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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云兮得寸进尺了，从问一个问题变成需要解答两个问题。
夏沉暄许是精神不济，显得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止云兮很少看到发呆的夏沉暄，所以竟有些贪恋的看起来。
这样呆呆的，虽然少了唯吾独尊的霸气，但亲和得让她觉得好生惹她怜爱。
恍然间，她又想起了死去的绿竹，如果她始终保持这样与夏沉暄相亲相爱的状态，绿竹就不会死了，只可惜自己醒悟得太晚，计较得太多。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绿竹，我已经活得像原来的自己，你可高兴些？
夏沉暄开口道“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如你所愿告诉你的，但你会相信我所说的吗？若你不能相信，便无需问了。”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止云兮说道。
此话一出，两人皆呆了一下，止云兮赶紧掩饰道“你作为一国之君，而且是这么强大的夏衡国的君主，想必会一言九鼎，不屑于骗我的。”
夏沉暄眉间浮现一丝笑意，他轻道“夏沉暄对止云兮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绝不欺瞒，这与夏沉暄是否是一国之君没有关系。”
止云兮脸颊再次泛出红晕，她面红耳赤赶紧道“绿竹四人是否你所杀？”
“否。”夏沉暄直接了当，回答得极是干脆。
“设计《天玄阵法》被盗可是想引起其他诸国的自相残杀？”
“是。”夏沉暄亦没有否认，眉间滑过淡淡的一抹笑，那是对止云兮认同的笑意，果真是个聪慧剔透的女子。
止云兮点点头，两个问题问完了，但她还想问，这是最新产生的问题，她本不在意，也不想在意，但此刻这个问题在她心底酝酿着让她翻来覆去越来越无法忽视。
“还能再问一个问题吗？”止云兮弱弱道，总觉得自己得寸进尺过头的嫌疑。
夏沉暄伸手，指尖轻轻落到了止云兮的脸颊上，像试探性的小心翼翼靠近，迟疑着，见止云兮并没有抗拒，终于轻抚了上去。
止云兮整个瞬间绷紧全部神经，她努力绽放出一抹笑容，生怕自己一个反应不妥，这刹那间而起的柔情就被她惊吓散去。
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夏沉暄柔声道“你问吧，可以多问几个。”
“真的？”止云兮喜出望外。
夏沉暄爱怜的点头，他已认清自己的感情，不会再因为自己的举足不定而将彼此伤得体无完肤，他伤她太多，希望以后不会再伤害到她。
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能与她两不相欺。
止云兮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道“我看了《天玄阵法》。”
她留意夏沉暄的反应，果然感受到夏沉暄抚到她脸颊上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她心中随之有些恍恍起来，但稳住心绪后仍是继续开口。
“里面有一铸魂之术，要集齐上千品貌绝好的女子，以她们的气血为祭，然后合陵洲圣巫之力引地脉阴火汇入玄冰回魂阵，重启玄冰回魂阵，便可牵魂引魄，生生不息，再以聚魂鼎铸之，破碎之魂即可修补重生。你老实告诉我，后宫一众女子是否是被你做血祭之用，你将这么多女子掳进后宫就是要救一个叫滢舒的女子？”
她在意了，她真的在意了。从第一次看到滢舒这个名字开始，她就在意得几乎失去了理智，如今她更在意了，他不能说爱她的同时，心里却有着另一个女子。
夏沉暄移kaiq自己的手指，神情变得有些琢磨不透，他缓缓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