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与柳言见此情景,连忙提防自个儿的脚下。最后,他们发现这些速度奇快的符绳索的纠缠目标并包括他们在内,两张困惑绵绵的脸在面面相觑过后,同一时间将视线横扫四周。
现在,除了王传志等五人,也就剩他们俩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地上。一群从天缓缓而降的白衣人将他们锁在包围圈内,他们手中紧紧拽着符绳索的另一头,雾探花与花弄影则让一线黄色光膜以背贴背的姿势黏合在一起,他们那紧挨的背部轮廓逐渐模糊,似乎有点融合的趋势。
周桐等人纷纷亮出兵器严阵以待,之所以都没有采取抢攻,那是由于对方所用之物,以及行事手段让他们有些捉摸不定,势必弄清楚敌友关系后才敢暴起攻击。
周桐与柳言没有选择去跟王传志等人并肩作战,把一群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轻易当作出生入死的同盟者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当然,他们从来不做蠢事。
这些白衣人中有一人从容迈出半步,“别担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周桐刚想发问,谁知,雾探花与花弄影身上的符绳索发生断裂,五名白衣人见状马上抛甩出手中的板符。
符熠熠发光的板符奔着雾探花与花弄影当头压砸而下,关键时刻,反应默契的花弄影拖着雾探花施展身法闪避到别处,只因碍于白衣人的围困,才没办法一举逃离到安全的地方。
集中精力控符的五名白衣人紧掐指诀继续追杀雾探花与花弄影,那名负责安抚以及解说工作的白衣人再次微笑开口:“放心,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没事的!”
周桐等人顿时倍感汗颜,尤其是周桐,他觉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不靠谱,明明没有完全的把握,却喜欢在嘴上不断作出强调。
半盏茶后,主事白衣人见五名白衣人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摆平雾探花与花弄影,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他拿出一只小巧玲珑的檀香铜炉,并起中食二指点燃了里边的檀香,袅袅青烟自动自发飘向了符绳索构成的结界当中,潺潺注入板符上头。
几张板符经过檀烟香薰顿时有如神助,追击的速度已经迅捷到融入进空气里面。面对看不见的板符,雾探花与花弄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泛青。
空气的密度转眼加大,粘稠成块根本就让人动弹不了。瞬间,雾探花与花弄影无奈被定格在拼命逃跑的狼狈姿势上,他们的眼珠勉强还可以移动,当然,目前也就剩下这点能耐了。
白衣人激动不已地大声强调:“看!各位都瞧见了?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在来之前我们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让周师弟你失望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敝人宋泰笙。这群人是假冒的,柳师弟被蒙骗了。”
周桐僵着脸笑道:“你好,宋师兄。感谢你的及时救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们彻底制服后,以最快的速度来控制住整个局势呢?”
“别担心,这次不光是我们这些人下来,还有另一批人马从别的地方兵分两路,他们已经赶去平定叛乱了。不要用这种的目光质疑我们的真实身份,绝对没人可以仿制这些无影破魔箭的。”宋泰笙自信满满地拍打了几下胸脯。
周桐等人无一不是暗自庆幸还有别人负责挑大梁,要让这个宋泰笙负责整个救援行动,他们得怀疑最后的结果会不会功败垂成。
宋泰笙扬手招呼道:“收阵!”
负责布阵的所有白衣人同时循着各自的路数绕动手中的符绳索,憧憧人影交错互换,条条符绳索在他们的互动配合下,交织成一朵傲然绽放的独头菊。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裹得密不透风,随后,两张金墨黄符分别粘到他们二人的身上,接受在场众人的观瞻。
“安排几个人将他们送上去严加审查,其他人则速速随我与张师哥进行会合。”宋泰笙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补充道:“对了,你们五个也先回到上面去向掌门汇报。”交代完毕,他召唤出自己的坐骑藤竹虫加鞭赶路。
其他白衣人也先后唤出自己的坐骑紧追其后,周桐与柳言很关心吴佥的处境,不知道局势控制得怎么样了,柳言赶忙扶起周桐御剑赶路。
“周桐,你撑不撑得住?”柳言一边御剑一边关切问道。
“我没事,现在最担心的是吴佥的安危,王传志那几个人我也很不放心,发生这么多事我一个人也操心不来,只求吴佥能像我们一样平安无事。”周桐说时有些沮丧,有些不甘。
等他们到达了会合地点,满目都是来来往往的白衣人,他们抓紧时间进行梳理式扫荡与排查,尤其将重心放在一些隐秘的暗室与藏宝室、地窖诸如此类容易发现秘密的地方。
不时有一些行色匆匆的白衣人向一名貌似主事的白衣人进行简短汇报,收起坐骑的宋泰笙一脸喜色迎上去打招呼道:“嘿,张师哥!你看我把人都救回来了。”
那名被唤作张师哥的主事白衣人从繁杂的情况汇报中分出神来瞧了他们一眼,然后对着正向他汇报的白衣人交代了几句,才正视宋泰笙等人。“吴师弟呢?”
宋泰笙一见张师哥的第一句话不问别的,张口便是向他讨人。“吴……吴师弟?我没瞧见呀?我只救回了周师弟与柳师兄,吴师弟当时没与他们在一块儿。”
周桐顿时着急了,“怎么回事?你们还没找到吴佥吗?”
“周桐,别着急!听听他们怎么说。”柳言赶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