹是如何心思。
门前,阵雨方歇,空气中透着几分寒凉,树叶被冲刷地格外明亮,入眼处都是青青亮亮的绿。
“我这次回来只有一个目的。”他像是自言自语,可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朝着门边走去,“就是为了你。”
乔伊也没偏过头看他,脚底踩着被雨水冲刷地光滑的鹅卵石,“我却也早就说过了,贾家人是绝没有心的,又怎会喜欢人。”
“那表弟又该如何算呢?如果表妹当真心里没有我,离开那日又何必送我?”贾平直说完大步走了出去,乔伊往前走了三步刚要争辩,护院从一旁冲了出来,“大小姐,老太太有吩咐,你还是别送了!”
乔伊不明白祖母为何要将她禁足,可是再过几日就到了开学的日子,禁足终究没办法真正禁足的,只是也不知他如今在做什么。
晚间,乔伊刚回房间就感觉里面有人,她警醒将勃朗宁拔了出来,只是下一刻白秋展救制止住她,嘴角轻笑道,“还是一样的警醒?”
乔伊推开他,径直走到窗台边,“下面这么多人守着,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上来的?”
“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想见你,总会有办法。”他说着只是从身后抱着她亲个不停,语气间都是满满的委屈,“一天没见你饭也食之无味。”
乔伊推他不动,又重新拉上了窗帘,“你在生气?”
白秋展松开她的手,坐到对面椅子上,“难道我不该生气,你就这样屈服了,我都不能生气?”
乔伊被他说的一时无言,只是又哄着他道,“我没办法违背祖母的意思,如果当年的事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