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说道:“臣,何德何能?竟然独得圣上恩宠?”
李建成又笑道:“还有呢!桂阳公主也会许配于你!”
“谢圣上隆恩!”韦韬世插手朝长安方向施礼。
李建成又说道:“不过,此次受封的不光是你,还有二郎。
你为‘天节上将’,他为‘天策上将’,可本宫觉得二郎他不配与你并驾齐驱!”
韦韬世闻言暗道:李建成这是要我牵制李世民吗?
遂言道:“太子请放心,此番不踏平高句丽,臣绝不班师!”
李建成又道:“王弟果然深得父皇圣心,本宫尚未提及,你便猜到了。父皇他正是此意!
今番河北道平定,大唐内忧尽除,唯有边陲外患。
突厥、鲜卑都惧怕岚城王之威名,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
然则高句丽却不同,多有细作入我唐境内,故而父皇希望你能一具剿灭高句丽!”
说完,李建成将密旨交给了韦韬世。
韦韬世接过了密旨,放入怀中,继续与李建成饮酒。
他心中考虑着自己的位置,天节上将与天策上将官位一致,都是三公之上的正一品官位。
唯一不同的是,李世民的天策府有三座铸币炉,可随意铸造“开元通宝”。
不过,钱对韦韬世来说,自然是不需要的。
现在的问题是,韦韬世到底要支持谁?李世民还是李建成。
最终,韦韬世决定暂时不表态,在玄武门之变以前,还为李渊马首是瞻。
杜如晦也觉得应该如此,毕竟这一切的封赏都是李渊给的,跟李建成、李世民毫无关系。
接着,二人又讨论起鲜卑奚族之事。
韦韬世对杜如晦说道:“克明兄,再过几日孤欲出征白山,鲜卑一日不平,寝食难安呀。”
杜如晦再不似当年那副放荡不羁尊容,取而代之的是沉着稳重。
“王爷且去,河东有克忠支应着,河北自然有臣,权且放心。”
韦韬世笑了笑,说道:“此次,孤意由秦琼为主将,兄意下如何?”
杜如晦问道:“秦叔宝确实可堪当此任!”
韦韬世说道:“不过,克明兄以为何人可任军师?”
杜如晦不假思索的说道:“张金树可当此任!”
战火再燃,烽烟再起,双方交战数月,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夏季。
军中大帐之内,军议开始。
秦琼如今作为住手,开始发表观点。
他说道:“平冈独木难支,无法据守。
自光武皇帝刘秀建武年间以来,众条官道破败断绝已久,只剩下唯一一条路。
昨日探报,小王莫贺延派遣重兵扼守要,今番兵发柳城,恐怕势比登天!”
早些年前,原北平郡治在平岗县,可从卢龙塞直通柳城。
在李开道接手幽州的时候,北平郡郡治就迁移了。
张金树极其熟悉幽州地理,听闻秦琼所言,接着说道:
“秦大都督所言也不见得,如今正值雨季,纵使莫贺延不占据要道,那条道路也走不通。”
众将不解,看向韦韬世。
韦韬世看了一眼张金树接着说道:“但凡雨季此处便常常积水,浅处不能通行车马,深处又载不动船只。”
程咬金脾气急,不耐烦的说道:“那咱们就干瞪眼吗?”
张金树一摆手,侃侃而谈献上一计:
“非也,大道不通,自有小路可行。
如今莫贺弗病故,莫贺延继任,而其不能服众,各部小王皆各自为战。
那莫贺延兵锋甚猛,正要兵进无终,算算行程恐怕今时正在徐无山中。
趁他进不能进,退不得退之机。
我军悄然出卢龙塞越过白檀险要,绕道莫贺延背后,兵驻徐无山下。
而后配合无终兵力,前后夹击莫贺延,到时莫贺延必败无疑。”
韦韬世击节称赞:“先生高才,就依此计而行。”
军议完毕,韦韬世即刻命人放出风去:
“正值夏季酷暑难当,且道路不通,姑且等到秋冬两季再行进军。”
并且在唯一的官道上树立起木牌,奚族斥候巡视此处,摘下牌匾带回了柳城。
如今柳城由俟斤执掌,又有曹敢、曹先兄弟二人从旁襄助,可谓如日中天。
他早就想铲除莫贺延,好接大魁头之位。
待见到此牌匾之时,便向曹敢问计:“将军自小在汉邦成长,依将军之见,此事可是韦韬世之计焉?”
“多日前,就听得细作来报,说韦韬世下令军队休整,如今看来此言非虚。想必是那小白脸无计可施了吧。”曹敢言道。
曹敢哪里有什么真知灼见?
一个莽夫罢了,岂会看穿韦韬世的意图?
乌延听罢,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遂言道:
“既然如此,那莫贺延此次出征,岂不是天助我也?
咱们只要扼守柳城,让那莫贺延自生自灭即可。今夜十分,便可起事,将军意下如何?”
“末将等为大魁头马首是瞻。”曹家兄弟急忙附和道。
可二人此时心中也是另有打算,只要一步步瓦解掉奚族内部。
到时候控制整个奚族所部,而后带领人马再次杀回幽州,重掌幽州大权。
奚族人内忧外患,岂能不灭?
莫贺延此时正带领军队穿行徐无山中,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家后院起火。
山路难行,又多猛兽毒虫,整个队伍行军极其不便,只能走走停停,行军速度异常缓慢。
而韦韬世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