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射——”那边折威军一个军官眼看暴动将起,连忙大呼。
“啪。”
忽然一颗石子射来,正打在他脸颊,他一个开口音僵在那里,嘴巴里飞出几颗带血的牙齿。
马上忽然一重,身后坐了一个人,那人一双宽而粗的手,不动声色地搁在他脖子上,在他身后瓮声瓮气地道,“周营副,我觉得作为本家,你真是我们周姓的耻辱。”
……
毁坏的马车前,那青年的鞭子将落未落。
按照距离来计算,最先接触他鞭子的还是应该是苏亚,那她就得变成无臂美人了。
苏亚的指尖已经快要扫到鞭梢。
忽然一道风卷起,伴随重如擂鼓的马蹄声,马蹄声近乎癫狂地从对街人群背后冲来,经过那群青年身后时,当先一人顺手抓起一个骇然回首的锦衣青年,甩手,一扔!
“啊!”一声惊叫,那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被扔过了一条街,砰一声撞在那持鞭青年背上,将正身子下倾抽人的这个家伙,撞下了马背!
那人猝不及防,身子一落便知道不好——这正是落在太史阑她们面前!
那人也算机灵,落下来立即抱头,便要横身一滚滚出危险区域。
太史阑忽然蹦了起来。
她重病,无力,今天还没站起来过,但此刻她蹦起来像只最迅捷的豹子!
她跳起来时,手心里已经握住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她抓着匕首,就地一扑,正够着那滚开的青年的脚踝,她立即匕首狠狠一抹!
脚筋断!
一声惨叫凄厉。
被瞬间割断脚筋的青年,痛得浑身一颤一软,再也来不及爬开,太史阑抬手又是一刀,插在他膝盖骨缝!
她够着哪里就砍哪里,砍自己能够到的人体最脆弱的地方!
随即她身子一纵,骑到那人身上,一脚踩住了他右手,回头手一伸,“斧子!”
雷元立即递上了自己的斧子,并站到她身后保护。
太史阑抓撰子,骑在那人身上,斧子对着他被踩住的右手,道:“解药,不然我保证你成为独臂乞丐!”
……
四面都静了。
人们张着嘴,但还不知道自己嘴张得很难看——无意识惊诧动作。
太史阑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令人反应跟不上,上一眼看见那青年被砸倒,下一眼就已经是太史阑斧头威胁了。
倒是那个被害人反应快,立即大叫,“解药在我怀里!蓝色袋子!”
太史阑点点头,手一松。
斧子掉落。
“啊!”一声更响的惨呼。
太史阑斧子是刃面向下掉落的,正砍在那人手腕上,入肉一寸!
“岔,手软。”太史阑面无表情一点头,“遗憾。”
……
对街看清这一幕的人,齐齐往后一仰,都觉得被这一斧砍到了心脏。
决断、凶狠、无情、还厚黑!
哪来这么凶悍的女人?
“天啊,她废了我们队长!她废了我们队长!杀了他们!杀了她们!”另一边一群人还没搞清情况,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狂呼跳跃,策马就要冲上来。
忽然一条人影,像一朵云般,从他们脑袋上跨了过去。
那是一朵珍珠色的云,比真正的云还更光彩更灿亮,掠起的袍角带着芝兰青桂的清华香气,飞越长空时留一个最流畅精致的背影。
袍角上的螭纹一闪,似一条夭矫的龙从人们视野中奔腾而过,转眼就到了对街,掠到太史阑面前。
太史阑一抬头看见他,就向后一倒。
那人一抬手便接住了她,声音带笑,也带几分惊诧和怒气,“我的天,太史,是谁把你气得瘦成这样?”
众人绝倒——有人会被气瘦?这什么意思?第一句话就开始栽赃?
随即那人抱着太史阑一个转身,正面对那群折威军以及负责城内秩序的光武营学生。
“我想知道,”他笑吟吟地道,“是谁想杀了我的女人?”
众人看清他的脸。
一瞬间惊呼如潮。
“晋国公!”
“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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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里,太史阑惬意地向后一靠。
哎,打生打死生涯暂时结束,她总算可以做蛀虫了。
四面惊呼声太响,却掩不住容楚的耳语,也挡不住……他的爪子。
“我的天。”他的手看似没移动,却已经转瞬摸完了他所有能摸而且也不会招致太史阑立即抗拒的部位,“骨头g头g头!太史阑,你什么意思,你是想逼我把你栓腰带上吗?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太史阑撇撇嘴,眯着眼,懒洋洋躺在他怀里不动弹。
她还是觉得容楚的怀抱软硬最适中。还是觉得容楚的香气不浓不淡最好闻,还是觉得他微带低沉的声音最好听,还是觉得他……算了,爪子乱摸有点不讨喜,不过这两天也没什么手感,摸多了做噩梦也许下次就不摸了。
当然她这是美好的幻想……
“容楚。”她淡淡道,“做好心理准备,我可能要让你为难了。”
二五营的学生,她曾承诺一个不少地带到,要让他们扬眉吐气,让他们在天下光武营面前抬起头,一路艰险,大小战役十几次都熬过来了,却在这云合城内,莫名其妙地折损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当时她已经醒了,神智还有点不太清楚,探头想要看看,是这少女拦住了她。
“我看看。”她笑得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