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偌大的严府内变得异常慌乱,这里的奴仆一个个进进出出,忙得团团乱转。他们当中有的手里端着一盆清水急急忙忙跑进内府的一间厢房中;有的却是从厢房内端出一盆被鲜血染红的污水;有的捧着各种疗伤的药瓶迈进迈出;有的领着大夫往厢房匆匆赶去……
能够让严府上上下下急成一窝站在热锅上的蚂蚁的源头就是身受重伤的严恒贺,自从他被四名骑兵抬回府中,这严府里里外外就一直忙到现在,所有平日里闲得发慌的奴仆们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变得如临大敌一般人心惶惶,慎之又慎。测试文字水印3。
由于严恒贺是镇主之子,他所享受到的待遇绝对是最好的,这次受伤回府,府里的奴仆一鼓作气将整个柳风镇里的大夫一一请了过来,说好听一点是‘请’,说难听一点就是‘抓’,这些大夫不管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通通在短时间内被严府上的家奴连人带药箱绑架到了严府中替严恒贺治伤。
如此壮观的景象,不得不说是严府有史以来首次的一大奇观。测试文字水印9。
对于严恒贺身上的伤势,所有的大夫一致地摇头叹气,虽然严恒贺的内伤只须细心调养,假以时日便可痊愈,但是,他的裆部那处重要部位却是永远也无法恢复如常了。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严恒贺从此变成了一个‘无能’的男人,如果要延续严家的香火,除非他的父亲严霸昊再为他添上一个或几个兄弟,不过……可惜难喽!
或许是严霸昊作恶多端,使得上苍惩罚他们严家人丁单薄,虽说府中的妻妾成群,然而能够怀有身孕的妻妾却是寥寥可数,这些身怀六甲的妻妾,不论严霸昊命令府中的奴仆多么细心谨慎地照顾,可她们腹中的胎儿仍然莫名其妙的小产,即便胎中的婴孩平安降生,可依然逃脱不掉夭折的厄运。测试文字水印9。
当时,严霸昊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他偶然邂逅了一位修习旁门左道的术士,该术士指点他以百名孕妇胎中的紫河车煎煮成一碗的分量,而这些紫河车必须是在这些孕妇即将临盆的前一刻开膛剖腹取出,并且这名术士主动请缨以自身的法术为此药做一场三天三夜的法事,最后才让严霸昊的一名身怀六甲的侍妾服用,于是才有了严恒贺这么一个独子。测试文字水印7。
沿着曲曲折折的走道,来到一间宽阔的议事堂,堂中主位之上坐着一名气喘吁吁的中年人,他的脸色惨白,一副余惊未定的模样,此人就是刚从府外慌慌张张奔逃回来的严霸昊。
良久,他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沉声喝道:“来人啊!”
很快的,从议事堂外边立刻跑进来一名精明能干的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严霸昊的面前听候吩咐。测试文字水印6。
“去,给我把臧问术士请来!就说我有事相求。”严霸昊勉强定了定神说道。
管家随即躬身退出议事堂,过了没多久,当他再次进入堂中的时候,其身后领着一名貌似三十几岁的术士。
这名术士身穿一件暗赤色的短褂,里面衬着一条镶金边的黑色长衫,下身是墨紫色的长裤,脚上套着一双以特殊金属丝编制而成的网靴。测试文字水印6。他的容貌极为平凡,一双眼睛透着一种阴鹫之感,与其对视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刚被管家领进议事堂,主位之上的严霸昊连忙起身施礼,并且想将主位让出来给对方。
臧问术士笑着冲他摆了摆手,“镇主,你让人请我过来所为何事?当然,只要在下能够帮得上忙,理当竭尽所能,何必用得上‘求’呢?”
严霸昊连连拱手致谢,接着,苦着脸说道:“今日犬子在镇内遇到几个奇人,他们当中有一名年轻人的能耐十分了得,他不仅将犬子击成重伤,还……还将犬子的‘命根子’给废了去,之前老夫从府内领着人数上百的骑队赶去救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被那名年轻人在片刻间分尸杀害,所幸老夫能够苟延残喘地逃回府中,还请大师为我做主!为犬子讨回公道!”说到最后,极度愤怒的他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道将手边的一个茶杯捏成齑粉。测试文字水印4。测试文字水印9。
臧问术士的脸色顿时一片阴沉,答道:“镇主,请你放心!只要他们还留在这柳风镇内,此仇必能得报!”
严霸昊听了他的承诺,惨白的面色上慢慢浮起一丝欣喜,随后,一抹恶毒之色取代了那一丝欣喜,喃喃低语道:“我严霸昊定要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从议事堂外边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名奴仆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他一脸的焦急之色中夹带着丝丝不安,紊乱的呼吸声在堂中轻轻地回荡,几次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急促的呼吸给压了下去。测试文字水印8。
严霸昊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大声喝道:“快说!”
奴仆见到自己惹得镇主大发雷霆,不禁打了个激灵,赶忙用颤抖着声音说道:“禀报老爷,大夫们说少爷身上的伤势只要细心调养即可,可是……可是……”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就变得吞吞吐吐。
“可是什么?——”严霸昊捏紧了拳头大声吼道。测试文字水印6。
受到惊吓的奴仆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继续说道:“可是少爷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
还未等话音掷地,震怒的严霸昊使出凌空连环横踢朝着跪在地面上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