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鼎革
韦韬世不再犹豫,持槊再一次冲向了韩世诏。
韩世诏亦是如此,扬刀而立,蓄势待发。
当六通大宝槊与伏虎凌风刀再一次猛烈的交汇之时,胜负已分。
韩世诏掌中的刀,再也握不住了,被硬生生磕飞了出去。他漠然低头看向脖颈处,赫然是那明晃晃的三尺槊锋,韩世诏败了,但他却笑了,因为他尽力了。
韦韬世也笑了,他撤回六通大宝槊,抱拳拱手,带着恭敬的口吻说道:“韩将军,承让!”
韩世诏点了点头,将伏虎凌风刀往肩上一扛,跟韦韬世初登擂台时那般悠然自得,走下了擂台。
裴行俨兄弟、李靖、杨登、韩啸以及亲卫府中阶将官等人早已等候多时,纷纷围了上来意欲安慰他。
只见韩世诏面带微笑,示意不碍事,而后但听他高声说道:“从今日起,韦略韦韬世就是亲府中郎将了!”
整个大校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绣花枕头竟然赢了?紧接着,亲卫府众军士齐声呐喊道:“我等参见中郎将!”
虽然只有两千军士,但喊声却是整齐划一,响彻天地之间。
杨侑这才反映过来,亦是起身宣布道:“今日比武胜者,韦略韦韬世!”
首先响应代王千岁的是封伦,他老怀大慰的只喊了一个字:“好!”
只一个“好”字,便把这个守财奴压抑多时的情绪,淋漓尽致的宣泄出来。
紧接着,韦桃符亦是单臂上扬,澎湃激昂的喊出“好”字。
他激动的原因是,自己封尘已久的神兵再一次扬威。
这时候,全场才爆发出了一阵阵喝彩之声,这一场精彩的交锋,足矣掩盖输钱的懊恼。不管是谁,口中都是那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好”字。
代王杨侑亲手将银印青绶与一柄横刀交予韦韬世。韦韬世单膝跪地,双手接过。
紧接着,有礼官宣布比武结束,各卫府主将便带领本部军士,有序退场。
杨侑见状很满意,便摆驾离去。卫玄、封伦与朝中文武紧随其后而走。
裴行俨、韩世诏二人带领左右亲卫所有人列队点将台前,要正式迎接新任的亲府中郎将了。
韦韬世也不端着架子,则是来到点将台下,笑着对众军士说道:“弟兄们,这一次你们下注输的钱,由我一人承担!”
顿时,人群躁动起来,纷纷交头接耳。
韦韬世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欢呼雀跃。
韦韬世见这情形,不由得哑然失笑,暗道:难道这些家伙还不买账吗?
裴行俨自然是看在眼中,便走过来,一拍韦韬世的肩膀,笑道:“哈哈,痛快!我裴行俨果然没有看错人,既然如此,便让将军破费了。你们还不速速谢过将军?”
众军这才喜笑颜开的齐声道谢。之后,裴行俨便如此这般的将事情说清楚了。
韦韬世恍然大悟,他很庆幸自己的做的决定,因为若是让裴氏兄弟担负这一笔钱,那么亲卫们记得可是裴行俨的人情。反之,若是韦韬世出面,效果就不一样了,这能大大消除军士们的抵触心理。
不过话说回来,韦韬世这一次赚的盆满钵满,对于这点儿钱,根本是九牛一毛。
自古以来,每场赌局结束,皆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其中,最犯愁乃至恼怒的,莫过于霹雳堂了。
鹰扬郎将长孙无傲性如烈火,抬手就将茶盏摔了个稀碎,怒道:“这怎么可能?各坊的赌局竟然尽数亏了?”
长孙无乃最为长兄,老成持重,便劝道:“二弟,你少安毋躁,待四弟回来便知内中详情。”
老三长孙无宪,不学无术,还嗜酒如命。还自幼便与长孙无忌不和,他一脸戾气的说道:“大哥,这一次我可是投了不少,若是老四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可饶不了他!哼。”
少时,长孙无忌便风尘仆仆的进了正堂,分别与三位兄长见了礼,而后说道:“大哥,此次亏空,颇为蹊跷。但凡是我霹雳堂所设之局,皆有人大肆下注韦略,数额有多又少,像是早早获悉了胜负一般!”
长孙无乃听后,抚须问道:“哦?竟有此事?那可查清了这些巨注的来源?”
长孙无忌答道:“除了朝中卫玄、封伦这些大员,剩下的便是西市赌局中的两笔。特别是柳家的柳先成,怕是最大的获利者。再有便是韦略他自己,其他的,皆无法查清来源。”
长孙无傲一听,又是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韦二郎!上回他伤了五弟,我还没找他算账,这一次竟然又搅浑了赌局,老子岂能饶他?!”
长孙无乃从长孙无忌手中接过损失清单,端详之后,起身来回踱步。
而后淡淡说道:“天天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这各坊赌局之中,下注韦略的数额虽然不大,但赔率可是百倍盈余,架不住人多啊!此番,咱们霹雳堂可是伤了筋骨了。四弟,你怎么看?”
长孙无忌稍加,依弟只见,这是有人想要破坏霹雳堂的财力。眼看主公起兵,耗资巨大,很大一部分军资皆由霹雳堂供给。此时果决的横插一手,这背后主使之人,怕是不简单呐!”
长孙无傲听后,有些埋怨的看向长孙无忌说道:“以我之见,眼下尽快停止各坊赌局的发放,还亏损少些!”
长孙无忌摆了摆手,说道:“二哥此言不妥,若是激起民变,得不偿失。更何况,现在停止已然来不及了。”
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