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她为了我们两姐妹最终改嫁了一个杀猪的鳏夫,这个人脾气暴躁,对我们两个姐妹更是视如眼中钉,我娘因此日日挨打。”
乔伊很想说一句劝慰的话,可也就是对于她们过去的遭遇而已,因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你都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上辈子她沦为乞丐,被人追杀,乔家被人诋毁,纵使是最卑贱的人,也有说不的权利。
“你因此恨上了乔家。”
“我不该恨吗?”白蔷笑着看着她,面上一片凄惶失意。
“我七岁那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你,是不是?”
“那年的事,就是我没错,我那时候太蠢,没有解决掉你,如今我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森林说着举起手里的勃朗宁。
“你要杀我,难道不要提前通知何应元,如果我死了,他应该不会好受。”
“自作聪明的女人,我要杀一个人还不需要那么复杂。实话告诉你,玥儿她也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乔伊听着眼泪又滑了下来,“果然是你杀了她?”可你也不该作贱她,她是如何相信你。
“是我又如何,你们就像是温室里被呵护的花朵,而我和我姐姐就像是野外的杂草,事实证明杂草的生命里却比你们这些大小姐的生命里要顽强的多。”
“可你与莫子衿无冤无仇。”乔伊死死看住她,这个人对待莫子衿和玥儿的手法如出一辙,当她看到的时候已经怀疑她了。
过去,是她太心软了,所以才会害死了两个至亲的小伙伴。
“怪她自己,敌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何况她竟然妄想杀了我,这一点就算她死一千次都不够!”
“可你没有杀她。”
“因为这样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她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这是不是很好玩啊!”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又死死看着她,“你放心,你不会一个人孤单死去,姓乔的我一个也不会落下。”
她扬起手里的勃朗宁,又收了回去,“如果就这样杀了你,会不会太便宜你了?”
乔伊手脚被绳索捆着,用力挣了挣,肩膀被勒出一道红痕,虽然已经得知一切,可是如今却不能手刃仇人,她不甘心。
“森林,你杀了我,白二爷估计也活不成了。”
“白二爷?”森林顾自念了一声,低头又是一阵大笑,“你如今自身难保,我看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她说完对着身后一个大汉挥了挥手,“我要她生不如死。”
那大汉凶狠的目光看了过来,乔伊知道大祸临头,往后缩了缩身子,“森林,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你永远也得不到钥匙。”
森林握着胸前的两把钥匙,她并不蠢,这把钥匙戴着脖颈上已有数月,是真是假她还不至于分不出来。
至少从三爷的态度,这把钥匙,绝不是真的。
“钥匙究竟在哪里?”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不可能!”
“那你永远也得不到钥匙。”
“哦,那我们就试试看!”她说罢转身出了牢房,如今这狭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乔伊和那个牢头。
牢头上前一把撕开她身前的衣襟,乔伊往后缩了两步,一脚中地提到男人的身下,身子跟着重重摔在身后的墙上,锁链发出哐当的一声响动。
“你敢动我一分,我就立刻自尽。”女子狠厉的眼神发出摄人的光芒,他知道这个柔弱的女子绝没有一句假话。
牢头停在原地,回头望着牢房外。
“继续!”白蔷狠厉的声音落下,牢头又疯了一般朝乔伊扑了过来。上头锁链哐当响了一声,范曦月背着包袱,扶着白二爷也到了监狱里头。
这里不仅是一个监狱,还是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
范曦月快跑几步,趁着森林发愣的功夫,提起手里的勃朗宁,声落下,牢头死在乔伊身下,他的手还死死抓在乔伊脚上。
“老爷怎么来了?”森林脸上掩饰不住尴尬的笑意,慢吞吞上了台阶,冷冷与范曦月打了照面。
她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个女人,她竟然还找来了白二爷。
“我不来,你还打算给我捅破天不成!”白二爷来时带着气的,他愤愤推开她的身子,“你不了解那个人,他最不害怕的就是鱼死网破,现在我已经不是上海滩长了。”
“那就更要立刻杀了她!”森林回头举起勃朗宁对准了监狱里的那个女人,她恨她入骨,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
白二爷下意识一把打掉了她手里的勃朗宁,可能是下手太过,森林没站稳跟着就滚下楼梯,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望过来。
白二爷看了她一眼,又瞧着范曦月,“赶紧把她扶起来,我们现在立刻离开上海。”
范曦月知道他现在是被逼急了,所以不敢出声,只是哒哒跑下去看着森林,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整张脸掩盖在铺满稻草的地面上,看不到神情。
“快啊!”
白二爷又对着远处催促了一声,这里虽然是府上的秘牢,然而也不算安全之所。
“老爷,你下来看一眼。”范曦月声音打颤,她从没见过一个女人流这么多血,脑袋里轰地一下子意识到其中的不寻常,她竟然怀孕了。
白二爷终于注意到已经汇成一条小溪流不止的鲜血,他也被吓呆住了,由于过度震惊,整个人还险些从楼梯上摔下来。
他跌跌撞撞一把将森林抱在怀里,眼睛落下眼泪,“蔷儿,你怎么不早说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