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各凭本事。’步容无所谓道。
‘啊!’罗威在雨中乱挥着长刀,疯狂怒号道,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伙伴被杀,又眼睁睁看着杀人凶手逃离,却无可奈何、不知所措。
其实步容也忌惮四位鬼王的实力,他知道这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水平深不可测,而且他与它们又无冤无仇,各让一步,暂时先不招惹。
素盏鸣寸步不离地护着镰仓霸,他全神贯注、极其警惕。
镰仓霸体内的‘漆黑罡气’在乱窜,五脏六腑也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必须要找个地方疗伤,否则别说是保住一身修为,就连性命都难保了!
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其实僵局也很好打破,关键就看步容、镰仓霸以及五岳三派这三面的抉择,准确来说,三派已成两派。
空拳白手与御前三丁二人早已萌生退意,他们准备袖手旁观,看看到底是镰仓霸关键还是步容关键,好做下一步打算。
宫本宇也清楚地认识到,今日复仇是不可能之事了,如今他身份暴露,若不早点脱逃,定会被黑衣武士无止境地追杀,但是他同样也好奇,因为这个叫步容的人,好像跟他父亲也有关联。
‘只是那传说中的君子剑怎么办?’三人同时想到了这一点。
他们毕竟是东瀛人,对君子剑并没有中土人那样的执念,他们都认为,‘就是一柄剑罢了,我们也不使剑,等它真正出世了,看看是不是如谣言中说的那么神,到时候再去争取也不迟,现在何必在这耗着,万一丢了性命,谈什么都迟了。’
纷飞的雨,众人各怀心思。
‘今日且到这里,希望师弟你还有命活着,改日本皇再来取走称谓!’空拳白手一拍手中的白羽,脚尖一点,高高跃起,宛如轻燕一般,刹那间消失在这一片狼藉的竹林之中,他若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
御前三丁看到空拳白手这位前辈率先脱逃,自己便也不敢再耽误下去,毕竟他没有前辈那么高的轻功,他怕迟了就走不掉了,收起太刀,头也不回地原路返回了。
宫本宇见大势已去,顿时觉着自己独木难支,料想今日镰仓霸难逃一死,即使不死也是送了半条命,他日再寻机会,手刃草稚堂的每一个人!‘哼!镰仓霸你这个狗贼,今天你最好能留狗命,好让爷爷亲手杀了你!’
宫本宇往地上扔出一枚符咒,符咒烟雾四起,待一切被雨水冲尽时,他也不见踪影。
雨仍然没有变小的迹象。
步容居南面,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素盏鸣持刀护在镰仓霸的身前,丝毫没有退缩的样子,刚才他已经展示出了自己的实力,他是有资格叫板的。
宁无二等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稳了刀剑。
‘呵呵,鼎鼎大名的步容,想不到还轮不到我们出手,你便自行出来了!贫道敬佩啊!’莫薇道长冷笑着说道,显然步容今日的突现,与她,与他们想的不同。
步容冷漠的眼神从宁无二的身上扫过,又扫向了梁青丘、定玉方丈,最后停在了天井道长的身上,他心中已然明了,他选择今日突围困神渊,也是在第一时间内感应到了这群人的存在,他怕他们会出事。
步容开口了,‘我带你们回中土。’
‘哈哈哈,那便是最好了,不仅要回中土,我们还要办大事!’莫薇道长见步容转变态度,顿时大笑道。
‘但是,镰仓霸不能杀。’步容话锋一转。
‘什么?’众人皆惊,就连镰仓霸自己都很震惊。
步容咧着嘴,却没有笑出声,‘我要让他看着,一点点看着,看着他们的草稚堂在东瀛灰飞烟灭,看着他们的王朝在中土土崩瓦解。’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今日本王被耗尽了真气,才落得如此下场,真的以为本王怕你不成?’镰仓霸大笑道,‘何必要你怜悯生命?要杀要剐,痛快点!别让本王等久了!’
步容的笑容凝固了,金色的剑气又在他的掌心浮现了。
‘你别逼我。’他一剑刺穿了镰仓霸的肋骨!
‘啊!’镰仓霸痛得吼了出来!鲜血随着雨水流失在泥土里。
‘天行在哪里?’步容问镰仓霸道。
‘新王的名号岂是你能随便喊的?’镰仓霸虽然此刻痛不欲生,但是他不屈的意识还在。
‘天行’这一个名字,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明白,五岳三派的人更是愤怒,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们咬牙切齿!
步容又下一剑,刺在了镰仓霸的腿上,他无情地问道,‘他在哪里?啊!为什么做缩头乌龟!’
镰仓霸疼得差点昏了过去,大腿不断抽搐,他的身体虽然坚硬,但是步容的剑却更锋利!
‘三王!’素盏鸣要冲向镰仓霸,却被步容挡了下来。
‘杀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五岳剑派中不知是谁催促道。
‘别,别!别杀他!’素盏鸣立即丢下刀,跪下,他跪倒在步容的身前,俯首在泥地里,哀求步容道,‘当年东瀛踏足中土,是新王与二当家所为,与二王无关啊!冤有头,债有主,他既是死,也不应该是第一位啊!’
‘混账东西!本王要你求情?’镰仓霸吃力地爬起来,一脚踢向素盏鸣的后背,素盏鸣倒在泥地里,跟泥人一般,狼狈不堪。
‘步容!我没杀你,是错失,但是我劝你杀了我!大哥的去向你休想从我的嘴里问出来。你最好杀了我!否则,别等我恢复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