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还有你的名字,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还会给一份的钱。”
第一笔钱没到位,女孩开始怀疑万峰的人品,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这个坏叔叔。
“你要是不说你弟弟的钱也不给了。”
“你是坏银,是坏叔叔。”女孩没有说她的名字反而把坏叔叔的帽子扣到万峰的头上。
你看当坏人只需要几分钟。
幸亏八十年代的坏叔叔也就是叔叔有点坏,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些贬义的词出现。
女孩到底是女孩,经不起玩笑。
万峰不逗姐弟俩玩了,把那两张五元的票子在女孩面前晃了一下然后揣到女孩的上衣服兜里。
“别掉了,这回叔叔还是坏叔叔吗?”
女孩小手捂着衣兜,不好意思的一笑。
“你家在什么地方住?”
女孩露出了十块钱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没有一点犹豫地对着村子后面的方向一指。
万峰什么也没看着,所有的房子都差不多,他也没看清是那一家。
“你家房子多大。”说话的时候万峰把额外剩下的一把毛钱揣到了石头的破兜里。
看到他又把手塞嘴里去了,一把拉出来在那只脏手上拍了一下:“手上全是细菌,吃到肚子里就变成大虫虫,然后肚子疼。”
石头很迷茫,肚子没疼过呀!
“我家四间土房。”见万峰又往她弟弟兜里揣了一把毛钱,女孩的眼睛像月牙了。
这一笑更像栾凤像了。
这就是离着远,如果女孩家也在将威住,万峰保证会怀疑自己丈人在外面猫三狗四了,说不定会拉着女孩和栾长远去验dna。
“你家里还有姐姐弟弟哥哥妹妹吗?”
女孩摇头。
这么说女孩家就四个人了。
四间房子住四个人,怎么都该有空闲的房子,那么就租住女孩家的房子住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女孩长得像栾凤。
“带叔叔到你家去好不?”
“干啥?”女孩有点警惕地看着万峰。
“叔叔要在你家住两天好不好?”
“不好!”女孩很干脆地拒绝。
“咦!为啥不好?叔叔在你家住可是有大大的好处的,叔叔会给你们买很多好吃的。”
女孩纠结起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说出了原因:“我爸老骂人还打人。”
万峰皱起了眉头:“你爸经常打你们?”
女孩摇头:“有时喝点酒就打我妈,倒是很少打我们。”
“没事儿,叔叔去了你爸爸保证就不会打人了也不会骂人了。”
“真的!”女孩和石头都高兴了。
“当然是真的,叔叔可厉害了,一般三个五个人打不过我。”
“那你能打过猪吹泡吗?”
猪吹泡?还有人叫这名子吗?
“谁叫猪吹泡?”
“我们村子里最无赖…”女孩说道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说话了。
可能是这个村子里的一个屯大爷,这和万峰没什么关系,只要对方不招惹自己就行。
“不管他什么猪吹泡还是狗吹泡的,带我去你们家吧。”
于是,万峰一手领着一个小孩向村子里走去。
在往女孩家走的时候,万峰也知道了女孩的名字:玲子。
她有一个比较少见的姓:詹,詹玲,她弟弟叫詹石。
詹玲的家在慢吉他村最后一排,这一排只有两户人家,一家挨着村路,而她家在里面,边上有一个干涸的水塘。
詹玲带着万峰和韩广家就从这水塘边的一条小路来到了她家。
詹家确实是四间房子,不过是四间芦苇做顶的土房,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风雨了,屋顶的芦苇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在詹家的院子里,万峰看到了詹玲的父亲。
等万峰看到詹玲的父亲时也就理解了她父亲为什么会老骂人还打人。
詹玲的父亲是个残疾人,他只有一只手,他的左臂从胳膊肘以下就没有了。
在农村一个没了一只手的男人几乎就等于一个废人,詹玲的父亲心里烦闷脾气不好也就可以理解了。
万峰郁闷了,自己怎么净遇到这样的人,这让他想起了江敏家。
詹家和江宏国家有诸多相似的地方,都是残疾人,都有两个孩子,女孩大男孩小。
不同的是江宏国是伤腿,詹红贵是伤手。
更不同的是他第一次看到江宏国的时候他状如死人,起码詹玲的父亲还能在院子里用一只手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
詹红贵看到自己家孩子带着两个像花老鸨的男人回来有点不知所措。
“大哥!我们是到你们村码头来办事儿的人,我们俩个要在你们村子住三个晚上,正好你两个孩子在码头遇到了我,就把我们带来了。”
詹红贵依然疑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你们的意思是要在我家住三个晚上。”
“对,我们不白住,一天给一百元,吃饭我们会买米面什么的,到时候你们帮着我们做一做就行。”
米面回头让军队送些来,至于菜有啥吃啥吧。
闻听一天给一百元,詹红贵眼睛亮了一下不过随后就黯淡了。
“我们家破烂不堪,虽然有空房但是非常的埋汰。”
“无碍,我也是穷人家出身对这些没什么讲究,收拾收拾有地方躺就行,我们自己去买两床行李,你们供销社有卖现成的行李吗?”
“有,有!”
“那就这么说定了,广家你在这里帮着大哥收拾收拾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