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假话放空炮唱高调,不要脸不要脸!
陈文心在作业本的背面写下了六个字,推到万峰面前。
万峰也在作业本上留下了一行字:你还是操心你老子中午的吃饭问题吧。
万峰可是看着陈苍靠11路去的洼后,中午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从砖瓦厂走回来吃完饭再走回去这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砖瓦厂的活儿说累不算累,但说轻快那就是扯了,中午那怕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都有莫大的好处。
陈文心果然愁眉苦脸了。
万峰非常爱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眉头皱着脸抽抽着很像几十年后被美颜滤镜过滤后的网红。
“那你说我爸中午吃饭怎么办?我家又没有自行车。”
“我有台自行车要不卖给你爸怎么样?”万峰的那台自行车现在对他来说似乎用处不大了,大概除了去孤山公社能用到其它还真没有多大用处了。
去孤山他可以去骑张海的车,自己这车不如拿来换钱。
至于明年到勇士公社念中学?不行再买新的,有钱任性。
“你多少钱卖?”
“五十。”
陈文心泄气:“买不起。”
“你要是答应给我当二婆,可以先欠着等…”
“你又来了,你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咬你!”
“好呀好呀,往这儿咬。”万峰指着自己的脸蛋凑过去说道。
作为一个上一辈子就乐天的人,这一世他完美地继承了这一优点。
陈文心拍地一掌就盖在万峰凑过去的那半边脸上,当然没用力。
万峰郁闷,脑袋有问题了,上赶着凑上去找拍。
“你这算不算是占我便宜,趁机摸我脸呀?”
陈文心哭的心思都有了:“你还能要点脸不?”
“要不我先把自行车借你老子骑着?你看怎么样?”
玩笑归玩笑,万峰现在可是一本正经地征求陈文心的意见,只是这正经也没正经到哪里去。
陈文心的眼睛有点月朦胧鸟朦胧,差一点就帘卷海棠红了。
于是,上课的时候她又在纸上瞎写了:你真好!
这小妮子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爱上老子了吧?
女人果然是头脑简单的动物,一点小恩小惠就打算以身相许了。
万峰没有再在那张纸上回陈文心的话,而是正在本上很仔细地画一个奇怪的玩意儿。
这玩意有一个带卡子的底座,上面有一个小摇把子,摇把子连接在两个圆筒上。
看着和井上的轱辘把有几分相似。
这堂课是图画课,万峰可以明目张胆地涂鸦,这也算是没有精神溜号。
“你这画的什么?”陈文心悄悄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告诉你该出去讲了。”
“坏种!”
万峰当然不能告诉她,她要是泄露了商业机密怎么办?这可是关系到几千块的利润的。
他画的是一个最简易的人工手摇苞米脱粒机。
苞米扒皮后下一部就是脱粒了,不然怎么交公粮。
这玩意上辈子万峰自己就做过,非常的简单,几根钢筋,两块巴掌大弯曲成圆筒的铁皮,大概唯一值点钱的就是一口小封闭轴承了。
现下农村最常用的玉米脱粒方式是一个用木头做成的穿子。
一块五十公分左右长的五六公分宽的方木,中间开一个口,在开口处钉上一块一公分左右的铁条,用时人拿着苞米往那铁条上穿,一整穗苞米被穿出几道沟。
一整穗苞米单用手扒粒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把苞米穿几道沟再扒起来就省事不小。
但也是非常笨拙低效的脱粒方式。
万峰这玩意主打就是家庭用的,他的这个最简易的脱粒机虽然也不算先进但起码比那种用穿子穿沟后再脱粒高校多了,而且造价极低,就是后世也不过才卖五块钱到十块钱,放到现在也就三块两块的玩意,一个人一个小时可以脱粒一百五十斤左右。
非常的适合家庭用,至于生产队用的万峰还要再设计。
生产队一次公粮都是上万斤,用这玩意就低效了点,但也比用穿子穿再扒强十几倍。
生产队用的脱粒机必须是一个小时脱粒几千斤的。
扒皮机都成功了,脱粒机就不遥远了,扒皮机和脱粒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大小重量甚至工作原理都大同小异。
不过那是过两天才研究的事情,他现在对付的是这个手摇脱粒机。
万峰估计了这个手摇脱粒机的造价后就苦恼起来,这玩意究竟卖多少钱呢?
他核算过了,按照当下的物价水准,手摇脱粒机的造价是九毛,零售是卖三块还是四块呢?
一但批量生产,出厂价该定多少?
这玩意是节气性的玩意,而且利润也不算太高,属于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商品,但一年卖个几千个也不是什么问题。
万儿八千的利润也挺可观的。
市场万峰无须犯愁,家家都有苞米,三块两块买这么个玩意也不算大投资,都消费的起,那怕全红崖十个家庭有一个家庭买了这也是不小的市场了。
只是自己特么有功夫去卖这玩意儿吗?
那就只能造出来找代理批发出去了,那怕自己少赚一点。
这玩意就不能找夏秋隆那伙人了,城市里这玩意可没市场。
中午回家吃过午饭,万峰骑着车子到了砖瓦厂,打算把自行车留在这里下午下班的时候让陈苍骑回去。
到了砖瓦厂意外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