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罢内侍的回禀,立马就带了三分怒气。
“放肆!昨天明明还在府中,为何今日便不在?哀家看这分明就是顾家在故意拿乔!”
皇上的脸色不太好,“母后,朕听闻那位神医的确是经常不在顾府。上次永安伯府出事,他不就没在吗?”
“哼!可是哀家听说昨日还有人在顾家见过他,为何今日皇上宣他,就不在了?”
这个,仔细一琢磨,好像也真地是挺让人生气的。
“启禀皇上,就在刚刚,顾明楼大人带着一位姑娘去了简郡王府,听说,就是之前为赵三公子治伤的那一位。”
皇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反观太后的脸色,却是十分不好。
“行了,差人去盯着,看看简郡王妃到底有无性命之忧。”
“是,皇上。”
“母后您瞧,这顾明楼都亲自带人过去了,总不可能是为了诓朕吧?”
太后哼了一声,仍然不满,“在哀家看来,这顾家就是恃宠而骄!皇上你与顾淮安是少年结识,你信他,用他,这些哀家自然都不会说什么。可是你要明白,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最后一句,太后说地意味深长。
皇上眸光幽深,面色平静,“是,母后,朕都记着呢。若是无事,那朕就先回去批阅奏折了。”
“行吧,接下来,也就等等消息吧。”
皇上出了慈宁宫,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太后如此不遗余力地来挑拨自己和顾淮安的关系,到底为何?
只是因为顾淮安是纯臣,不愿意为她卖命?
如今杨家被抄,老七那里少了得力臂膀,原本在朝堂上占有几分优势的他,如今在朝堂上,倒是跟老四又持平了。
看来,太后和齐国公所谋之深远,他不得不细查呀。
白芷这边给简郡王妃诊过脉之后,眸底闪过一抹疑惑,随后,又恢复平静。
“郡王妃并无大碍,应该是耗费心力过度而致。我开个方子,你们先下去煎药吧。”
方子开完,一旁的太医先看了一遍,皱眉。
这方子与他们先前开地都差不太多,能有效吗?
看来,果然如同僚所言,上次能治愈赵三公子,不过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赶巧了!
“白姑娘,之前的药,与你这方子大同小异,你看?”
没有明说,可是意思又再清楚不过了。
简郡王在一旁也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能不能治好她?”
简郡王可是宗室,身上有着正儿八经的皇室血统,自小就是被人捧着哄着惯了,自然也养出来一身的贵气。
在他眼里,白芷可不是什么神医,那就是一介民女!
顾明楼抿了抿唇,没吭声。
白芷则是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刚刚提出质疑的那位太医。
“药当然还是要服的,只不过,想要让郡王妃清醒过来的关键点并不在于此。”
“你想说什么?”简郡王表示自己没听明白。
“我要给郡王妃施针,然后再辅以药物。”
简郡王愣住,然后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太医。
太医面色微窘,他没想到人家还有这一手呢,站在那里,当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是顾明楼先开口给解了围。
“白芷,先救人要紧。”
“是,公子。”
白芷刚刚无论是对太医,还是对简郡王,都是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顾明楼一发话,她立马态度就变了。
而且无论是举止上,还是语气上,都明显多了几分的恭敬。
对此,粗线条的简郡王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倒是那位太医,不由得多看了白芷两眼。
“郡王若是不放心,可以留几个婢女从旁看着,只是,我施针时,最忌有人打扰,所以,我要求绝对的安静。”
“好好好,只要能将人救醒了,怎么着都成。”
顾明楼却注意到白芷给他使了个眼色,当下心里就有了判断,只怕这位郡王妃的病,没有那么简单。
一刻钟后,简郡王妃果然醒了。
“白姑娘果然医术高明,小王佩服。来人,赏!”
“是,王爷。”
白芷岂会在意那些赏银?
只不过,碍于公子和小姐的身分,又不得不给他做这个脸面。
对于大部分的权贵来说,打赏人,那是对于也们身分地位的一个认可和尊重。
打赏人,那可是相当有成就感的。
白芷面带嫌弃地接过了赏的荷包,然后与顾明楼一前一后出了郡王府。
“怎么回事?简郡王妃的身体还另有内情?”
白芷眼角的余光快速地扫了一遍,“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回府再议。”
余笙听完了白芷的话,手指在桌上轻叩了两下,嘴角却是弯了起来。
“简郡王妃昨天去看望过苗香公主,回来之后不久便病倒了,你们说,这是巧合吗?”
白芷摇头,“当然不是巧合,我让人去打听清楚了,当时还有史柔倩在,她们三个人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我又借着施针的时候,问了郡王妃身边的几个婢女,得知当时史柔倩还拿到过王妃的香囊,很快就又还给了王妃。”
“这就对了。”
余笙话落,白芷的脸色微凝,眼底却满是难以置信。
“您是说,是史柔倩在香囊上动了手脚?”
“不然呢?”
“可是史柔倩是柔弱千金,且从未去过苗疆,她又怎么会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