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是执事大人吗?”
一阵狗吠之后,茅草屋紧闭的木门从里头打开了,探出来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看了一眼肖克以后露出失望的表情,说道:“隔壁有空房间,自行去住下吧。”
肖克本想与自己的这个邻居搞好关系,但是见对方貌似没有什么聊天的yù_wàng,便自顾自的去隔壁茅草屋了。
茅草屋并没有外表看的那么不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炉灶,床铺,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就是年久没有住人,每样东西都蒙了灰,需要好好打扫一番才行。
废了一下午的功夫,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总算是把自己的新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像模像样。
“咕,咕咕!”
刚放下抹布,肖克的肚子就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闻着鼻尖传来的隔壁茅草屋的饭香,肖克很争气的回屋打开米缸,一看,空的。
再揭开地窖的盖子,想掏出来几个生的瓜果蔬菜充饥,谁知也是空的。
“管他娘的,就饿一晚上吧,明天再想办法。”
肖克勒紧裤腰带,往床上一趟,正准备睡觉,木门却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居然是隔壁的那个老人家,老人家左手吊了一瓶酒,右手提着一只烤的金黄的兔子,释放的香气让肖克腹中馋虫翻滚。
“喝点?”
老人家扬了扬手上的酒,问道。
“喝点,快请,快请。”
一老一少落了座,话没开始说,酒肉就去了一半,不过大多都是进了肖克的嘴里。
“后生,你也是得罪人了吗?”
老人家喝了一小口酒,微醺的问道。
“怎么,老人家您也是?”
肖克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啊,要不然,谁又甘心在这个鬼地方扫一辈子山门呢。”
老人家黯然道。
“您老在这扫了一辈子山门吗,不是说练会了青城炼气决便可以步入外门吗,难道说您一辈子都没有练会这门法决。”
肖克若有所思的问道。
“呵呵,后生,这话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年轻人,老头子我十六岁上山,如今已经六十有五,花费了四十九年的时间也没练出个所以然来”
“草,这不是骗人的吗,进山门的时候说的漂漂亮亮的,合着这都是幌子啊。”
肖克狠狠的咬了一口肚子腿,愤愤不平道。
“呵呵,后生,莫要着急啊,我是练不成了,但你应该是有机会的,因为你遇到了我。”逆妖帝
肖克苦笑的说道。
老者捋了两把胡子,佯装毅然说道:“好你个后生,有血性,倒是我老人家年岁大了,反而怕事起来了。这人嘛,遇到了不平的事就应该奋起抗争,你这么着,我还是有一些朋友的,这就连夜为你淘换一本青城炼气决。我先离去,明日等我的消息。”
说罢,老者便快速的收拾完桌子,连同肖克塞在嘴里的半只兔子腿也拿走了,随后一阵风似的飘然离去,就跟逃荒一样。
肖克知道,这老头子这一走,可是不会再回来了,说不定,连夜都要把家搬走了。
这青城炼气决,他本人就有,压根儿就不需要去借,他只是觉得肖克已经不是他要寻找的那个有前途,可以帮助他去内门找人的后生了,所以,也就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在肖克身上投资了。
而且,以这老者从收拾桌子的速度,与从肖克嘴里掏兔子腿的熟练姿态,肖克可以很明确的断定,老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是夜,在床上辗转难眠的肖克直到子夜才睡着,也就顺理成章的听到了预料中的隔壁老者搬家的声音,虽然别人动静很小,但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与那开关门的声音还是没能逃得了肖克的耳朵。
对此,肖克一万个理解,自己肯定不止得罪了一个吴广那么简单,应该顺带着也把吴广身后的外门总执事刘劲风也得罪了,并且,这个善于擦眼观色的老者也发现了这一事实,所以连夜搬家也要跟肖克撇清关系。
老者搬完家,肖克出乎意料的睡着了,睡得还很香,他很释然,人嘛,没有实力,就不要怪别人绝情,更何况,还是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倒是那美味的烤兔子令他难以忘怀,他立志,这半只兔子的恩情必须要还了,至于那一瓶淡酒,喝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就不用了还了。
第二日,天气晴朗,肖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出门,隔壁的茅草屋已经空无一物,干净的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就连边上的菜园子里面种的菜无论老嫩也都被采摘走了,这搬家的速度,不可谓不利索。
不过呢,还是让肖克找到两个拳头大的红薯,拿到水潭里面洗了洗,便当了早午饭对付了。
吃饱喝足,扫山门的活得干了,不干的话,下个月吴广不给发放五两杂役生活补贴的话都没有地讲理去。
拎了扫把,临出门的时候将怀里的卷轴跟那一枚周越送的悟剑石一同塞到地窖里藏了起来,随后才哼着小曲去扫起山门来。
肖克卖力的扫着青石板上的落叶,殊不知,他临出门的一个举动正在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在他的新家,那个茅草屋的地窖里面,奇异的现象正在上演。
悟剑石不停的吸收着卷轴表面的蓝色流光,随后,就像花苞开放一样将它丑陋的黑色外皮打开,漏出里面一颗晶莹剔透的蓝色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