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没有?”白晅于宫中急问刚从太寒城回来的夜鹰卫统领尚岩。
“启奏陛下,找到了。不过……”尚岩先是传出喜讯,然后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白晅先是大喜,听到“不过”二字又心生顾虑。
尚岩答道:“臣搜遍整个梁王府,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间密室。臣便带人冲了进去,人确实在里面,绑的结结实实的,不过可惜的是,她已经死了多时了。”
白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叹息一声,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尚岩道:“回陛下,饿死的!”
“什么?饿死的!这个死法也太……她还是个女人!”白晅听后瞠目结舌,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陛下,千真万确,卫琇莹的确是饿死的。臣发现她时,她就牢牢地绑在一根木桩上。唉,这个亡国的皇后,被打得体无完肤,身上血淋淋的,本来一张美丽的脸,那是满满的掌印和鞭子抽打的痕迹啊!身上更是有无数道伤口,有被鞭子打得,有被烙铁烫的,还有被各种刑具给摧残的,动手之人真是狠辣至极啊!”尚岩动情的讲着,可能他也觉得这样的惨状的确是触目惊心了吧。
“唉,可惜了!”白晅摆头连连叹息,无不惋惜道,“就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就被这个畜牲给活生生的折磨成……”
尚岩安慰白晅道:“陛下也切莫悲伤,这或许也是卫琇莹的一种解脱吧!”
“解脱?人都死了,解脱有何意?”白晅此时气愤不已。
尚岩解释道:“我们让仵作验尸之后,发现她起码已经五六日不曾进食,而胃中皆是一些泥浆、枯草等不可入腹的残留物。可见,这位皇后生前是遭受了极大的折磨。而且,她身上的上都是重伤,即使是救出来了,用我大秦朝境内最好的医官,恐怕也难以治愈她的。经过这诸多的折磨拷打,她的五脏六腑都出现了衰竭的情况,所以,即使救出她,那也只会令她多在这人世间逗留片刻罢了,必定要经受极大的痛苦。所以倒不如……”
“这个畜牲!真是qín_shòu不如,就应该千刀万剐!”白晅气愤的朝宫中的铜柱狠狠地踢了两脚泄愤。
尚岩劝阻道:“陛下息怒,此时这苏桓已经落在陛下手中了,而且是谋反的重罪。那么,陛下要杀要剐,怎样处置可就是陛下您的事情了!不要为了个如此狠辣的人动了肝火!”
白晅点点头,略带满意道:“朕现在是庆幸万分啊,当年多亏了朕夺了他的江山,不然的话,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惨死在他这个暴君手中。”
“是啊,陛下。”尚岩附和着,颇有回味道,“当初他苏桓,为君残暴,穷兵黩武。虽称不上是一位昏君吧,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暴君!臣还记得,臣的兄长尚嵩就是因为给他做事的时候,由于心慈手软而放走了他监斩时的一家大臣家的一个孩子,而被苏桓给凌迟了。”说罢,尚岩泪光乍现,掩面而泣。
白晅上前,拍拍尚岩的肩膀,安慰道:“所幸,如今这个残暴的家伙落到了我的手中。要不,朕将此人就交给你夜鹰卫,你看如何?”
尚岩忙问道:“苏桓属于犯有谋逆大罪的人,应该交由刑部、大理寺等各级部门进行公开的会审,然后具体定罪。就如此交给夜鹰卫拷打,恐怕这不合规矩吧?”
白晅冷冷的笑道:“哈哈哈哈!会审?这个畜牲谋反已经证据确凿,就连只是受了牵连的楚王闻人子御都在狱中服毒自尽了,他这个罪魁祸首,难道还想舒舒服服的任他逍遥法外?”
尚岩仍心存顾虑,对白晅道:“陛下,话虽如此,但是这件事的确不合乎礼法,还是按程序……”
“够了!”白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尚岩的话,怒嗔道,“礼法,礼法,你就知道礼法!礼法是谁钦定的?是朕!朕让苏桓如何死,他就得如何死!往往这些所谓的礼法,会给这些罪大恶极之徒可乘之机,让他们钻了空子脱罪!这样,你觉得所谓的礼法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臣愚钝,只是这样恐怕会引起众臣的愤懑。”
“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朕登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朝中,暗流涌动,还有不少支持苏桓复位的逆臣!朕就要借此机会,对朝中的一些顽固不化的大臣进行一次大清洗!若是令他们继续留在我朝供职,那便是养虎为患,他们就始终长在我大秦朝内部的一颗钉子,朕要为大秦朝,彻底拔除这些钉子!所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白晅突然吐露出他的本意,令尚岩也是万万没想到。
尚岩顿悟道:“原来这才是陛下的想法,是臣愚钝,不知陛下圣意!请陛下恕罪!”尚岩慌忙跪下向白晅请罪。
“你跪下干什么?快起来!”白晅忙扶起尚岩,语重心长的对尚岩说,“尚岩啊,你跟随朕已经多年了,朕信得过你,方才向你吐露真言。你以为经营着这么一个偌大的大秦朝就如同经营小商铺那样简单吗?朕要时刻注意朝中朝外的风吹草动,朕要天天留意各大臣的种种心思,朕要分秒提防有人要取我的脑袋!唉,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这其中的厉害。作为一个皇帝,一个看似至高无上的皇帝,面临的麻烦与危险,是你们的几十倍甚至于几百倍!苏桓就是一个例子。正是因为他的,他的穷兵黩武,他对于各地的势力没有进行很好的制衡。所以,他就被朕从这个宝座上拉了下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