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傻不拉几的,你要想卖东西,那就得去做一下市场调研,哪里最繁华,哪里卖吃的,哪里卖衣服,消费的人群又是什么样的,她们消费的能力,大概是多少。”小灵龙撇了撇嘴巴,随后一套一套地说了出来。
“也对哦!看来你也不是没用的东西。”恍然大悟的铷初,欣喜地夸赞了小灵龙一番。
收到的当然是它的白眼。不过,这话对于铷初还是有帮助的。前一世,就算家里开的就是百货公司,她对于公司的运营,还有销售这方面的实际操作很少,她顶多就是在柜台卖过东西,跑业务这些,她简直一窍不通。
“我肯定是有用的,你不知道想当年……”接下来就是小灵龙那傲娇到不行的话语。
它倒数第二个主人就是一个销售员,整天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出门的时候对着镜子都要照个七八遍。头发用发胶还要定型,西装革履,皮鞋擦得亮闪闪的,伸出去光可照人他才满意,整理好着装以后,拿起香水喷一喷,嘴里还会念念有词,念着销售的口号,还要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微笑。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天天这么看着主人练习,每天跟着他往外面跑,看着他向各种人士推销产品,还有主人看的那些销售方面的书,它这么聪明,早早就铭记于心了。
“啧啧啧,你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翻了翻白眼,用右手中指和拇指,将自己的铅笔在大拇指手上转起来。
听完小灵龙的话,她也觉得很在理,但是,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办法,不可能千篇一律。还有就是,小灵龙的上上一任主人,那可是生活在二十世纪,跟她的这个世界根本不一样。
就比如现在,这是一个做生意就会被叫做“投机倒把”的年代。不过,再过一年就是改革开放,就会涌现一股下海潮,各类人士都往沿海城市跑去,开疆扩土打造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赚第一桶金,在那里扎根奋进。
也有去外面打工的,就比如爸爸这种,当年生产队也有不少人跟他邀约一起去,听说那边的钱可好赚了,只要你够勤快,一个月四五十块钱都不成问题,更不用担心天缘不好,收成太差。
厂里都是计件,爸爸当年也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夜以继日就为了多赚钱。她记得爸爸是两年后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是夏天,给她买是红色的花裙子,还有漂亮的发卡,把她乐得合不拢嘴整个村子都跑完了,每家每户都去炫耀一番,把她美得晚上睡觉都舍不得脱了。
结果,她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因为新衣服的事情,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天没亮就醒了,坐在床上开心地摸着自己的花裙子。
无意中就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对话。
“强哥,你要不不出去了,好不好?”结婚十来年了,这一分别就是两年,胡兰觉得心里难受得要紧,家里就她一个人操持,田里地里的农活,她就这么一个人担起来,她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要不是公公婆婆和大哥大嫂帮忙分担着,她觉得这日子她真的没法过了。天知道,她一个怕黑的人,整天面对这空荡荡的房子,有多担心害怕,还有村里那些在周围晃荡的二流子,每天晚上她真的要被吓破胆,这两年,是她从来没想过的日子。就算是刚下乡那会儿,她们住的是四合院的房子,一个房间挤三四个人,根本就不用担心受怕。
“我也不想,但是,要赚钱也没法呀!你看,外面多好赚钱,半年就顶我们种一年的庄稼,我打算多赚两年前,把我们家这个哦茅草房换了,砌青砖大瓦房。”铷文强说话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手指上的纸烟由于心情太沉重,都被他给捏扁了。
在外面,他何尝不想家,看到别人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出门,他也想回家陪着老婆和孩子。
这两年他夜以继日地工作,就为了多赚点钱,吃的喝的还没有家里的咸菜稀饭吃的安逸,睡觉睡得也没家里舒坦。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那股思家的味道更浓烈了。
“不要,我不要青砖大瓦房,我们一家三口就住这茅草房,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了。”胡兰不禁潸然泪下,她不想他出去,别人家有男人挑粪砍柴,她们家就她一个没做过重活的女人做事;逢年过节,别人家都是欢声笑语,她们家,就她和女儿两个冷冷清清,要是女儿上学没回来,她就一个人在家。
“你是不是一个人害怕,要不让初丫头读走学算了,不读寄校天天回来陪你?”铷文强轻轻拍了拍怀里的老婆,每次收到她写的信的时候,他一个大男人也是忍不住掩面哭泣,思念的不仅是她,还有他。
“那怎么行,这生产队就她一个在上初中,这大半夜的她哪里敢回来,再说下半年就读高中了,白天的时间又短了,她更是不敢回来。”女儿跟她一样,也是个怕黑的,别说走夜路了,就让我一个人上茅房她都不敢。
听到爸爸妈妈的对话铷初也沉默了,对于花裙子,她感觉有一股厌恶的感觉了,她觉得自己宁愿不要花裙子,也要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孩子是没有话语权的,在这个夏天,她不仅面对着爸爸出门,还眼看着妈妈也出门去了,接下来的暑假,她住在了大伯家,经常拿着钥匙一个人跑去家里放声痛苦,她想爸爸,她想妈妈,她想一家认真在一起。
在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