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骨不说话了,示意易京直接说下去。
易京觉得事情有点脱离控制了,但也要硬着头皮说下去,也许是人家城府极深,此时备不住心中暗喜呢,都是说不定的事情。
他露出淫邪地微笑“家父答应公子,将那良人,由在下为公子送来,现在正在迎春阁外...”
除了黄有庭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有人问易京那良人的父母如何处理的。易京带着点得意的说他的家父派人动手时良人的父亲已经气死过去了,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余风骨僵坐着。
他有些愤怒也有点想哭,可是它没有泪腺,流不出泪水,它明明塞了十两银子,哪怕你再高利贷,我也塞进去一两黄金了啊,为什么还要去找她的麻烦。
“迎春阁外哪里?”余风骨抬头问,带着一点急迫。
易京一看余风骨急迫地询问,便觉得胜利指日可待,说“公子莫急,等会儿在下会带你前去,再者说......”
余风骨眼睛有点泛红了,一字一句,没有吼叫,带着狠劲地说“在,哪?!”
柳如烟看得最清楚,看到余风骨双眼泛红,便停下演奏,抱着琵琶,眼神示意黄有庭余风骨出问题了。
黄有庭并未反应。
易京一看余风骨泛红的双眼,一时有些震惊,这余风骨竟然如此渴望女人?
他不敢多迟疑,说“在迎春阁外街道拐角的红木马车...”
余风骨直接跑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留在易京愣在当场,他这是敲对了?
黄有庭觉得余风骨很奇怪,不像之前认识的余风骨,他想猜出原因,于是他跳出这伙人只善于声色犬马的思维圈,想起了在迎春阁外,反常到认不出他的余风骨,他猜出了事态的七成,便有些怜悯地对易京说“这位兄台,你很成功...”
易京一听这话意思是门敲开了?
但黄有庭话只说了一半。
而余风骨跑出去的身姿,惊动了一批客人,不知这人出了什么事,纷纷回头看他跑来的方向,却是一片祥和景象,该吃吃、该喝喝、该摸摸。
.......
余风骨不想顾及旁人的惊诧,但是他被掏空的身体经历激烈跑动,这使得他的负载越来越大,但他不想停下。
红色马车!它找到了。
马车前面有位车夫小憩着,突然被他人大力地摇醒,车夫不悦地睁开,看到眼前的人大口喘着气,厌恶地推开余风骨摇晃他的手臂,说“你是谁?”
余风骨断断续续地说“我...要...见里面的姑娘!”
余风骨感受到了他的心脏高速跳动,很难受。
“姑娘?去迎春阁找啊!来我这里作甚?!”车夫冷笑着说。
余风骨握紧拳头,发现劲道不足以打晕车夫,便松下劲来,掏出怀里的银票,他也不知道拿出了多少。
借着微弱红光,车夫双眼明亮,有些颤抖地改变口风,说“里面...有位姑娘,是,是我家少爷...”
余风骨把钱塞到车夫手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滚!”
“得嘞。”车夫立马跑远,手上的这笔钱,过一辈子都够了。
待得到清净了,余风骨稳定心神,整理了衣衫。
他掀开帘子,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一位被五花大绑,昏迷的女子,那是周青绿。
余风骨顿时安下心来,他进入车厢,轻声叫着“姑娘,姑娘,青绿姑娘!”
余风骨解开绑着她的绳索,费了好多时间,也费了好大一股劲,余风骨激烈运动后刚有缓解又变得气喘吁吁。
但他不知道车内一直有股视线挂在他的身上。
“公子...”如洞谷流水潺潺声。
余风骨定在当场,旋即解下了最后一道绳锁。
他下了车,周青绿也随着下了马车,安静站在一旁。
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公子...是救了我两次...吗?”周青绿小心翼翼。
余风骨很小,不懂男女之事,但他还是听出来周青绿眼中的意。余风骨笑着说“姑娘怎么知道的,我刚才为你解绳子可一言未发呀。”
周青绿欢呼雀跃起来,说“我相信公子肯定会来救我第二次的!”
“那岂不是无论哪一位,只要你第二次陷入危险时救下你,都可以是我吗?”余风骨问。
“呃...不一样的,那不一样的!”周青绿小声哭泣。
余风骨展开双臂,说“来。”
周青绿挂着泪水,带着一丝小心,说“可以吗?”
余风骨并未多言,直接抱过周青绿。暖香入怀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美好。
行人没有太多,没有人太过注意到这里。
周青绿头一次被父母以外的男子抱得那么紧,一时间悲伤的情绪竟没有喷涌上来,她感觉到公子的心脏不强劲,但是很快。
她轻声说“公子怎么跳这么快?”
“嗯。”余风骨抱着她,说。
“公子,那一日在西市被人撞倒,抢走救命钱,我那时就想死了。”周青绿说。
“嗯,”余风骨又抱紧一分,说。
“公子你那日买的是哪家的粥,哪家的包子,真的好吃,我还想吃。”周青绿说。
“嗯。”余风骨又抱紧一分,说。
“公子,你送我的荷包真的很丑。”周青绿说。
余风骨又抱紧了一分,说。“嗯?我觉得我的审美很棒的。”
“嗯,当然很棒。我欢喜的很呐。公子,郎中治我父亲的病可尽心尽力了,我感觉你一定给了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