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是他们杀了我全家,求公子替奴婢报仇!”连漪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一看到那些人立刻身子一晃,跪倒在甲板上,哭泣着哀求道。
“既如此,他们就走不了了。”罗寒纵身一跃,跳下大船,手中长剑连续刺出,将跳水救人的几个人尽数刺死,随即在一个伤员头上一踩,飞身上岸。
那老大见罗寒如此凶狠,心知逃是逃不掉的,一咬牙,挥舞一把大刀冲了过来。罗寒一抖手腕,先是荡开老大大刀,然后顺势一刺,一剑刺中老大要穴,老大当场死亡。
罗寒收剑,蹲下身在老大尸体上一阵摸索,摸出一枚令牌,竟然还是一枚帮主令,可惜材质太差,一看就不是什么混得很好的帮会。
罗寒飘身回船,连漪已经眼眶通红,呢喃道:“爹……娘……弟弟……你们看到了吗?害了你们的恶人已经被公子全部杀死,你们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女儿一定会好好侍奉公子,报答公子的大恩。”
罗寒柔声道:“漪儿,大仇得报,应该高兴才是,不要哭了,外面天冷,你身子虚弱,小心着凉。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将仿佛力气被抽空的连漪扶回舱室,罗寒照旧在地上睡下,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似乎一下子杀了十几个人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连漪却睡不大着,睁着眼睛看着舱室的顶部,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亮,罗寒醒来时连漪已经不在。罗寒走到隔壁舱室,西门渊已经起来,坐在床头从撑开的窗子看着码头上的尸体。已经有官府的人来看过,因为死的是武者,也懒得管,直接就走了。
“林兄恐怕不是初出江湖这么简单吧。杀了十几个人还能睡得这么香甜。”
“不然呢?还要担心他们的鬼魂来找我报复吗?”
西门渊摇摇头:“也是,能够一人杀尽上百山贼的人,肯定早已习惯了。总之你我意气相投,前有孤身引走魔伽罗,后有绝境之中救我一命,不管你来历如何,你都是我西门渊的兄弟。”
“哈,要不是你伤还没好,就冲这一句话我一定要灌你个半死。天气放晴了,我们也是时候出发了。我去找船家。”
到了甲板,船家正在等候命令,不过他看罗寒的眼神明显有些惧怕。
罗寒也不在意,说道:“船家,可以继续前进了吗?”
“当然,当然。公子若是想出发,随时可以启航。”
“那就出发吧。”
交代完船家,罗寒回到自己舱室,却见连漪已经端来了小米粥,放在床上的小案几上。
罗寒皱眉道:“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跑去做饭了?”
连漪道:“奴婢已经无碍了,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再说奴婢母亲体弱多病,弟弟年幼,父亲又长期在外,这些事早已习惯了。”
罗寒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口感香甜倒是其次,难得的是温度适中,既不烫嘴也不会觉得冷,罗寒瞬间就知道这是连漪精心准备的结果,点了点头,开始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碗吃完,连漪道:“公子可曾吃饱?若是不够,锅里还有。”
罗寒摇头:“不用了,你也快去吃点东西吧。”
“嗯。”连漪取走碗筷到另一侧的厨房,回来时发现罗寒正拿着小刀切割熏肉喂食小狐狸。
“公子这只宠物真是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叫她小狐吧。”罗寒也没太在意,这时船体晃了晃,离开码头,开始朝着目的地继续前进。
连漪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公子武功盖世,一定是师从名师吧?不知道公子是出身哪个门派?”
“无门无派,只是有幸得到一位隐世的老者传授武功而已。”
“哦,这样啊。奴婢看公子离开船舱都戴着斗笠,这是为什么?”
“呵~我不是说过吗,被三大世家和龙虎派联手通缉。此去益州,也是为了避难。”
“公子是做了什么得罪他们的事吗?”
“得罪谈不上,只是他们需要一个人来通缉,恰好我符合条件,于是就被通缉了。”
连漪疑惑道:“公子说的奴婢怎么听不懂?”
罗寒哈哈大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漪儿你只要知道我现在见不得光就行了,这样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连漪忙道:“公子救奴婢性命,又替奴婢报了大仇,奴婢此生只愿追随公子,无lùn_gōng子处境如何,绝不背弃……何况……公子昨日救奴婢时,还……还……”
罗寒回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事急从权,并不是有意要轻薄你的。”
连漪低头道:“奴婢明白,只是……那是奴婢第……第一次……”
罗寒感觉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我出去看看,你吃完再休息一阵,别四处走动。”
到了甲板上,看着大江两岸雄奇的风景,罗寒忽然想起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此时此景还有比《沧海一声笑》更贴切的歌吗?兴之所至便唱了出来:“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天知晓……”
一曲唱罢,身后传来鼓掌声,西门渊大声道:“妙哉妙哉,为此歌当浮一大白,可惜渊伤势未愈,只好以茶代酒,林兄接着。”
罗寒听声辩位,随手往后一抓,捞起一个酒壶举起来便张口接住酒柱豪饮起来。
就在这时,岸边一处山崖之上突然有人叫道:“够洒脱!够豪爽!如此英豪甘某真想见识一番,可否容甘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