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横矛立马,朝尉迟恭点了点头。
只见尉迟恭拿出虎筋铁胎弓,开弓上箭,雕翎羽离弦而出,划破风声,朝着城上的“宋”字王旗就去了。
雕翎羽借着风势,“嗖”的一声就射断了城楼上挂着的一面旗。
这一箭可吓坏了城上的兵卒,自有人前去通报。
韦韬世继续鼓舞麾下的将士们说道:“儿郎们,给我射,把城上的旗都给我射下来。”
禹王城上每个城垛隔着一段距离,就有一面宋金刚的王旗。
此话一出,自有射术精湛的亲卫们拿起陈音弩,拍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他们没有尉迟恭那精准的射术,只能拉近距离。
“嗖……嗖……嗖……”
十几名亲卫接连射出,只见十数支弩箭追风逐电一般就朝着城楼上射了过去,“嘁哩喀喳”的剩下所有的王旗纷纷折断。
吓得城头之上的所有士卒蹲在城垛下面,不敢露头,瑟瑟发抖。
谁都知道,若是刚才射人不射旗,定是一命呜呼。
正在这时,宋金刚、吕崇茂带着王行本等一干将领来到了城头,俯视城下的韦韬世一众人马。
就听下面裴行俨什么脏骂什么,再看了看被射落的王旗,心中无名火起。
宋金刚大喝一声:“何人愿意替本王擒住狂妄的小儿!!”
王行本应声说道:“大王,末将愿往,今日我要报垣城之仇。”
吕崇茂也说道:“小王愿为将军掠阵!”
宋金刚一看是王行本,不由的点点头,说道:“好,魏王与王将军出战,孤心甚慰!擂鼓助阵,已壮军心。”
就看禹王城门大开,吕崇茂、王行本带着数千突厥轻骑来到阵前。
裴行俨头一眼看到了城门缓缓挪动,扛着大纛旗早就回到了本阵。
王行本心急如焚,开门之后就看裴行俨已经跑远,心中不由的愤恨不已。
就听韦韬世朝着王行本高声喊道:“鼠辈,上次没把你戳死,今天又来送死吗?”
话音刚落,身后所部将士笑的前仰后合,纷纷朝着王行本指指点点。
王行本一听,脸色铁青,拍马来到阵前,高声喝到:“韦略,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若是怕了趁早滚蛋。”
王行本之所以敢这么自信,是因为他一向以眼见为实。
从来不信天下名将谱上的记载,他认为就是沽名钓誉罢了。
吕崇茂也是一众突厥骑兵也是为王行本鼓劲,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嚎叫。
韦韬世轻轻带了一下缰绳,座下战马款款前行,载着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来到了阵前,背后披风随风摇曳,猎猎作响。
就看韦韬世漫不经心的提着败姑苏一指,说道:“废话少说,来吧。”
话音刚落,两人一同出击,就杀将起来。
两匹马错镫而过,韦韬世全力一矛,就刺中了王行本的头盔,然后一挑,他的头盔就高高的飞了出去。
王行本瞬间披头散发,怒视韦韬世,手中大枪一抖,绽放出朵朵枪花,风中的尘土跟着枪尖头打着旋儿。
再看王行本一夹马腹,恶狠狠的朝韦韬世杀来。
韦韬世心中暗喜:好,上钩了,只要激怒他,待会儿卖个破绽,定然能让他穷追不舍。
思量间,韦韬世就又跟王行本打在一处,王行本就觉得韦韬世也不过如此,除了躲就是躲,没有任何进攻的yù_wàng。
这也让王行本心急火燎,连着十几个回合,他都对韦韬世无可奈何。
他哪里知道?这是韦韬世故意而为,为得就是让他心烦意乱,好等会引他上钩。
又是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王行本是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淋漓。
这不是累的,是急躁。他就是刺不中韦韬世。
韦韬世看火候差不多了,冒险卖了一个破绽,差点被王行本刺中。
这一下子,王行本可算是看到希望了,心说:有门,再打一会,我一定能刺死这竖子!
说着提起精神,挺枪再斗韦韬世。
韦韬世可不陪他玩耍了,一带马缰,拔马就跑。
王行本打马就追。
吕崇茂一看,顿时心情急躁,大喝一声:“弟兄们,随我追杀韦家小儿,生擒韦略者,赏牛羊千头,封大当户。”
这些突厥骑兵一听,可来了精神头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个个摩拳擦掌,打马就追。
吕崇茂、王行本带着几千人喊杀声四起,就追赶着韦韬世而去。
城楼上宋金刚众人仰天大笑,纷纷称赞二人神勇,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神勇”水分可太大了。
吕、王二人以及几千突厥轻骑,甚至还要付出死亡的代价。
裴行俨见韦韬世退了回来,也是翻身上了赖麒麟。
元帅大纛旗一转,带着所部兵将飞奔而跑。
就这样,韦韬世带着人前面玩命儿的跑,吕崇茂与王行本在后死命的追,不知不觉就追出去了十多里路。
韦韬世在颠簸的马背上,看看路径,又转过身去再看看身后穷追不舍的吕崇茂、王行本二人。
一双眸子闪出阵阵凶光,煞是骇人。然后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带着人马继续往指定的伏击地点跑。
在半山腰的李靖一览众小,看见韦韬世已经穿过了伏击圈,而敌军马上到来。
他算了算山下伏击人马到截击敌军的这一段距离,立刻吩咐小校道:“竖起号令旗帜!”
韦韬世引着敌军从北而来。
东面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