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山站林冉冉门口,林冉冉正往外泼水,苏大山拦住林冉冉说:“我给你看个东西。”
林冉冉忙走过去,苏大山从怀里掏出一块碎步,苏大山说:“这是从你爹倒下的陷进旁边树枝子上找到的,我猜你应该有用,本来想早点给你的,可是前阵你整天忙着虎骨的事情,我也没机会私下给你。”
林冉冉拿过那块碎步,双目中充满愤怒,她不认得全哥儿的铜钱吊坠,可是她却认得这件衣裳,之前盖房子请客吃饭那天,全哥儿就是说穿着这个颜色的衣服。
林冉冉忙向苏大山道谢道:“谢谢你苏大哥,我本来还怕证据不足,现在我可以放心去给我爹要个公道了。”
告别了苏大山,林冉冉回到家里,想了想,然后对林甜甜和林豆豆说:“甜甜豆豆,你们去老村长家一趟,告诉他们咱家买地,晚上请各位族老过来吃酒,然后再去大伯那边,把大伯家,奶奶,三叔家,四叔家都请来,一个人不能落下,就说咱家摆了很多肉菜的酒席,让他们来吃酒,庆祝咱家买地。”
林黄氏在旁边说:“冉冉,这不年不节的没啥事,为啥要请客啊。”
林冉冉从怀里掏出全哥儿的铜钱坠和衣服破布对林黄氏说:“娘,这是从我爹摔断腿的地方发现的,爹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他这次掉陷阱里,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林黄氏哆嗦着双手拿过那枚铜钱坠说:“难道是,是你大伯家的全哥儿?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狠心?你爹也是他亲二叔啊。”林黄氏说着就忍不住嚎啕大哭。
林冉冉安慰着林黄氏说:“娘,咱家豆豆得上学,不能有犯罪的亲戚,咱不能报官,可是我也不打算让他好过,今天我们先抓紧准备晚上的饭菜。”
林黄氏擦擦眼泪说:“冉冉,咱不能报官还能拿他怎么办?”
林冉冉递给林黄氏一个手帕说:“娘,你别忘了,我们都是林家族人,我们林氏一族的族归有一条就是要求不得伤害自己族人及自家族人的利益。我们没有办法报官,可是我们可以用族归处置全哥儿,以后总得让他们知道,想伤害我们家人,那他也得准备掉层皮。”
林黄氏看着林冉冉都有了成算,觉得自己闺女实在太厉害了。林黄氏赶忙说:“那我去村里看看谁家有肉蛋的,买点去。咱家以前受族里不少照顾,晚上给族老们准备的丰盛点,等甜甜和豆豆回来让他们去村西头的酒憨子家里打两坛子酒。”
林冉冉看着林黄氏打起精神就放心不少,她开始准备现有的食材。庄户人,这几年村里过得都一般,荤腥不少长久能吃到的,她打算今晚的饭菜以肉菜为主,而且各位族老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她打算把地窖的五花肉全炖了,炖得软烂软烂的,容易吃又好克化。
然后昨天做的豆腐还有一些,今天再做几道豆腐菜,然后让各位族老晚上一人带一块豆腐回去。
晚上老村长领着各位族老进屋,林冉冉把饭菜摆在堂屋,林二牛不能下床,就让村长林文杰帮忙作陪。过一会林冉冉的奶奶,大伯,三叔,四叔一大家子也来了。林冉冉忙在堂屋摆上另一桌让他们坐下。
本来林冉冉的大伯娘林王氏还想说几句酸话,一看各位族长和村长在这,她就安静的坐着了。
林家年纪最大的族老,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也是目前林氏一族的族长,林文杰和林豆豆把他领到主位上坐着,其他族老和老村长依次落座。林冉冉开始上菜,硬菜主要在主桌,主桌上,林冉冉分散着上了三大碗红烧肉,然后就是红烧豆腐,肉沫豆腐,清蒸鱼,豆腐鱼头汤,糖醋排骨,里脊肉等。
林冉冉趁着上菜的功夫看了几眼大伯家的全哥儿,全哥儿正好四处张望,一看到林冉冉在看到,慌乱的躲避着她的眼神,忙装作低头喝水的样子,接过水太烫,又被烫着嘴了,忙又吐出来。林王氏赶紧问:“全哥儿,怎么了,可是烫着了?冉丫头,你什么意思,上个水上个这么烫的,你烫着我家全哥儿你赔得起吗!”
林冉冉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全堂哥你没事吧?最近我爹伤着腿,我们家里经常觉得恍惚,给你倒水就没注意。”
族长哼了一声道:“就你家孩子金贵,烫一下就坏了。”
林王氏看着族长发话了,不敢大声吆喝,只得狠狠地瞪了林冉冉一眼,再恨恨地坐下。
林冉冉也不说话,就是继续上菜,招呼村长和族老吃饭,族长笑呵呵的对林冉冉说:“冉丫头,你这菜做得真好,味香,还炖得软烂软烂的。”说着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嘴里慢慢品味起来。林文杰忙给族长倒酒说:“族长,这是冉丫头研究的豆腐,听说这回在八方酒楼卖好几两银子一盘,您尝尝,也是滑滑的,软软的。”
老族长笑呵呵的吃着豆腐说:“冉丫头能干啊。以后这二牛有福气了。”
族老们纷纷应和说:“是啊,还会自己研究吃食,让人家大酒楼看上,这在咱十里八村是独一份儿啊。”
一顿晚饭吃的宾主尽欢,林冉冉看着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儿,往族长方向走去。
全哥儿看着林冉冉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起身就像离开。
林王氏说:“全哥儿,这儿还有这么多红烧肉,赶紧吃啊,你咋起来了。”
全哥儿慌乱地说:“我....我..我肚子不舒服,想早回去歇着。”
林冉冉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