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无门,阿皓只要再一次转而求助颜非梵。
是的,再一次。
颜非梵自小就用温和但不失坚定的方式锻炼他们的独立性。方才便是笑着让他先自己想办法解决,谁让他这两天过得太好,一时得瑟,忘了代瑶偶尔心情特别差么?
女人嘛,总有闹情绪的那么几天。
阿辰觉得过瘾了,便说:“瑶瑶姐,我们让颜卿给你道歉好不好?”
“你们关系很好?该不会他是你们的舅舅吧?姓颜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代瑶被点着了,柳眉一竖,语气火爆。
“谁是东西呀?”阿辰嘟囔,旋即又扬起可爱笑颜,“颜卿怎么回事我们的亲戚,我们一点儿也不像嘛。如果瑶瑶姐不想提他就算了,反正颜卿被卡萨布兰卡的公主逼婚也不是什么大事。”
代瑶笑脸全无。
颜非梵见状,拉过幸灰阿皓,轻笑,示意他继续噤声,然后两母子坐到沙发上吃葡萄,顺便……看戏。
君羿则笑眯眯地抱起阿皓,放到自己腿上,像三年多以前一般逗他。
余光瞥见这一幕的阿辰特别无语:爹地你近墨者黑了哟。
然后继续卖力唱戏,“瑶瑶姐还不知道?颜卿这次真的活该了呢,谁让他平时不搭理人招了许多人怨呢?被逼婚无人帮忙也是应该的。”
代瑶回来一些神智,嗤笑,“你们绝色会忘恩负义?”
“什么恩义?”阿辰反问,“十三年前,方淮救了沙漠里的颜卿一条命,颜卿为绝色付出一些能力,难道有问题么?现在颜卿惹恼了当地最有权力的公主,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倒忙?还是代娶?”
“若无颜卿当初救下林紫夜都救不了的月焰女主人,你们绝色能有今天的地位?”代瑶不知绝色的人竟是那样想颜卿,他们居然把恩义当做可以互换的东西……简直是……
阿辰又摊手,“不是不帮啊,而是颜卿也不让我们帮。他说了……”
久久听不到阿辰的后半句,代瑶瞪了过去,“说什么?”
“他在忏悔。”
代瑶:“……”
忏悔?忏悔他曾立下死守的誓言,还是忏悔他认识了她?代瑶凝着固定的笑弧,微微恍惚,“我还真傻,他怎么可能被逼婚呢?安蕾丝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拿强权威逼他?”
阿辰挑眉,又道:“瑶瑶姐,我觉我们跑题了,你把阿皓的解药拿出来,我就拜托颜卿给你一个交代。如何?”
“交代?”这个词让代瑶皱眉,望向君羿,目光里带着点求证意味。
君羿耸肩,“那不是我负责的方面。”
“那就算了。颜卿死了活了还是入赘了,跟我还有什么关系?”代瑶勉力轻松地笑,从腰间小布袋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弹给阿皓,道:“毕竟让我听了点有意思的东西,解药,赏你了!”
说罢,上了二楼书房。
阿辰摸摸鼻子,抹掉不好意思,问君羿,“说实话,她和颜卿没戏了?”
君羿嘴角一扬,“我怎么知道?他们没戏不是更好,你们也不必担心颜卿反水。”
“是这样说啦。”阿辰蹭着颜非梵温暖的手臂,“我就是有点儿担心瑶瑶姐的情绪。我本来只打算扰乱她的心绪趁机偷走解药的,哪里想到她直接给了?爹地,你闻闻,是假的么?”
君羿闻闻,淡定地点头,“是假的。”
阿皓拿起软枕捂住脸……当然,这不是难过,而是无力……
这就是他的爹地和弟弟,一对介乎天才和疯子之间的奇葩。其实他觉得,阿辰的属性也许等长大了还是那么不稳定。
因为记忆里,阿辰两岁起就是这样了。
颜非梵安慰地摸摸他的小平头,语气微微感慨,“阿皓,你受苦了。”
阿皓将枕头捂紧了点。他隐约明白今早游泳比赛后,柳夙为何那么用力地捂脸了……真的,无言以对,无颜以对。
“阿皓。”阿辰扯开他脸上的软枕,认真道:“爹地说了,你要是说句话给他听听,他就拿给你解药。”
阿皓眨眼--不要。我吃辣椒去。
君羿在阿辰的翻译下,看懂了这个眼神,随即贼笑,“那你就试试。”
阿皓闭眼,挣扎了几秒,终于开口,“爹地。”
“好,乖。”君羿揉着他的头发,笑得很慈爱,很幸福,“阿皓真聪明,吃辣椒就行了。”
阿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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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