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依稀记得好像是二零零某年在上楼的海边建了一个海边旅游景区,这地方才逐渐为不少人所知。
到下孙家就只能走黄家岭这条线了,如果走东北线最低也绕出十里地。
出了黄辉大队进入黄家岭地界后万峰就沉默了,骑车的速度也明显更快了,尤其在经过下卧龙村边的时候他几乎是全身戒备的。
今天车子后面驮着栾凤他可不愿意遇到张向平那个老混蛋。
还好,平安地过了黄家岭就进入申家大队了。
从申家再一路向南行驶了十几里过一个漫长不像话的大坡,下面就是下孙家村了。
在坡顶栾凤让万峰换上了那件夹克衫,然后风风光光地进了她姐夫家。
栾凤姐夫家紧靠海边,出门三十米就是大海,岸堤和海平面的落差在五米左右。
这让万峰非常的担心,若了来了海啸估计栾凤她姐夫一家估计得被水冲跑。
万峰和栾凤在她姐家门口停下自行车的时候,她姐就迎了出来。
栾凤的姐姐长得和栾凤模样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这双好看的眼睛上上下下看了万峰好几眼。
也不知是看人还是看衣服。
“姐,这是万峰,呆子,这是我姐,叫姐。”
谁呆子呀?
这就开始叫姐了?这特么是不是早了点?
不过按照岁数万峰叫姐也没什么错误的,于是万峰张口叫姐。
“你就是万峰呀,上次回家凤儿可是把你夸毁了,屋里坐。”
“我姐夫呢?”
“你姐夫没在家,不知道跑村子里谁家打扑克去了,一大早晨就出去了。”
禁渔期内这些靠打鱼为生的人闲着没事不打扑克还能干啥。
还没等进屋栾凤他姐邻居家有声音就飞了出来:“栾英嫂,我媳妇来了啊!”
随着声音一个脑袋从栾英家左侧邻居的窗户里伸了出来。
“呸!二癞子,你做梦去吧,我妹子有主儿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啥?有主儿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抢我媳妇!”
“走走,进屋,别理他,血不是东西。”栾英低声催促着万峰和栾凤进了屋。
“凤儿,打你去年来过一次后,我们队可是有好几个小伙看中你了。”
“我有他了,不稀罕!”
这二货娘们说话还真没忌讳,什么词都敢捅。
“这就定了?是不是早了点?你们还这么小。”栾英不无担心地问。
万峰和栾凤的岁数还基本属于过家家不定性的范围,栾英大概担心她妹子吃亏,毕竟自己妹子什么德行她还是清楚的。
“我都十五了还小?你结婚的时候也才十八而已,只要这混蛋不欺负我,这辈子打算就是他了。”
栾凤骄傲地回答,没一点遮遮掩掩。
人家姐妹俩肆无忌惮地拿他当谈资,万峰就尴尬了,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且看这架势还会唠上一阵子。
说不定还会扯到结婚时穿什么衣服买什么嫁妆上。
还是躲出去是正确的选项。
万峰借口去厕所就跑了出去,还是到海边看看海再说吧。
站在岸边,远眺海面,万峰的心中…也没什么感想。
海边有一片礁石,海浪像一匹匹奔腾的马一样冲向岸边,拍打在礁石上撞得粉身碎骨,溅起一片片白色的浪花,发出轰轰的声音。
住在这样的地方天天听惊涛拍岸的声音这特么多痛苦呀,大概只有一样好处,两口子办事的时候估计叫多大声别人都听不见。
万峰突然猥琐地笑了。
正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些女人的声音:“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回头一看,就看见几个大姑娘呼哧带喘地跑来,明显是奔着他来了,把他吓了一跳。
这些女人不会是来给孩子找爹的吧?老子在这里可是谁都不认识,这锅可坚决不背。
几个姑娘年龄都在十**岁左右,小脸通红,一点不害臊地来到万峰面前就把万峰围在中间。
这可有点颠覆万峰的世界观了,说好的羞羞答答呢?说好的神情忸怩呢?说好的笑不露齿呢?说好的欲说还羞…
这怎么像土匪拦路要买路钱呀!
难道海边的姑娘天天被海风吹得脸皮都吹厚了,都是这么和男人打交道的?
“小弟弟,你这衣服是打哪儿买的?真好看,我想给我对象买一件。”一个估计是被海风吹得脸红扑扑的姑娘问。
“秀秀姐,你害不害臊呀?”她的姐妹有人取笑她了。
“去去,你们跟着跑来不也是这心思吗,我就不信你们不想给你对象买。”
万峰送了一口气,原来是奔着衣服来的,我还以为是要劫色呢。
白特么高兴一场了。
不过随后万峰就又高兴了,生意来了。
“这衣服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这些姑娘们的意料。
“自己做的?谁手这么巧呀?”
“哪里有做的?”
正是打广告拉生意的好时候,海边的人都有钱,这竹杠也应该敲一敲。
“我们队就有人做,她都做了好几件了,好几种颜色。”
“那她做一件多少钱呀?”
“是自己带料还是现成的?”
“她还会做什么衣服,有女人穿得吗?”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问题一个连着一个。
“不用带料,她是做现成的,只是这衣服比较贵,一件现成的你拿来就穿的衣服要十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