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末年。
春秋十国,在曦朝的铁骑下已经归顺的归顺,亡国的亡国。只剩下偏安一隅称霸北方的最强大的春秋霸主—元磐负隅顽抗。
这一战,曦朝下了数十万兵马,浩浩荡荡的出征北伐。元磐也精锐全出,在他们的主场—不义山,历朝历代最悠久的古战场。在那里,两方争斗,至死方休。
不义山一战,曦朝以过十万的伤亡数,惨胜!
九月份,距此战完胜已过半年,曦朝定都真武,自此,曦朝大一统。
同年十一月份,曦朝差人在不义山挖掘的大坑竣工。
十一月下旬,元磐俘虏被赶往不义山,同行的有曦朝太史令张琯,他是这次行动文史记录者。
张琯记录如下:
“不义山,十一月二十。
这次行动是圣上应允的示威之行,共计四十五位,其中皇子十二位,皇女十一位,大臣十位,随行下人共计十三位。
四十五一行人自不义山脚下双一客栈出发,历经一个时辰到达不义山古战场。压行的一群人中为首的是曦朝军机处首席张先生。一行人到不义山古战场,负责交接的兵士把事项交代清楚后便退到一旁。
随后张先生下令,将四十五人悉数带到大坑中,并有弓弩手作以威胁,无人敢动。
待全部退出后,只剩元磐的俘虏,张先生这才吩咐一旁的武官将领开始动手。
四十五人被流矢射中,再三确认下,无人生还。”
双一客栈,张琯再三确认手稿没有问题,便拿着手稿到张先生屋前。
在他准备敲门的时候,张琯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他放下手,准备待在一旁,等里面的人讲完后再进去,谁知道里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使得不想听见的张琯也不得不听到一些内容。
张先生的声音很好辨认,他在说“王师,你说今日是良辰吉日,不会有闪失,那为何有人来报,四十五人偏偏少了一人?!”
少了一人!张琯也明显震惊到,当时他在现场专司记录,眼睁睁看见乱箭把他们扎成马蜂窝。如果少了一人,那么明显不是什么小事。张琯准备继续听下去。
张先生明显没有让对方说下去的打算,他接着说“而且,我算过天像,今日不会下雨,王师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下雨?下雨又有什么干系,同跑掉的人?张琯仅仅一介文官,这其中的奥妙他是万万想不到的。张琯继续听下去。
屋里陷入短暂的安静,惹得张琯不得不小心翼翼,毕竟偷听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也许是见着了张先生不再出声,反而徐徐地说“张先生,贵为当朝军机处首席,莫要失了风度,我知你极信天像,但你要知道天象此事,是可以作假的。所以不用太信。但是这跑掉的人倒是超脱了我的预料之外。张先生在封山之前,还是要仔细的查一下。”
被称王师的男子又说“张先生,我等会儿回房,自会为这事再算一卦,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好叫我们注意一下。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张琯听到天象也可以作假明显是吃了一惊,他熟读史书,但是在史书里是没有发现任何一处可以证明天象可以作假的例子。这显然触及他的知识盲区。
他感觉到有脚步声过来,马上后退几步,在对方刚开门的时候,装作要走进来的样子,发现张先生称呼的王师,便是随行的风水先生,王机。
张琯马上作揖说“见过王先生,在下有事要见张先生。”
王机隶属于天机处,天机处比他们太史馆,还是要高上不少的,称呼先生显得尊敬。
王机说“是文稿的事吧,好好与张先生商量一下,争取写一份完美的文稿出来,让圣上也能夸赞一番。”
张琯拜谢说“谢王先生指教,我这就进去了。”
他走进张先生的屋子,这时张先生背对着他,正在望窗外的雨色。
“山雨欲来风满楼。”张先生说出这句诗。
张琯说“这是春秋时的诗人所著的咏景时,十分应景。”
张先生转过身,问张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琯他拿出怀中的文稿,递给张先生,并说“先生,这是我们这次行动的记录文稿,您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指出来,我再改。”
张先生看过后,说“你写的不错,但是还是有些地方不太对,正好我这里有笔,你来写,我为你研墨。”
张琯知道这是要在朝堂上直接递给圣上,任谁也不能有怠慢。就算想拒绝张先生的好意,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他只能谢过后,便铺开纸张,逐字逐句地进行商榷和更改。
“砰!”屋外响起炸雷,吓得人心惊。
张琯说“这天邪乎的紧,荒蛮之地,真不能长待。”
张先生说“快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到家乡了。”
按照整体的节奏,两人改到一半,这时屋外有人急促地敲门,张先生说“谁,有什么事?”
门外的人说“大爷,王天师,他死了。”
这消息无异于比炸雷还要惊动人心。张先生停滞原地,张琯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一介文官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多问什么。
“二衬,你带人控制住整座客栈,如果有阻拦,亮出身份,若再阻拦,便把其当做凶手,就地处决。”
“并且马上通知三无他们,封山的进度必须加快。让四海立马传书回真武,差人来接应我们。”
张琯这时问了一句“先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