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驻里奈似乎看出北川寺的犹豫,她残缺的身体奇怪地扭动着,整个人向后退去,虚幻的身影也完全没入了墙壁之中。
她再次隐没消失了。
对方能够理解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真要那么简单地相信怨灵才是十分奇怪的行为。
北川寺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安全,其次是麻宫瞳以及系统的任务。
见神驻里奈真的完全消失,北川寺踏进了这个房间。
这里确实是神驻里奈与朝冈志逝去的地方。
与神乐铃之中记载的地宫一模一样。
这个房间里除了那些沾满怨念的刀具、长桌外就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了,整个房间中满是腐臭的味道。
人...在这里如牲畜一样被切割,被砍杀...一切都是为了神驻本家的仪式。
上山之人,再没有可以回头的道路了。
这是单行票,通往冥府黄泉的单行票。
这过于血腥又带有几分诡秘的仪式,让北川寺也是微微挑眉。
他没有在这个房间内逗留过久,待得越久,似乎那刺鼻的腐臭味就越发浓重了。
离开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后,北川寺走入第二条甬道当中。
比起刚才那个房间,这里的环境无疑舒适许多。
这是类似于记录文书的书房。
但是这里占地面积虽说很大,但里面的书架只有寥寥几个。
北川寺拎着手中的兼定向内探索去。
这些文书数量并不多,一个书架上面也就放了五六卷的样子,就算只有北川寺一个人也能轻而易举地调查。
北川寺摸到第一卷文书旁,翻阅起其中的记载。
上面以格外整齐的字体写到:
‘神驻神社·毗女、津女。’
‘毗女与津女分别取自传说中的大直毗神、祸津日神之名,正如其名字,毗女与津女分别负责祝福以及祸津禊祓的仪式。’
‘毗女与津女应选择神驻神社中德高望重的女性老者来担当。’
‘每至村中青年成人礼应先由毗女进行祝福,再由津女进行祸津禊祓的仪式。’
‘毗女与津女也同样负责年幼的閥女起居教育。’
“閥女?”
作为村中主要仪式的执行者,閥女的地位也应该要与毗女与津女她们差不多才对。
但为何閥女与毗女以及津女她们俩的记载不在一个文书当中?
而且閥女这个存在未免也太神秘了。
至少北川寺在查阅如此多文献文书中基本上没有发现过这个名字的存在。
就连镇魂双子的记录都有,但为何閥女的记载却寥寥无几?
这其中的违和感未免太重了。
北川寺伸手摸向下一卷文书。
将文书绳索解开,他仔细翻阅而去:
‘神驻神社·閥女。’
‘閥女的身份除了各家家主、毗女、津女知道外,对其他人员都应保密。’
‘閥女不可拥有感情。’
‘閥女应时刻凝神静心。’
‘閥女在执行神花迎仪式时,不能带有个人情绪,无悲无喜。’
‘每年的祭典应带閥女走出地宫,以仪式净神。’
“閥女...神花迎仪式...”
这个神花迎仪式该不会是最后进行的引魂花开的仪式吧?
北川寺喃喃自语着将下一卷文书打开。
这一卷文书上面写着的是关于閥女的教育方式。
每一位閥女从小都应被居住于地宫当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同样的由毗女与津女亲自教导,负责其三餐以及饮食起居。v手机端/
在閥女进行活人责罚仪式时还要向閥女灌输‘这只是单纯且正常的仪式’这种观念。
换而言之,每一个閥女都没有正确的生死观念。
与其说这是在培养巫女,倒不如说是在将每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儿培养成一个笑着杀人的刽子手。
你能想象吗?
把解剖人类作为正常化,把杀掉人合理化,把这一血腥且野蛮的行为朝圣化。
这样培养起来的少女,拥有正常人的知识,但却没有正常人应有的三观。
但——
无知同样也是纯洁。
在文书的底部写着这样残忍的字眼。
不错,正如这卷文书上记载。
閥女对生死观的无知,同样也是一种纯洁,一种另类的...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中诡异的纯洁。
她可以对活人睁大那双纯净的双眼,面带恬静纯洁的笑容挥下屠刀。
但你能说那种天真就不是天真了吗?
閥女所生存的环境,所受到错误的教育,这一切都造成了历代閥女们的扭曲。
难以言喻的恐怖与残忍透着文书整齐的字眼透露而出。
閥女...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
北川寺眉头紧锁。
也难怪她能面无表情地进行残忍的净除取血仪式,经由如此不可理喻教育的人又怎么可能怀有正常的人心呢?
北川寺将这三卷文书全部收入腰包中。
他继续向里面摸索而去。
在里面还有两个书架,第一个书架上面不止摆放了文书,其中还有一些教书识字的书籍。想来这个书架是作为教育閥女而使用的。
至于第二个书架,北川寺在这个书架上倒是有了不小的收获。
虽说这个书架上大部分的文书记录都是关于閥女需要实施的各种残酷的刑罚。
但在这其中也有关于净除取血仪式历代来的记录文册。
“若是神驻柊与男子相恋被发现,那么这上面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