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冉的喉咙算重伤,脖子敷了药,一个月都不能开口说话。
煊每天给她上药,她都用那种清澈的婴儿般的目光看着他。看得煊一阵阵愧疚加心虚……尼玛,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愧疚和心虚!
“你别这样看我!”换药时煊怒道。
萧小冉垂下眸子,继而又恳切地看向他。
又来了,煊低头蹭了蹭鸡皮疙瘩飞舞的手臂,瞪大眼,“怎么啦?是不是想妈妈了?”
点头。
“好吧,别这样看我,我找人问问你妈怎么了。”煊实在没办法用对2岁稚童的态度对她,她那双眼就跟皓辰扮无辜时一模一样,丫的看得他好想让它们化为熊猫眼。
煊轻轻系上纱布,然后给冰山打电话,“那谁有没有事?就是住月亮小区的那女人。”
“活着。”
煊挂了电话,对萧小冉抬了抬下巴,“听到了吧。”
再点头,萧小冉做出“谢谢你”的口型。
煊叹气,念及魔女说过这娃娃挺有中医天赋,不由问:“想去你瑶瑶姐那里不?”
萧小冉点头,又摇头。
“去还是不去啊?”
摇头。
“怎么不去?你不挺喜欢她的么,她也喜欢你,难得有个能在她身边久待又不被下毒的人活下来。”
不动了。
煊皱着眉看她,好一会儿,“算了,待哪儿都是待。你有什么想看的不?儿童读物什么的。待会儿上网看看,喜欢就买了。”
摇头。
“我说买就买,看在你听话又漂亮的份上,送你。”煊和杰森是鸿门中恋爱史最丰满的两人,很清楚怎么说才能让女人接受他们的礼物。
嗯,年纪再小也是女的。
萧小冉不敢再摇头,后来挑了几本颜色鲜艳的拼音读物。煊看见,笑了。果然还是孝子呀,再怎么乖顺内里还是充满好奇的。
然而,将萧小冉当做生命中唯一温暖的萧林,看似生活平稳,实则在欧维蛊惑下,一点一点对颜非梵有了憎恨之心。
在她眼里,非梵已经知道自己当年因为一个简单到极点的误会而毁了她的摄影梦,说没有不甘心,那是不可能的。
以非梵的性子,她报复一个人总会戳到人家痛脚……当初班上一个女生嫉妒她受男生欢迎,竟散播她私生活浪荡的名声。在世纪初,那样的谣言足以击溃一个人。
饱受谣言毒害的非梵得知祸首后并没冲动地找她报复,而是找到那个女生喜欢的男生,请他帮她和那个女生“和解”并希望他能说服那女生为她“澄清”。
喜欢的男生那么坦诚地让自己帮忙,那女生也讪讪地证明那绝对是谣言。
非梵不是软弱可欺的女人。萧林很清楚。
所以她,在欧维一点一点的催眠下,满腔都是对颜非梵的怨恨--就算她当年再怎么不对,非梵也不该抓走自己的宝贝女儿啊。
于是,萧林下定决心对付颜非梵的第二天,某三流八卦报刊出一篇“君氏夫人原为拜金毒妇?绝情对待昔日好友”的报道。报道第一句就声称绝对真人真事。内容为君夫人其实毫无背景,是一个新女,大学还是靠养父母的保险金度过的呢,若非几个大学同学对她关照有加,恐怕她无法从大毕业。有照片为证。
照片是颜非梵在大一时的运动会上照的,几个因为军训而熟悉的女生再运动会上再相逢,所以决定留影纪念。
报道后半部分变得悲痛难抑了。说,据可靠人士爆料,当年帮助过君夫人的某同学向她求助,结果君夫人非但没有帮忙,甚至还抓了人家唯一的女儿卖掉。也有不和照片为证。
天音门口,两车相遇,透过透明车窗,轻易就能看出大奔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是颜非梵,而对面那辆车的车主却面容模糊。但单看颜非梵冷漠的表情,就知道报道所言不虚。
这种小报社登出的消息,君羿和颜家三口自然不会留意,还是梁言打电话告诉他们的。
君羿想都不想,挥手,“封了它。”
梁言嘴角又抽了。天音名下已各有两处报社兼杂志社了,再收一间名气不大办公场所也不大的报社,恐怕,有点难看吧?
“天音够饱了!”梁言委婉拒绝。
“梁子,咱们谁跟谁啊?那家三流小报社收回来也只要你派两个业务员监督修整一番,那绝对是聚宝盆!兄弟相信你!”君羿特讲义气似的。
“丫去shi!”又想像讹百乐一样讹他?做梦!
“不shi,我都有身家的人了,你别老咒我。”君羿低调地炫耀。
“……”梁言噎住,哼了声,“有身家还想吃软饭。”
“吃软饭更健康,起码不会内分泌失调。”君羿悠悠道。
“丫去shi!”梁言怒了。
君羿嘴角高扬,欺负单身汉的感觉真忒玛太爽了。见对面沙发上的颜非梵朝他摆摆手,他笑道:“梁子,说条件吧。我让红伪娘阿辰能帮则帮。”
“倒不需要他。”梁言一听有利可图,马上把他刚才的出言不逊抛在脑后,很有节操地开口,“只要你愿意当天音杂志社下一期的杂志封面,我可以花点心思封杀它。”
多好看的一张脸啊,如果愿意当封面,那杂志销量绝对可以翻倍……然后,老爸就愿意拉下脸跟程伯父商量他和嘉芯的婚事……再然后,他也能有可以抱着睡的亲亲老婆啦。
喜欢嘉芯,并不是因为刚好合适。梁言肯定,他对嘉芯和对危暮雅不是同一种喜欢,前者沉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