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艾也转过头,仔细地将处于愤怒之中的步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没想到你还值一千两黄金啊,呵呵。’
不多时,只见济州郡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一众黑衣武士已经站在了他的郡守府门口。
来往的百姓都自觉地让到了一旁,他们平静了这么多年,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
‘众将听令,刚收到的消息,逃犯步容可能已经到了我们山东境内,即刻起,关闭城门进出口,集结城内城外所有的黑衣武士给本官挨家挨户地搜!他是第一号通缉犯,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听清楚了没!’
‘是!’黑衣武士整齐划一的答复,让济州郡守稍微安了点心。
‘我把他们都杀了吧?’大艾也问步容道,他知道步容此行不要惹是生非,杀了底下的郡守和黑衣武士,步容的消息就能永久地封锁。
‘不,他们闹,就让他们闹。’步容冷冷地说道,‘让他们恐慌吧!’步容如今可是一人能挑灭百余家草稚堂的高手,还会像当年一样,被杀得四处逃窜吗?
‘我恰恰还要露面,让他们将我的消息传遍整个中土!’步容补充道,说罢,他从屋顶上跃身跳下!
大艾也愣住了。
‘哈哈哈!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吗?’步容大笑道,他轻飘飘地落在济州郡守的身后。
‘抓住活人的,赏黄金五十万两,带回尸体的,赏黄金三十万两!’济州郡守正在慷慨激昂地进行着他的鼓动演讲,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后面已经站了一个人。
五十万两黄金,三十万两黄金,那都是步容的身价。
面前的黑衣武士都失了神,他们不是被丰厚的赏金所震撼,因为他们看到了,独臂,缺右臂,那不就是他们要抓的人吗?他竟然自行现身在他们的郡守府内!
‘嘿,你好啊。’步容侧过身,探头靠近济州郡守的耳朵,轻声问好道。
济州郡守站在那里,颤抖得快要瘫倒,如果没有步容扶着他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步容就一只左手,他整条手臂都拖着对方。
‘李钊。’
门口的一众黑衣武士不敢动弹。
自从永天王朝建立以来,曾经陪着新王打江山的那几十万黑衣武士荣归故乡的归故乡了,退居幕后的也都退得差不多了。之后,新王重新组建了黑衣武士,他们不再佩戴紫色大蛇徽章,他们都是新人。
黑衣武士们一时没了方寸。
‘听说历来的济州郡守,都是狠角色、硬骨头,没想到到了你这里,就软的不行!’步容松开手,李钊随即瘫倒在地。
黑衣武士都慌了,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但是赏金达到三十万两黄金以上的,只有这一位!他们躁动了。
‘我就是步容,你们要抓的人。’步容向着所有黑衣武士宣告。
李钊倒在地上,既不敢下令抓人,也不敢逃跑。
‘不抓我吗?’步容又问道。
黑衣武士一向是纪律严明的,没有郡守或者将军的命令,他们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步容!是步容啊!’百姓都是经过前朝的,很多年没有人跟他们提起过‘步容’这两个字了,时间久了,他们也渐渐在好生活中遗忘了这个人。直到今日,这个人被提起,这个人出现,他们心中尘封的往事被打开了。
‘真的是他啊!’
‘大夏的小王爷,没想到还活着在啊!’
早在前几日贴在城墙上的告示上,在百姓中并没有引起多少恐慌,反倒是对步容有了一些想象,想象中的步容是逃到一个永远不会被找到的地方,然后永远地隐姓埋名。
他们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敢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是的,我就是步容!’步容朝着这群看好戏的百姓们微微一笑。
大艾也坐在屋顶上看戏。
‘你们还不动手啊!’步容钦佩这些不动如山的黑衣武士,他们跟十年前的前辈们一样,视军令与纪律为山。也正是这样,让步容觉得有些心寒,面对几十万乃至上百万这样的将士,他想要另行大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呵呵,本官骨气虽然不足,但也不是一点都无,三万黑衣武士已经将济州城包围了,你杀了本官,就不可能活着逃出去!’李钊自然知道步容的厉害之处,十年前他不过还是一介书生,却一直有听闻步容的故事。
今日落到了步容的手中,他就没想过要活下来。
‘哈哈哈!那我倒要看一看,我能不能活着出去?’步容大笑道。
‘众将听令,剿杀步容!如有违背,杀无赦。’李钊的命令下得坚决。
‘是!’黑衣武士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他们蜂拥而上,挥着锋利、闪亮的刀剑,冲向步容。
百姓们见状,纷纷散开、逃离,他们不想被牵连,然后无辜地惨死。
步容手指一弹,一道金色的剑气便贯穿了李钊的天灵盖,可怜的李钊当场毙命!步容朝着自己身前横拉一剑,又一道金色的剑气射出!
‘砰!’济州郡守府门前被砍出一条数丈长的裂痕,地面震颤、尘土飞扬,那两尊漂亮的石狮子惨遭波及,被正好切掉了脑袋。
‘哈哈哈!想杀我步容,哪有那么容易!他日我定将你们天子的脑袋,挂在京城南面的城墙上,供世人观赏!啊哈哈哈!’步容一声大笑,便一个跃身,跃到了屋顶。
悠闲的大艾也正躺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