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滑州刺史虞世南抵达东郡,见过秦琼等人,带来了韦韬世的命令,还有特别给秦琼的锦盒。
虞世南恭敬的朝秦琼施礼,而后对其言道:
“大都督,此乃殿下手书,请过目!”
秦琼阅览文字的速度自然很快,一目十行看过之后。
又交给颜师古,说道:“使君不辞辛劳带来粮食,可是解了燃眉之急。叔宝待东郡百姓,谢过使君啦!”
虞世南急忙扶住秦琼,连连说道:“大都督请起,请起。这都是老朽分内之事,何谈辛劳呢?”
秦琼又将治理东郡的案牍移交给虞世南,也做了详细的解说。
交接手续完毕,秦琼才说道:“王爷有令,让殷开山大总管进军兖州配合我军,务必牵制兖州兵力。
让其不能驰援青州左天成所部。
师古,你有何见解?”
颜师古将书信收好,笑道:
“按部就班,循序渐进便好。
左天成新任其侄左仁孝为兖州刺史,左仁孝倨傲,向来小觑我等,所以暂时不需要任何筹谋。
就是寻常的用兵,如此拖下去,左仁孝必定心中急躁,我等静观其变,在做他图。”
虞世南点点头,这“拖”字决,与自己不谋而合,不由得对颜师古刮目相看,言道:
“人言小伏龙神机妙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使君谬赞了!神机妙算,师古可不敢当。”颜师古频频摇头道。
此时秦琼已经看过了锦盒中的韦韬世给自己的密信。
他看了看伍豋,示意借一步说话。
伍豋心领神会跟秦琼而走。
来到无人之处,秦琼才对他说说道:
“少保可回徐州集结兵马,王爷他早年间便命郑氏兄弟秘密修筑了水军大寨,赐名曰:连云寨。
内中十万水师,可供你调遣,你到连云寨之后,可从航船登陆东牟,奇袭左天成后方。
此乃王爷予你的令牌与消息竹筒,到时交给郑龙吟,他一看便知。”
伍豋点了点头说道:“大都督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秦琼拍了拍伍豋的肩膀,报以信任的眼神,言道:
“入夜,少保便可启程。不知此一别,何日才能再见呐。”
“承蒙都督记挂,待讨灭左贼,青兖平定,便是相见之日。”伍豋眼中目光坚毅看着秦琼说道。
二人一边说,一边返回正堂,颜师古见二人返回,便说道:“既然都到齐了,那便可以为使君接风了。”
滑州,东郡,刺史府。
一时间热闹非凡,大小官员皆被请来赴宴,迎接新的上司。
当然,更值得庆祝的是民心可定,不日即可放粮安民。
宴会之上气氛热烈,一方面是为虞世南接风,另一方面是为秦琼所部出征践行。
颜师古不胜酒力,便退出席间,在太守府中闲逛。
这府邸是左天成旧宅改建的,府中环境自然是很讲究。
“哈,整日伏于案牍前,还真无暇游览。”颜师古自言自语道。
说着,颜师古羽扇轻摇,闲庭漫步而走。
不知不觉间便来在了虞世南家眷所居的院落。
由于颜师古饮酒微醺,加之不知道虞世南已经将家眷安置了进来。
当他看到来回穿梭的侍女之时,就知道自己失礼了,意欲离开。
却听身后一声询问:“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家内宅?”
颜师古见被发现了,便转过身来,尴尬一笑,赔礼道:
“告罪,告罪。在下一时迷途,误闯内院,还望恕罪。”
再一抬头,发现是个虎头虎脑的男童,约摸八九岁的样子。
“小公子可是辛公之子?”颜师古又问道。
“哼,你怎么知道?我叫虞昶。你别走,我去叫人来。”
孩童正是虞世南之子,虞昶。
不多时,虞昶带着一名女子来了,指着颜师古说道:“姐姐,就是他!”
颜师古一脸尴尬,不知怎么应对。
待女子近前,他更是楞住了。
眼前女子超凡脱俗,清新淡雅,面容娇俏,身姿窈窕,正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小女子虞秀姚,见过小伏龙先生。”这女子是虞世南的女儿,虞昶的胞姐。
“大娘子如何知我?”颜师古问道。
颜师古比虞秀姚大将近十岁,可光从面容上看,二人好似相差无几,颜师古丝毫不显老。
“大娘子谬赞,区区虚名,不足挂齿。”颜师古连连摇头,谦虚施礼。
虞秀姚目不转睛的看着颜师古,根本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
相貌、身材、气质各方面突出的颜师古确实招女子钦慕。
当颜师古再一抬头,恰好跟虞秀姚四目相对,看着虞秀姚那副花痴状,他还脸红了。
虞秀姚一见颜师古害羞,掩面而笑,笑声宛若灵莺出谷。
随后言道:“堂堂小伏龙,却是这般腼腆,当真出乎意料呢。敢问先生,可曾婚配否?”
一个大姑娘这么问自己,颜师古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
“不曾……不曾婚配……”别看颜师古运筹帷幄,笑谈疆场,可眼下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旁边虞昶年纪虽小,但也听懂这俩人的话。
刚见面就谈婚配,这也太有失体统了。
趁二人不注意,小虞昶拔腿就跑,去找父亲虞世南报告,要揭发姐姐这种不自爱的行为。
虞昶气喘吁吁来到正堂,可能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