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你们就这么偷偷摸摸跑过来找我,难道不怕被别人看到误会你们特地来偷师的吗?”周桐捧着微鼓的肚子倚靠在椅背上。
注意到周桐动作的吴佥指着他的肚子,偏着头问道:“你的肚子怎么了?”随后,他的眼睛瞄到桌子上有几页被撕碎的纸张,并且从上面还能看见留有几排清晰的牙印。柳文言同样看到了这几页令人起疑的纸张,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周桐,你可别告诉我,现在你的肚子大得跟十月怀胎似的,原因就是吃纸吃撑的啊?”
周桐的心中多少有些心虚,所谓,相由心生。他的表情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连忙撇清道:“别乱说,谁吃纸吃撑了?你们两个看也看了,满意了吧?知足了吧?快走吧!待会儿若是被人瞧见,那倒霉的人可就是我了。”
“可疑,非常的可疑!周桐,你极力左右而言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俩知道啊?”柳文言的嘴角噙着一抹狡黠之意,他的神情中充斥着强烈的好奇心,丝毫不掩饰心中想要对周桐努力掩藏的内情进行挖掘的意图。
吴佥的话语不多,他只说了三个字:“快交代。”简洁有力的回答清楚地表明了他的立场是与柳文言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双手轻缓地按摩着鼓胀的肚子,借此动作来促进肠胃的消化,周桐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他们这对无聊二人组,恐吓道:“你们当真不怕被人发现?”
“怕什么?现在又没人,爽快一点,认了吧!欸,你是不是有吃纸的怪癖啊?”柳文言的笑容异常地灿烂,比那午时的太阳还要刺眼。
而吴佥一脸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周桐的答案,他虽然没有出言催促,但是仍能从表情上看出他心中的期待。
“喂!——快来人啦!隐珍阁遭小偷啦!……”周桐突如其来地高声呼喊,高亢的腔调一波强过一波。
柳文言和吴佥顿时被吓得一激灵,吴佥手忙脚乱地赶忙伸手去捂住周桐的嘴巴,将其余还未出口的话语严严实实地掩堵在他的口中。“周桐,你疯啦?想害死我们吗?”
柳文言继吴佥之后开口嗔骂道:“周桐,你这玩笑开大了啊!小心我翻脸不认你这个兄弟。”
“哈哈哈……哈哈……”周桐捧腹戏谑道:“怎么?你们吓到了?安啦!安啦!我刚才是用‘密音之法’喊出来的,虽然在你们两个听来,我的声音足以传遍整座君悦山峰,但实际上惟有你们两人听见我的喊话而已。”
“好你个周桐,我的心脏快被你吓得停止跳动了!真是卑鄙!”柳文言忿忿不平地说道。
“无耻!”吴佥毫不客气地给周桐贴上恶名标签。
周桐晓得他们二人不会真的跟自己计较,因此他乐得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忽然,他的表情瞬时一敛,出声提醒道:“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呵,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柳文言和吴佥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随后,他们极有默契地一同闪身隐匿身形,躲藏的地点不敢与隐珍阁过于靠近,唯恐来人道行高深而察觉他们的存在。
随即,周桐轻手轻脚地快速关上窗户,然后装作一副用功苦读的假象,不时地摇头晃脑,好似品出了书中内容的一番滋味。
可实际上,他集中注意力倾听着屋外的动静。这个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显得有些奇怪,嗒嗒的落地声带有一种神秘的节奏感,与周遭环绕的风声、树叶飘动的沙沙声,昆虫唧唧的鸣叫声融为一体,如若不是周桐的耳力变得万分敏锐,这几乎微不可察的脚步声早就被他不经意间忽略了过去。
来人一定有古怪!难道对方是在打隐珍阁的主意?又或者是……上百种推测在周桐的脑中瞬间盘绕了一圈,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能够顺利潜行到这里的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此时以静制动方为上策,如果贸然打草惊蛇,导致纵虎归山只会造成后患无穷。
眼珠子骨碌一转,周桐将右手并起中食二指,口中低念了数句玄咒,朝着门口的方向轻轻一挑,只见一道白晃晃的光芒在门板上划过,一幅‘秋水望穿’图顿时在门板上展开。
所谓的‘望穿秋水’图乃是一种类似通天眼的道术,可以帮助施法者看到心中所想要看到的地方,这等用途甚广的妙法是周桐在隐珍阁内的书籍中习得,在这个知识宝库里面吃了那么多天的纸张,总不会是为了虚度时光。
透过‘望穿秋水’图,屋外的所有景物在他的眼前一览无遗,但是,他竟然什么也没看到,这一点倒令其感到有些始料不及。
不对,并不是什么都瞧不见,就在方才不久,一团若有若无的阴影落入了‘望穿秋水’图的扫描范围,周桐把‘望穿秋水’图的范围重新覆盖在这团阴影之上。
阴影的所处方位仅仅停立在隐珍阁的门口,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像是一个人的轮廓,只不过出现了些许扭曲,它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往地上摆放一些东西,朦朦胧胧的影像让周桐产生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这时,分别躲藏在附近的柳文言和吴佥在心里犯嘀咕了,周桐这小子是不是在拿他们俩开涮啊?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有人来,基于对周桐的信任和小心为上的原则,他们两人都决定再耐心等上一段时间。
过了一会儿,这团行动鬼祟的阴影停止了动作,接着,它做出了类似高抬双手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