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二位师兄呢?’张楚见与他同行的另外两位师兄并不在身旁,赶忙问道。
‘他们,’步容先是尴尬地说不出话,然后咬着牙回答道,‘他们死了。’
张楚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夺眶而出,他自责道,‘都是我,害了他们!若不是我偏要到前面来歇脚,他们就不会遭遇不测了!’
‘这跟你没关系!’步容突然对着张楚怒道,显然他心中对死去的两位小师弟已经有了阴影,一触即痛。
‘你还记得那日你们去京城时路过陆家时的情景吗?’陆游原问张楚道。
‘很客气的一户人家啊,给我们四个准备了食物,我们舒适地住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就走了,有什么疑问吗?’张楚抹了抹眼泪回答道。
‘你有没有看到那陆家三代的灵位?’陆游原接着问道。
‘看到了啊。’张楚点了点头。
‘然后呢?他们有说什么吗?’陆游原就好像是看到了答案,他迫不及待地问张楚。
‘当时我正想问呢,可是看到师姐去休息了,我自己也乏得很,便也去休息了,第二天起早赶路,也就忘了问。’张楚很是无辜地回答道,看来他不知道整体的来龙去脉。
‘跟玉灵姑娘想的一样,看来不是巧合。’陆游原望了望众人,然后说道。
‘此事先放一放吧,我们还是赶路吧,毕竟步容已经飞鸽传书回京城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陈冲对陆游原说道,他们几个明明是都是中土武林的高手,大家也都是身怀绝技,但是有些招数,纵使你再强,当真也是防不胜防的。
到了傍晚时分,天上的大雪是暂时地停下了,步容等一行人行了约一百五十里,总算是到了一处镇子,叫兰安镇,于是便停马进了镇中。
到了兰安镇中后,众人心中很是诧异,他们都没想到在如今这个惨淡可怜的世道,却还能有如此繁华的小镇,道路上车马不息,路两旁酒家店铺鳞次栉比,来来往往的行人与满大街吆喝的小贩数不胜数,路面上的积雪都被很整齐地铲到了一旁堆积。
‘感觉这里快赶上京城了。’张楚望着拥挤的人群与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禁感叹道。
‘这不会又是障眼法吧!’陆游原擦了擦自己的双眼,然后努力地用真气去感应周围的人和物。
‘当然不是了!障眼法是形成不了活物的,这些行人和小贩可都是活人。’陈冲对着陆游原笑着说道。
‘我们去那家酒楼看看吧!’一向寡言少语的令狐冷见到了酒楼就走不动路,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兰安酒楼’说道。
‘你啊,就是酒鬼!’白如玉嗔道,但是这兰安酒楼的确是他们留宿的最好去处了,她提醒众人道,‘那我们就去那吧!不过我们要留个心眼,这里离武当山并不远,参加英雄会的各路中土武林人士很可能就有在此歇脚的,我们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我们要注意不能再发生陆府之事了!’
步容等一行人朝着兰安酒楼走去,酒楼门口有十来位花枝招展、美丽动人的姑娘,她们不断地朝着过往的人使眼色,步容等人还未到酒楼的门口,姑娘们就朝着他们涌了过来,‘大爷,里边请!’
‘这么冷的天,她们穿这么少不冷吗?’玉灵问道身旁的白如玉,她才十来岁,而且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待在蜀山上,所以对这些人情世俗倒不是很懂。
‘她们为了生存,所以不觉得冷,我们进去吧。’白如玉淡淡地笑了笑,她虽然身为一代女尼,但是对这般场面并没有多少抵触。
‘哈哈哈,好,好,好!’令狐冷大笑道,他本就是绝世脱俗之人,加上这两天接连不断地赶路,现在遇到了成群结队的女人真的是一步路都走不动,只见他一手搂着一个女人进了兰安酒楼。
‘大哥,我们也进去吧。’望着令狐冷等人先进去了,陆游原对步容说道,他与步容二人倒是对这些女人抵触得很。
‘哈哈哈,各位大爷,我们酒楼是兰安镇最大的酒楼啊,山珍海味、陈年美酒、芳华少女,应有尽有!’这是一位已经半老徐娘的女人,她的脸上擦满了粉,嘴上的胭脂也很重,身上散发着很是刺鼻的香味,不过望着她的脸,还是能发现美丽的轮廓,想必她年轻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她在前面给步容等一行人带路。
‘我想问一下这不是酒楼吗?为什么弄得跟青楼一样?’陆游原不解地问道,进了那兰安酒楼之后,不说这酒楼内部的装饰有多么地金碧辉煌,就光那摆在正中央的上百坛陈年女儿红都让人觉得咋舌。
众人只见到这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客人,有北海的狄族、有江南各派人士,甚至还有几位波斯商人,他们个个都是在此fēng_liú潇洒、纸醉金迷,醉得不省人事,在他们的身旁,是各式各样的年轻女人,她们穿着暴露、举止放荡,肆意风骚、污秽不堪,她们将客人们都死死地围住,不断地从客人们怀中掏金掏银。
‘我们本就是青楼啊,只是大夏朝廷对青楼看管得严,所以就挂了酒楼的牌子,在我们兰安还有周围地方,哪个人不知道我们兰安酒楼是这里最大最繁华的青楼啊!’这个女人笑着回答道,可能是看出来步容等人都是江湖人士,所以她说地很是直接明了,丝毫不怕步容他们向朝廷检举这里,她刚刚做了自我介绍,她叫秋许,是这兰安酒楼的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