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寒和孟飞感冒了。穿着单薄的湿衣服呆在零下二十多度的雪山上呆了两个小时,就算是五倍常人的体质,最后也没扛住。
现在两人躺在甲镇的旅馆里,一人一间房,裹着厚实的棉被看着电视上无聊的肥皂剧。本来救援队还要对他们进行全身检查,吓得两个人顶着四十度的高烧以百米世界冠军的速度逃离了救助站。开玩笑,试炼者的体质敢让人全面检查?那还不得上新闻,然后被无数“狩猎者”追杀到死?最后还是李绮梦说明了身份,压住了消息,才没让这件事上电视。
李绮梦坐在罗寒的床边细心削着苹果。突然问道:“阿寒,你和阿飞都不是普通人吧?”
罗寒两眼发直看着电视,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知道骗不过你,所以,别问,别想,更别查,除非你想死在我手里。”
虽然罗寒的话有气无力,却透出一股杀气,李绮梦敏锐地感受到了这股杀气,这代表罗寒真的会为了这种事杀了她。
李绮梦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给逸菱解释的。吃苹果吗?”
罗寒伸手摸了摸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道:“先回去,让逸菱开车,我和阿飞眯一下就好了。估计你爸他们现在急死了。”
李绮梦关切看着罗寒:“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多休息一下才好,我爸那边我会打电话解释的。”
“没必要,我们真的没事。而且阿飞还赶着回家过年,明天就是除夕,能早一点回去就早一点回去。”
“好吧,我去叫逸菱。”李绮梦见罗寒态度坚决,只好妥协,将削好的苹果放在果盘上,离开了房间。
罗寒拿起苹果边啃边穿衣服,这衣服应该是李绮梦在镇上买的,除了保暖没有任何特点,穿起来就像一个两百斤的胖子。
罗寒换上鞋子走出房间,正好看见同样一身臃肿衣服的孟飞,忍不住相视大笑。跟着孟飞出来的李绮梦和杨逸菱越过两人,先行下楼办理退房。
等两女离开,孟飞才揉了揉太阳穴道:“我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被感冒干倒,不过杨逸菱那身材……啧啧……值了。”
罗寒没好气道:“出息,瞧你那样。对了,你没跟杨逸菱说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吧?”
孟飞挤了挤眉毛道:“我是小弟,当然问不出什么东西,一切都得问老大不是?”
罗寒伸手揽住孟飞脖子道:“你叫我什么随你,但在我心里,咱们是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话说,离这丫头远点,别忘了布鲁斯。”
孟飞嘿嘿笑道:“兄弟我有分寸的,老大的女人我是绝不会动的。”
罗寒牙疼:“别胡说八道,哥是清白的。”
“去娱乐城的时候也是清白的?”
“……”
两人笑闹着走下楼梯,杨逸菱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罗寒和孟飞径直走向汽车,坐到了后座,脖子一仰就开始睡觉。
罗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李绮梦和杨逸菱下车跟罗寒告别,孟飞也要去等飞机了。罗寒目送三人进入候机厅,这才移动到驾驶位,启动汽车朝家乡开去。这时候无论做高铁还是巴士,都很难买到票,还不如开车回去。可惜今天一天罗寒运气都不怎么好,开到半路又碰上堵车,一堵就是几个小时,刚疏通没多久,前方又出现车祸,封路几个小时,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才抵达镇上。
开着车在镇上慢慢走着,看着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各个商铺摆出来的年货摊,街边大大小小的小吃摊,一股过年的味道充斥在罗寒的眼耳口鼻。
罗寒耐心地按着喇叭,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开到了给爸妈买的房子所在的小区。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罗寒拨通了电话:“妈,我回来了。”
电话那边回了一句:“我们在你婆婆家。”
罗寒郁闷,只能在路边找了个不碍事的空位置停车,下车步行去婆婆家。
大年三十,一家的叔伯兄弟都聚在一起,十几口人热热闹闹的,显得格外温情。罗寒和几个堂兄弟姐妹玩了一会儿,找到了父亲,将一张银行卡交给父亲。这是罗寒能动用的大部分流动资金,罗寒的意思是让父亲拿这笔钱做点生意,或者开个工厂,安置一下自己这些叔伯兄弟,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这也算是罗寒为父母准备的养老计划,毕竟无论是通关成为神将,还是死在试炼之中,罗寒都很可能回不来了。当然这些事罗寒是不会告诉父母的,只说要在a市打拼,没时间照顾家里。
在婆婆家吃过年夜饭,罗寒和父母就着月色回了家,跟父母坐在电视前看着春晚聊着天,编造出一番故事解释自己发家的经历,期间也少不了母亲催促婚姻大事的唠叨,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
到了十二点,罗寒主动请缨,抱着两盒烟花上了楼顶,和小区里的其他人一起点燃烟花,完成例行的迎新。看着漫天灿烂的烟花,罗寒却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经历的未来战场。
罗寒轻轻叹口气,等待烟花燃尽,默默下了楼,回到家蒙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罗寒就起了床,来到厨房准备煮汤圆,刚升起火,手机响了。罗寒看看是萧雨萌的电话,无奈笑笑,接通电话。
“嘻嘻,我到镇上了,快来接我。”
“你在哪?周围有什么建筑?嗯,你在哪等着,我马上过来。”罗寒挂断电话,正好看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