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下绝不说笑,家父与张浪交恶,如今被他困在武库,这张浪已然放火,意欲烧死家父……”
不等魏锋说完,李大亮打断道:“烧死倒也了账,省的某还要与其缠斗……嗯”
李大亮耿直,但他不傻,还是反应过来了。
魏锋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只要将军愿救家父,在下这就开城门迎将军进城。”
李大亮答应了下来:
“哈哈,老匹夫有个好儿子!好,某答应你啦!今番你开城门,某救你父,这很公平。
大丈夫一言九鼎,小子开城吧!晚了就要与你父亲送终了。”
魏锋与李大亮的对话一众魏家军听的清清楚楚,这虽然是下策,但是唯一救魏文通的办法了,自然无人反对开城门。
城门一开,李大亮带人长驱直入,魏锋下来城门,对李大亮躬身施礼:“还望将军信守前言!”
李大亮一拍胸脯,震的周身铠甲作响,言道:
“放心吧!许某从不食言,快快叫人引路,某这就去武库救你家那老匹夫!”
在魏家军的带领下,李大亮率卒兵杀奔武库营救魏文通。
大火冲天,引燃了武库周边房舍,百姓们惶惶不安,纷纷攘攘逃避火厄。
张浪满意的望着这一场大火,而后恶狠狠的骂道:“杀千刀的魏老贼,看你他娘的哪里逃?”
骂声刚落,只听“嗖……嗖……嗖……”在烈焰之中射出数十余雕翎箭,射翻了不少张浪的兵卒。
张浪周身被橹盾护着,高声喊喝:“生擒魏文通者,赏百金,封为校尉!”
依旧是屡试不爽的重赏之下出勇夫,兵卒顿时嗷嗷嚎叫,杀气腾腾。
在财富与权利的驱使下,一个个从胆小鬼变成了杀人狂,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魏文通身先士卒舞动金龙锁日月,连着砍翻数人,一时间鲜血洒银髯,长刀卷狼烟。
魏家军们也是拼上了性命,要与老将军一同走完这最后的沙场之路。
可张浪带来的兵马太多,人海战术送人头都能把魏文通等人累死。
张浪见魏文通如此难缠,狠心下令道:“手,放箭!”
副将听闻急忙劝阻道:“不可,此时放箭岂不是伤了自家儿郎们?”
张浪可不买他的账:
“哼,岂不闻慈不掌兵吗?更何况此战是本将军指挥,你想僭越篡权吗?”
张浪还是毅然决然的放箭了,敌我不分的箭雨倾泻而发,直奔魏文通等人。
魏文通毕竟叱咤疆场一辈子了,战斗经验老道。
他急忙扯过正与自己交战的张浪兵卒挡在了身前,这兵卒顿时被射成了血刺猬。
魏文通暗道:张浪狗贼,何其恶毒
魏文通毕竟是魏文通,手眼身法步都是寻常人不能及的。
但他手下魏家军就不行了,这一阵箭雨过后,有近半数的魏家军被射的不成人形,体无完肤。
魏文通与几十名魏家军被团团围住,面对箭拔弩张的手,性命岌岌可危,只要张浪一声令下,魏文通等人必定惨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雷霆巨吼:“李大亮来也,当吾者死!”
张浪见状,带马上前意欲迎接,毕竟拿下宛城就是为了献给柴绍,这李大亮就是自己人嘛。
张浪面带笑容,大呼道:“来得好,来得好呀!”
这一句话是为了表达张浪见到李大亮到来的欣喜,可李大亮多楞啊?
李大亮以为这是张浪在挑衅嘲讽自己,双手一横虎啸九环刀,眼神充满了不屑,像张浪这样实力的渣滓,李大亮能砍十个。
绿骊骢也快,虎啸九环刀也快,张浪的首级斩落的也快。
张浪刚觉得不对劲儿,头已经搬家了,正应了那四个字:身首异处。
张浪人头滚落在地死不瞑目,张浪副将也懵逼了,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只有怯生生的望着李大亮。
李大亮见副将盯着自己,挥刀一指,呵斥道:“呔,你看什么看”
这一声吓得副将滚鞍落马,跪地说道:“将军,您……您杀错人啦!杀错人了啊!”
李大亮听了副将的话,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杀错人”
“将军,我等早已投靠了柴大元帅,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副将也不敢抬头看李大亮,因为李大亮的笑声太渗人了,可谓先声夺人。
李大亮一听,嗤之以鼻的说道:“哼,就杀他娘的了,你奈我何?”
说完,虎啸九环往地上一戳,九个金环乱颤乱响。
副将随着九环响动的节奏,吓得哆嗦起来,不敢再言语一声。
李大亮看了看他,连连撇嘴,他最看不上这种怂包软蛋,旋即瓮声瓮气的说道:
“告诉你,魏文通老匹夫只能死在某家之手,知否?
哼,罢了,谅你也不懂武者的执念。
你且去安排归降事宜,其他自不必管!”
这副将磕头如捣蒜,连声应下,生怕李大亮这痴楞劲儿再把自己砍了。
而后调兵遣将,安排救火,收拾武库,又召集城中官吏安民。
李大亮自然不会再去管这副将,径直走向魏文通。
魏家军立即警惕的盯着李大亮,而后把魏文通拱卫在中间。
魏文通面沉似水,看不出表情,可心中却说不出的滋味儿。
感激李大亮救命之恩的同时却又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无法面对昔日的对手。
而现在又要面临投降的抉择,救命恩人若出言劝降,自己该何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