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手脚好冷,还痛头好晕,自己在哪儿了?
一间装饰精致富丽的房间中,一名陷入昏迷的少女躺在床上,华被覆盖其上,一张烧的通红的脸颊露在外面,娇美的面容不复往日的笑语嫣然,显得很是痛苦。
“世子哥哥,云舒姐姐究竟什么时候能醒呀?”从内室出来,看到半个时辰前还和自己谈笑风生,商量着下次相聚时间的谢云舒此时昏迷不醒地躺在那儿,宁潇的脸上不免露出担忧的神色来,“许姐姐怎么说?”
她口中的‘许姐姐’是沈景晗手底一位懂医术的属下,年纪虽然不大,但医术高超,比之宫中御医也毫不逊色。
“并无大碍,只是体力透支才会晕过去,不过伤口被雨淋湿以致化脓,引起风热,短时间内可能还醒不过来,性命无虞。”沈景晗坐在一旁随口答道,手里拿着一张纸正看得入神。
“这样呀”听到‘姓名无虞’四个字,宁潇重重地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脸上的担忧也消散几分,转而注意到某人盯着的那张纸来,“世子哥哥,你手里拿的什么?”
“一些滋补的药方,阿许给的。”
“滋补的药方?给云舒姐姐的吗?”宁潇好奇道。
“嗯。”沈景晗点头,“阿许给她把脉后,说她底子虚弱,气血两亏,需要进补,回头你去找母亲拿些上好的阿胶、当归,再按纸上的方子将东西购置齐全,送去永安侯府吧。”说着将那张药方递给宁潇。
宁潇接过偏了偏头,疑惑道:“我送去?世子哥哥你为什么不送?”
“我送?”沈景晗喝茶的姿势一顿,默默抬头凝视。
似乎从那目光中感受到些许鄙视的宁潇后知后觉,这男未婚女未嫁,送东西什么的好像不太合适呀,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闭了嘴。
内室,寻柳捏了捏床上的被脚,又拢上窗户,怕外头风吹进来惊着自家小姐,接着坐在床头,咬着唇盯着自家小姐不放,好似一个不注意,自己小姐又会跑掉一般。
七姐庙前,姻缘树上挂了个好彩头的谢云裳一脸笑意地走回来,与母亲和妹妹汇合,不一会儿谢云灵带着丫鬟也回来了,陈氏见她脸上虽不算春风得意,但也难掩喜色,又想起早上这个侄女不打招呼就离开,全然没有把自己这个伯母放在眼里,一时有些不高兴,说道:“云灵回来了,刚才是去哪儿了?也不给伯母打声招呼,下次可不能这样,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回头伯母怎么向你娘交代呀。”
谢云灵听着笑容顿了顿,她知道陈氏这是在生气自己早上不告而别的事,可那又怎么样,那件事就算母亲知道了也会只有赞成没有反对的,但眼下
“是云灵疏忽了,伯母莫怪,云灵只是在摊边看上一个小玩意,想买了带回去给云芳玩,谁知一眨眼,伯母和几位姐妹都不见了踪影,不过因想着伯母出门前说过,申时(下午四点)在七姐娘娘庙前汇合,就没急着去找,正好那时候,侄女和好友约定的时间也到了,就想着先去找好友以免失约,此事是云灵的错,还望伯母莫要生气。”谢云灵一口气将不告而别的因果解释了个遍。
不过陈氏也知道她说的可信度不高,什么买东西给妹妹,这种借口她可不信,后面竟然还倒打一耙,说是她们母女不见踪影不过这是在外面,对方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她也没必要掰扯较真下去,反倒失了她长辈的风度。
“只要云灵平安回来就好,那些都是小节。”
见陈氏退了一步,谢云灵也知道不能得寸进尺,说道:“谢伯母体谅。”说完视线四下一看,惊讶道:“伯母,三妹妹和五妹妹呢?怎么还没回来?瞧着时辰,都到申时了呢!”
说到这个陈氏脸色就是一黑,谢云舒也就罢了,被芷韵县主叫去玩,到时间脱不开身也无妨,看在县主的面子上她也忍让三分,但现在连素来听话服乖的谢云柔也不见踪影,莫非一个两个心都大了吗?
这时,察觉到气氛微妙的谢云裳回过神来打圆场道:“兴许两位妹妹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娘,我们到那边屋檐下等一会儿吧,那儿凉快些。”
“就是就是,这天气变得可真快,一会下雨一会出太阳,这会儿晒得热死了,娘我们去那边等吧。”谢云丹出声附和道。
陈氏被一打岔,气消了些,带着众人走到阴凉处休息,谁知过了一刻钟,还不见人影,天气将陈氏热的直冒火,偏谢云灵又在一旁煽风点火起来,一会儿说谢云舒和谢云柔忘了时间,一会儿建议回府,说说不定两人先回府了,听得陈氏连刚才对谢云舒的体谅也没了,暗想着等会儿回府好好收拾收拾两人
正气大着,突然谢云裳往远处一指说道:“你们看,那是不是五妹妹?”
众人看过去,见谢云柔跟在一位丫鬟打扮的人后面,缓缓走过来,那丫鬟旁人可能不熟,但陈氏和谢云裳还是有几分见识的,那是芷韵县主的贴身婢女,叫墨语。
怎么回事?就算县主派人送人回来,不该是谢云舒吗?怎么会是谢云柔?
怀着满腔疑惑待人走进,陈氏还未开口询问,谢云柔早已扑过来,搂着她腰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这这是怎么了?”陈氏当场懵圈,不明所以。
周围人视线越聚越多,不堪其扰之下,陈氏只好将人带到一边让大女儿哄了哄,然后说道:“让墨语姑娘见笑了,不知出了何事?云柔怎么会劳烦姑娘送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