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因为有陈子昂的这一件事情,气氛有些沉重,但是陈子昂和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而且饭量奇大,胃口也奇好。
大家看着陈子昂没事情的样子,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还是个孩子,对感情的事情不是那么当真。
大年初三,大家都各自回家了,陈子昂的父母亲已经六十多了,快七十了。
战红卫临走之前对陈子昂说:“子昂啊,想出去是可以的,记得你的家人都在这里,战强十月一准备结婚,你和战强关系好,又是小姨,记得要回来参加。”
“哈哈,战强你都要结婚了啊?那家姑娘遭殃了?”陈子昂看着战强毒舌道。
“我同学,对了,傅海生和夏颜十月一也要结婚了,我们准备在一起结。”战强知道陈子昂和傅海生他们是同学。
“那恭喜你们啊,我能回来一定要回来。”陈子昂笑着说。
傅海生给陈子昂写的信还历历在目,如今他就要结婚了,不知道傅海生当初接不到她的回信是有多么的灰心。
当张函和陈子昂发/生/关/系之后,陈子昂才明白,傅海生曾经偷偷的亲过她,那种触电的感觉就是,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应该是有多么傻啊?
现在想起来,高中三年傅海生一直都在偷偷喜欢她吧!可是她却一无所知,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的结果会不会也是现在和张函的结果一样呢?
不过蔺水茵倒是个好人,对她没有任何偏见,也没有任何那种有钱人的嘴脸。
他们都很傻,他不说,她不知,其实就算是他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三年来,她基本没有和傅海生联系过,当她在张函的书房看到傅海生给她写的信时,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回忆高中三年的生活,她的记忆里都是傅海生,体贴的傅海生,搞怪的傅海生,调皮捣蛋的傅海生,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傅海生已经占据了她高中三年全部的生活,可是她都不自知。
她的箱子里还压着傅海生当初给她的钱,还有傅海生写给她的信,她从张函单位出来,就拿了她自己的衣服和傅海生写给她的信。
她觉得,信是傅海生写给她的,当然是应该由她自己保存,虽然这些信来的那么迟,她还是很感动,原来有人深深的思念着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牵挂着她。
当时她顾虑着张函的想法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既然她们已经结束了,她也没有必要顾虑什么,她留下了张函给她买的首饰,一分钱的东西也没有拿走。
其实想一想,张函都回来了而不和她联系,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他是知道她一直在他单位的啊,那是不是说明他根本就不想和她联系呢,她不是那种喜欢纠缠的人,既然如此不如干干脆脆利利索索的走出来。
陈子昂在家里陪了几天父母亲,爸爸妈妈年龄大了,能多陪一天是一天吧,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也帮哥哥陈子霖出了一些注意,她的想法往往很新奇,哥哥听着连连点头,并且给哥哥说:要干就好好干,正正规规的做事,规规矩矩做人。
她去看望了三姐和四姐。
三姐单位给他们分了房子,姐夫现在是他们单位的政/委了,姐姐还是教导员,三姐很喜欢她的这份工作,有时候她也会去街上执勤。
陈子昂在上学期间,三姐给了她很多帮助,饿了就跑三姐家。
“子昂啊,现在家庭条件好了,你却不上学了。”三姐有些感慨的说,其实虽然说条件好了,无非就是单位给他们分了房子,工资涨了一点,他们拿工资的人,每个月就那么多工资,还是紧紧巴巴的。
“姐,我现在也很好啊,四年,我拿下了成考,也参加了考研,要是上了大学估计就按部就班了呢。”
“子昂啊,我都觉得你这个小脑袋瓜子生在咱们家委屈了。”三姐叹了口气说。
“三姐,没有爸爸妈妈哪里来的我啊?爸爸妈妈都不是笨人,只是他们生的时代不好,要是放在现在的社会,凭着爸爸的智商和妈妈的智慧,他们恐怕早一飞冲天了。”
“是啊,爸和妈都没有上过学呢,爸勉勉强强能写他的名字,能认识一些数字,爸打算盘只有你能比得过,我们都比不过呢。”
俩个人说起她们的父母言语间自是充满了骄傲,在农村,谁家能养出这么多孩子,谁家能供出来几个大学生?
四个小的虽然都没有上大学,可是都读过高中,那个时候农村很多女孩子都不让读书的,不但是女孩子就连男孩子都是早早的回家种地,而他们兄弟姊妹几个,个个都读书了,读了书和不读书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农村人的淳朴,更有读书人的智慧,他们的理解都已经不会是局限在解决温饱问题了。
就拿三姐来说,三姐担负着教导员的职务,她不但要教导手下的格斗之法,她还要教导他们为人做事,更要告诉他们怎么和坏人斗智斗勇。
每上一次课,她都会给他们灌输理念,他们身上担负的是为人民服务的职责,他们是为了保护人民的安全而奋斗,他们是为了脚下的这一片土地清净而活。
陈子昂一直藏着一个梦,所以她才要去北京。
“三姐,我要去北京闯一闯,不闯出个名堂我就不回来。”
“子昂啊,要出门,姐不拦着你,但是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你是个女孩子,出门尤其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