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几人不远千里从中山到长安,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找一个好前程吗?
校尉,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经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存在。
现在就有一名校尉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如果能把握机会……
男子越想越兴奋,急忙走到李敢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李校尉有礼,在下李延年,久闻长安锦李敢的赫赫威风,今日一见,果然是风采飞扬。”
“他就是锦李敢?”美丽少女暗暗想着,目光烁烁地盯在李敢的脸上,不眨也不眨,然后,脸色渐渐的绯红。
“你是李延年?”李敢失声轻呼。
此时的李敢丝毫不知小女孩对他芳心暗动,内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
如果他是李延年,那么最小的男童就是他弟弟李季,而眼前的绝世美少女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李嫣。
如果李嫣的名字不够响亮,那就叫李夫人——刘彻最宠爱的妃子李夫人。
难怪如此的美丽!
对了,刚才还说有一个去打猎的二兄,想来就是李广利,未来的贰副将军李广利。
白天说人,人就到。
李敢刚想到李广利,一个豪壮的男子就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手上提前几只鲜血淋漓的野鸡野免,有一只还在“嘎嘎”的惨叫着。
“原来你就是朱大兄的恩人啊,请受广利一拜。”
李延年谨慎有礼,李广利则是直率豪爽,带着一股武人的性格。
“都别客气,”李敢笑着摇头,“说起来安世也救过我一次,彼此算是扯平了,谁也没欠谁,所以今后不用叫什么恩人,免得生份。”
朱安世不依了,大声说道:“事情总要有个轻重先后,没有当年恩人相救,安世早已没了,而恩人日前之危,就算没有安世,也会有别人出手,所以不能算扯平。”
“原来他还救过朱大兄啊?”李嫣的声音细不可闻,心中对李敢更加好奇。
这时,旁边有人欢叫起来了,“鸡烤好啦,大家快来。”
李季年幼,一听有好吃的立即就忍不住了,扯着大兄的衣袖不断的摇晃。
李延年到底年长老成一些,很快想出了折衷之法,笑着说道:“李校尉说得有理,恩情是记在心里的,不用挂在嘴皮子上时时说,要不,我们一起称你为兄长,这样可好?”
“延年兄……”
李敢正要说自己并非年纪最大的一个,李广利已经插口说道:“只怕是兄长不肯认我们这些穷兄弟。”
这一下,李敢不好再推辞了。
现时的“兄”,指的并不一定是年纪,对有威德之人也可以使用这样的称呼;而且,李敢的心里也有一个恶趣味,他就想看看,一旦李嫣进了宫,成了刘彻的宠姬,自己这个便宜的大舅子又会如何。
不管怎样,李延年兄妹各有各的本事,算得上难得的人才。
李延年精通歌赋与音律;李广利武艺高强;李嫣能歌善舞。
李敢最欣赏的正是这位尚显青涩的少女,仅凭她临死前的“与其相见,不如怀念”这一招,就让刘彻耿耿于怀,永生难忘,最终惠及全家。
这证明她是一位精于心计之人。
这一顿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家吃得非常尽兴。
李延年心有所求,于是常常不着痕迹的讨好李敢几句,甚至一会让李嫣倒酒,一会让她帮忙递肉,总是借故让自己的妹子往李敢的身边靠。
李嫣明白大哥的心意,而且她对李敢这样相貌俊美、年轻有为的英雄人物也是心生好感,于是,李敢耳边不时听到甜糯糯的声音,眼中晃荡着一双洁白晶莹的小手。
可怜的李敢,只能强行忍住。
主要是他不敢尝试与刘彻抢老婆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良人大多是居无定所,李延年兄妹从远方而来,更没有本事在长安城里安家置业,于是,李敢干脆把他们带回家。
反正他家里也没多少人,添上几个可以热闹一些。
春风楼上美女好云,媚笑之声阵阵。
二楼是雅座,只接待高官豪客,等闲之人休想踏入半步。
琴音叮咚,有人在唱“绝世一佳人,遗世而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