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弃妇的生死,自然不会被太多人关注的。
可以说在上层圈子里,她已经被除名了。
二夫人已经为王家孕育了子嗣,而且还不止一个,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会被休弃,那只能说明,她一定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而且,她自尽之后,娘家也始终不曾有人为其出头,由此就可以看出来,定然是她自己畏罪自杀的。
对此,王家人则是装作不知,不闻不问。
王二爷倒是伤心了几日。
毕竟是他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妻子,怎么可能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可是一想到了她做下的那些事,王二爷就很难再淡定下来。
这一次又一次的,也不知道她是中了什么邪。
再想想女儿几次三番地去害长房的馨姐儿,十有八九,也是被她这个当娘的给教坏的。
如此想着,这心里头的难过也就没有那么多了。
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杨婉瑜回了杨府,得知余笙竟然躲过一劫之后,还有些酸酸的。
“既然是下了毒的糕点,怎么吃了还能不死?”
杏儿吓得一个激灵,“小姐,这话您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杨婉瑜哼了一声,如今已经回府了,这里可比宫里头安全多了。
“幸亏当初我没有直接带着毒药去看她,否则,现在被逼着自尽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这么一想,杨婉瑜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下毒不成,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可是这个余笙怕是短时间内都不会出门了,就算是雇杀手,也不敢直接闯进顾府去呀。
杨婉瑜郁闷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烦恼过,不就是解决一个病娇嘛,怎么还这么费事了?
别看杨婉瑜年纪不大,可是这手上也是过过人命的。
像她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小姐,从来不会将一条人命放在眼里的。
特别是那些奴仆百姓,在她眼里,当真是命如草芥。
余笙休息了几天之后,神色好了不少。
只不过,被顾明楼下了禁足令,除了海棠院,哪儿也不许去。随身玉佩
“你去请人过来。”
小重一撇嘴,满脸的不情愿。
“姐姐喜欢赵四公子吗?”小重脚下没动,反而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余笙被问得一脸懵。
好一会儿才道,“你想什么呢?我才多大,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快去!”
听她这语气,应该是对赵承初没有那方面的感情的,小重眨眨眼,表情也瞬间就轻快了起来,扭头就跑,脚底下都带走了。
紫苏摇头,这孩子心性是不是也太明显了?
赵承初将东西放下,“你的身体如何了?”
“无碍,已经好很多了。”
“这么说来,外面传言你在王家中毒一事是真的?”
“过去了,不提也罢。四公子今日过来可是有何指教?”
赵承初的眸光黯了黯,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就知道她还是没有记起自己来。
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她记想了那么多事,却还是不曾想起他,心底自然是会有失落的。
“齐国公府的事,你打算如何?”
余笙沉默了。
年二死了,年望北携妻子离京了,如今的齐国公府可以说是死气沉沉。
段氏因为中毒,还没有完全地好起来,王氏离开了,所以秦氏则是顺利地‘病愈’了。
如今的齐国公府内宅仍然是由秦氏来打理。
“齐国公可是老狐狸,府上接二连三地出事,他自然已经有所警觉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按兵不动,只是坐壁上观就好。”
赵承初敏锐地抓到了她话中的重点,“你的意思是,会有其它人继续打击齐国公府?”
“无论是简郡王妃,还是七皇子那边,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落井下石这种事,我们不做,不代表了别人也不会做。”
赵承初挑眉,“李允恒会出手,这个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简郡王妃又何必呢?当初伤她的可是年望北,如今人都已经落到这番下场了,她还会紧揪着不放?”
“别小看女人的报复心。撞她的人的确是年望北,可是拦着不肯给她一个公道的,可不止是一个年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