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善虚观的时候已经迟了,发现善虚道长的灵柩被开了,尸身被人带走了。’陈冲尽量说得很平淡,他试图安抚葛象山,他们一行人都与葛象山在武当山后厨有过一面之缘,对其印象颇为不错。
‘可恶,怎么能对死人做如此龌龊之事!’怒不可遏的葛象山大声地怒吼道,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发了怒的野象,找不到地方释放,站在大堂上方的燕翔林师兄弟三人也都是坐立不安,他们面色惶恐、不知所措。
‘我想这事是针对这次武当山英雄会的,凭死者的伤口以及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应该是一人所为。’陈冲对着燕翔林等人说道。
‘一人?不可能?我在善虚观上安排的武当弟子都是我们武当山八卦门的精英弟子,足足有三十位,绝不是一人所能敌的。’在大堂上不停踱步的燕翔林摆了摆自己的大手,很是自信地回答陈冲道。
‘我所说的可是千真万确。还请燕掌门速度带人前去善虚观,沿着凶手留下的痕迹,捉拿凶手!’陈冲弯腰抱拳对燕翔林说道,按理说他是江湖前辈,不应对燕翔林弯腰,但是燕翔林的身份是武当山八卦门的掌门,从地位上陈冲所做倒是没错。
‘哼!’然而燕翔林却是用一声冷哼回答陈冲的,只听他冷冷地说道,‘我们武当的事,不用前辈您来管,我自有定夺。’
‘那好,在下告辞了。’陈冲心中极为不悦,他一甩衣袖,转身就大步朝着大堂的门外走去。
‘大师兄,事关师傅的遗体,三十位师弟以及数十位江湖同道们的惨死,你安能坐视不管?’见到燕翔林并不想对善虚观上的惨案做定夺,陆游原不禁着急了,他走上前,质问燕翔林道。
‘坐视不管?’燕翔林不敢正视陆游原那冷峻的眼神,他转过身反问陆游原道。
‘是啊,大师兄,师傅他老人家的遗体最为重要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凶手,拿回尸身啊!’一向寡言少语的周归山忽然开口劝说燕翔林道。
‘哼,归山他能喊我大师兄,你却不能喊!这是我们的师傅,不是你的师傅!’燕翔林转过身,用他那细长的手指指着陆游原的胸口怒道,‘你早已不是我们武当山的弟子,无权过问我们派中之事,还是请回吧!’
‘大师兄!’陆游原期盼自己能够唤醒燕翔林,可是燕翔林再也听不见去一丝一毫。
‘你还有何脸面跟我说这些?是你让王金万回来传话的吗?’燕翔林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陆游原问道。
‘是的,我让他回来传话的。’陆游原肯定地点了点头,自己眼前的大师兄,他就是一点都讨厌不起来。
‘你可知道,你这一传话,走了多少江湖同道!’燕翔林大声地对陆游原吼道,他已经不复往日的平静了。
‘那些人走不走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指望他们拯救中土武林吗?’
陆游原与燕翔林二人争锋相对,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这样。
‘行了,我不再与你争。如今的第一要务,是明日的英雄会,待英雄会结束,我自然会去处理这件事。’燕翔林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大堂,他大步向前,走得如此决绝,显然是心意已定,他的心中只有英雄会。
周入海见燕翔林离开了,他便偷偷地拽了拽周归山的衣袖,示意他们也要离开了。
‘象山,你不同我们一起走吗?’周归山临走前问葛象山道。
‘不了,我要去找师傅。’葛象山摇了摇头,然后从大堂的正门走了出去。
就这样,一群人不欢而散,只留下步容等人愣在那,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天色已晚,不知不觉间外面已是繁星高照,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夜晚,如此平静,倒有一些不真实。
‘万幸,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是白如玉开的门,步容等人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阁楼的客房之中,持续了半月之久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已经不复,真武宫中倒也平静了很多,在步容看来,这是好事,英雄会本就是那些能够拯救江湖、挽救国家的英雄们相聚之会,岂能被这些乌烟瘴气的人破坏了氛围。
‘下午就听闻善虚观上发生了大事,若不是我拦着,玉灵就要去找你们了。’白如玉赶忙拎起了水壶,给众人倒起了热水,一旁的玉灵不禁有些羞红了脸。
‘我们倒没什么事,只是可惜了那些武当弟子和去观中祭拜善虚道长的人了。’张楚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已经来回跑了一下午的他着实是口干舌燥。
‘你们觉不觉得奇怪,山城酒仙遇害,我遇袭,善虚观上又发生惨案,一天之内,竟然发生这么多事,会不会是谁人的阴谋?’睡了一下午的鸠大师被众人吵醒,他从床上起身问众人道。
‘我也赞同老鸠你的说法,’陈冲回答鸠大师道,鸠大师双眼上的白纱布隐隐约约又有了一丝血迹,然后又面色沉重地对众人说道,‘我们务必要稳妥些,明日英雄会估计会有更多超出我们意外的事发生。’众人点了点头。
‘姑姑,我想,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陆游原走到白如玉的身旁,低声对其说道。
‘什么事?尽管说吧。’白如玉疑惑地问陆游原道。
‘师傅,师傅的尸身被屠杀观中人的那人盗走了。’陆游原支支吾吾地对白如玉回答道。
白如玉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但是很快地就说道,‘我们会找到的。’
‘白前辈已经将晚饭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