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
其实,原本李兰芝是准备让魏长阳去北院的魏建民家里一趟,毕竟现在是买化肥买农药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买一些眼下用在田里,也要储存一些准备等庄稼后期再追一次肥料的,所以,如果魏建民开拖拉机去镇子上买化肥,那么就可以给李兰芝把化肥捎回来。
只不过魏长阳姐妹俩想着这次是要顺便把废品卖了,所以才主动请缨去买化肥,并且还跟李兰芝上次去二叔家修药桶子时候,二婶和奶奶的反应,李兰芝才让姐妹俩套车赶驴车去镇子上买化肥的。
“姐,你咱们这次能卖多少钱?对了,昨晚上抓的蝎子,我也顺便把玻璃瓶带上了。”魏长月坐在车厢里开心的问道,脑袋上那顶有些旧聊大草帽为她稚嫩的脸,挡去了密密斜织的细雨。
“你把玻璃瓶拿上了?这次机灵啊,我刚才套车的时候,见你去拿绳子草帽和塑料布,但是还真没看见你拿玻璃瓶。”魏长阳带着些许宠溺的开心道。
“嘿嘿,昨晚上我就把玻璃瓶藏在大门后面的门墩旁了,盖上了猪草筐。今你套好了驴车出门的时候,我殿后关门的时候就顺便把玻璃瓶带上了,姐,你快,你觉得咱们今能卖多少钱?”魏长月似乎很期待姐姐能出一个对于她来的“文数字”。
魏长阳眯着眼睛,看着那朦胧雨丝中的地之间:路是难走了一些,可是有了目标,有了恒心,终究是可以到达目的地的。
姐妹俩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又各自的想着自己心里的事情,半个时的时间就到了镇子上。
当然了,姐妹俩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废品收购站。
大概是由于气不好的缘故,收购站的老伯没有像平时那样早早的从窝棚里出来整理废品,而是躺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旧藤椅上,眯着眼睛打瞌睡。
“老板在吗?有人么?”
魏长月那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格外的纯净。
收购站老伯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还听到了车的声响,这才起身,掀开了窝棚的粗布帘子。
当老伯看到这破烂的废品站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的时候,他有点愣住了。
“姑娘?你们有什么事么?”老伯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个姑娘是来寻求帮助了,这下雨的虽然不至于来避雨,但是有可能是驴车车胎坏了,或者打听问路吧。
“大伯,我们卖废品。”魏长阳很认真的看着老伯道。
“对,我们卖废品,请问您,这纸壳箱子多少钱一斤啊,还有啤酒瓶多少钱一个,我们还有铝制的易拉罐就是健力宝那种,还有我们还有铁,那铁多少钱一斤啊?”魏长月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了。
老伯听完之后再次楞了一下,现在这个时代,捡废品可不是好活儿了,很多人都瞧不起捡废品的,这两个姑娘竟然是捡废品的?
“大伯?”魏长阳见老伯的面色有些缓迟,于是试探着叫了一声。
老伯被打断了思路,笑着朝着魏长阳姐妹招了招手,“来吧,我这的废品价格都明码标价的,喏,那边是地秤。”
魏长阳听完之后便扭头看了看妹妹,魏长月很配合的牵着毛驴缰绳,朝着收购站里面走去。
“姑娘,你们俩不上学?每捡废品?”老伯一边称重一边和那姐妹俩随意的攀谈。
“我上学,但是我姐马上不能上了,我们家没钱,其实其实我姐学习成绩很好的,她是我们龙泉村第一个考上县一中公费生的人,而且还是女生呢。”魏长月听到老伯的问题之后,带着些许愧疚的看了看姐姐,然后很认真的回答道。
“月月。”魏长阳扭脸看了看妹妹。
魏长月马上就闭口不言了。
老伯听到这里,不禁的苦笑一下,似乎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真是懂事的孩子,我那俩儿子学习不好,做人也不着调,嫌我这活儿又脏又累,初二年纪都没念完,就跑到深圳那边打工去了,是跟人发财去了。”
魏长阳听完,没吭声。
因为她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不同的生命轨迹和经历。
“那您家的孩子在外面挣钱是不是很多?我们看电视报纸上都深圳广州那边很富的。”魏长月似乎对老伯的话题很感兴趣。
“呵呵,挣钱?仨月俩月的就给村支部的电话打电话,跟我要钱花。我现在就算听到村支部的广播喊我去听电话,我也不理会了。”五十多岁的老伯,脸上的皱纹却远比不上他声调的沧桑更沉郁。
魏长月听到这里的时候,她娇嫩的脸上的兴趣,戛然而止,似乎还有些尴尬。
魏长月不禁的扭脸看了看姐姐,只见姐姐面色平静,专注的整理废品,看着地秤上的数据,认真的记录每一个数字,姐姐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些话题。
终于,废品都被称重了,老伯拿了纸笔,好好的算了一番。
“对着呢。”魏长阳嘴角勾起了一抹欢喜的笑意,因为她在老伯过称之后就已经算完了钱数,想着那些钱,她的心里就高兴不已。
老伯惊讶的看着魏长阳,“姑娘,你也算了?是这个数?”
“我姐在您刚才称完了那些铁之后,就已经算完了。”魏长月不等姐姐回答老伯的问题,就格外自豪的替姐姐回答了老伯的问题。
老伯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