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寻风记起来。
他曾经有过的名字。
玄策。
…………
十字路口,咖啡店。
余枫坐在咖啡店外面摆放的桌子旁。
他在等侍者上咖啡,也在等一位自远方来的故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余枫握着手中空心的玲珑骰子,默默看着远方。
侍者终于为余枫上了咖啡,咖啡到达桌子上的时候,狂风大作,侍者拿着板子抵挡袭来的风。
余枫自在地口喝着咖啡,笑容渐盛,大笑着,故人来了。
他自北方来,余枫向北方去。
一位男子走到余枫身旁,身为女身的侍者看到了一副帅气的容颜。
侍者眼里,他们交谈,他们大笑,他们向北走。
忽而狂风更甚,规整的世界变得碎片化起来,然后自余枫两人走后,碎片化的世界湮灭于虚空。
...........
京畿道关内道,京兆府,醴泉县,九嵕山。
村民王二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目前时辰算来已近黄昏,王二就在九嵕山外围游荡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捡回去给家里用。
“农户,请问一下,现在是哪年哪月?”王二听到有人问话。
王二看两人读书人装扮,又长得年轻。他恭敬地“两位公子,现在是开元十七年四月初三。”
“那这是哪里?”又有公子问话。
“簇为九嵕山,前方远处是醴泉县。”王二回答。
“那到洛州要向哪走?”
“向东。”王二。
两位公子模样的年轻人向东方走去。
待得他们走远了,王二向鸣叫,叫声似鸟鸣。
不久,引来一只信鸽,王二咬破手指,滴在信筒上,然后向上放飞。
信鸽随着两位公子,飞向东方。
...........
“玄策,你刚才那位农户伶牙俐齿,不感觉很奇怪吗。”余枫。
“还校再,农民就得痴傻样才对吗?”玄策。
两人走在乡间路上,黄昏将过,黑夜要到了。
前方鸽子飞过,向东方。
“余枫,你看,追捕要开始了。”玄策指着东方。
“什么?”余枫。
“整个唐朝的追捕。”玄策。
...........
王二回到家中已是傍晚,寻常时候家中是不会点燃油灯,这时候却是灯火通明。
他上屋一看,发现有一位女子坐在长凳上。
“王哥哥,这人是你远房表妹,她要去洛州,现在在咱家借宿。”他的娘子。
很明显的漏洞为什么娘子还要信。待他看到孩子胸前挂着长命锁,粗看质地考究,不是寻常之物,也不知那女子是从何处找来的。
呵,爱占便夷娘子,真觉得她夫君我能解决这位女子吗?
女子罗纱轻挽,仪静体闲地“王哥哥,好久不见,娘亲托我给你带话,嫂嫂,我和哥哥聊一下。”
她出了门,王二带上门的时候,看到娘子狡黠的笑。
他无奈的出去。
嗖,是匕首抵在脖子上的微寒感,这种感觉他年少时已经经历了不计其数。
“姑娘,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跟你有来有回呢。”王二。
“别废话,本来是要杀了你的妻子和孩子,但是.....孩子太可爱了,没忍心。”女子往前送了一丝。
脖颈渗出血丝。
完了,要死,要死。王二想。
“为?”王二惜字如金,不敢多话。
“额,就是警告一下你们背后的组织,要是注意力再放在余公子身上,我会找到你们,杀了你们的!”女子。
“所以,啪,你死了。”女子甩出匕首,在王二手腕划了口子,血流淌在地上。
“让你的娘子好好演一场亡夫的戏,她挺会演的。”女子放开王二。
王二蹲在地上大口喘气,他现在没什么胆量使下三滥的招数,对女子了谢谢就回到屋子里。
女子离开了王二家,向东方走去,那是公子所在的方向。
而王二家罕见地继续点燃油灯,孩子已经熟睡,他王二把娘子拉到跟前,坐在长凳上。
“娘子,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被你骗了一贯钱,我气的啊,恨不得杀了你。”
“然后抓到你了,还以为看到了仙,又不忍杀你”
“娘子,你知道吗,我是影卫监的细作,就是干过杀饶活计。”
“但为了你,我花了我一辈子的钱,换了个清闲地。”
“可是我明就要死了。”
.........
洛州道。
余枫和玄策催动脚力,只消一日就到了洛州道。愈加临近洛州,路上车马渐渐地多起来。
两人放慢脚步,赏洛州道。右方密林有喧闹声,余枫耳力增大,听到林中对话。
“打劫!”简单又直接地道出了事态状况。
“呜~”是稚嫩的哭声,还怪为好听的。
“玄策,咱们看打劫去,能看到现场的那种。走嘛,瞧瞧去。”余枫建议玄策。
“额,好吧,要快点赶路,切记不能惹出祸端,找到杨玉环是当务之急。”玄策。
于是两人续起后劲,三两下就飞到了树杈上。
然后默默看戏。
只见两名劫匪提着夹金大环刀,凶神恶煞,怒吼着“快,把你们的值钱财物交出来。”
前面倒下四名家丁,奄奄一息。
马被吓跑,轿子前脸着地,箱子掉地,哐啷的响,那是财富的声音。
劫匪颤抖地跑过去,下山之后第一次打劫,竟如此成功,简直师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