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如此,得兵如此,何俱天下百万雄兵。
吕布昂首挺胸,高傲的身躯随着赤兔马缓缓前行,脸上悄然浮无比自信的从容,刹那间,马绳一提,策马扬长而去。
高顺宛如一尊铁塔一般,神色异常稳重,霍然侧首,望着吕布消失的背影,疾声大吼道:“请主公放心,陷阵营不会让你失望!”
吕布快马疾驰,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了望台上,李儒阴冷的长笑道:“公孙康,今日便让你知道悲痛欲绝的滋味。”
乌云盖顶,大雨倾盆而下,竟连双眼都模糊看不清,劈哩叭啦的暴雨击打在盾牌上,犹如战鼓擂擂,震撼人心,竟将辽东军的马蹄声盖过。
“轰~~”
狂风暴雨,惊雷不断,惊天地动的轰鸣声中,辽东军骑兵堪堪杀到。
“放箭!”
高顺目色苍凉,刚毅的脸庞无畏任何风吹雨打,高举的右臂就像一杆旗子,狠狠挥落,一千名弓箭手早已蓄势待命,竟同时搭箭挽弓、斜举向天,井井有条。
瞬间,密集如蝗的箭矢已经掠空而起,呼啸着越过长空、向汹涌而进的辽东骑阵恶狠狠地攒落下来,雷光火闪中,箭矢就像天龙吐雷,滋滋作响,滚滚向前的辽东骑阵顿时人仰马翻、沸反盈天。
锋利的箭矢贯穿而入,破开辽东军的前胸然后从后背而出,数以百计的辽东骑兵埋头摔滚落地,竟连哀嚎声都未吐完,便被身后汹涌而进的铁蹄踏成了肉泥,混杂在泥泞的河沙中,尘归尘土归土,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哀吼的惊慌声四下漫延,就连辽东军的战马也恐慌沸腾起来,强劲的箭矢一波接着一波,人仰马翻比比皆是,越来越多辽东军滚落下马,越来越多的战马身中利箭,惊恐的战马受再不听从骑兵的驱策,开始兽性疯狂发作,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可惜密集的军阵中,战马根本冲不开来,反而原本整齐划一的骑阵冲撞得混乱不堪。
邪王的绝世宠妃
阵型突变,陷阵营重甲步兵迅速组成鱼丽阵,就像一只玄武巨兽,层层叠叠,高顺居首位,铮铮铁骨的硬汉一览无余,强有力的大刀已经斩断了好几匹战马的前腿,威武雄壮的气势让辽东军避之不及,唯恐自己撞上去。
随着高顺的带领,陷阵营开始稳固阵型,在骑兵阵营中开始缓慢移动,更像一只长满钢锥的饕餮怪兽,每走一步便有好十几个战马被斩断前蹄,马背上的骑兵还未摔落下地,便被里面的长枪兵再空中刺死,而一旦有前排的弟兄受伤或者死亡,后排的人便能自动堵住缺口,毫无破绽可言。
三千辽东骑兵好不容易冲上河滩高地,本以为可以力挽狂澜,将吕布军阵打的落荒而逃,哪知事情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河滩高地之上地域相对狭小,骑兵根本冲刺不起来,才刚刚提速便冲至吕布军营外围,成了营内箭塔上长弓手的猎物,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田涭看着密密麻麻的拒马桩根本不敢冒然冲营,混乱之中,骑兵提不起冲劲,只能驻马和陷阵营步兵厮杀。
厮杀声不绝于耳,蓦然间,高顺大吼道:“陷阵营冲锋。”
“威武…”
八百陷阵儿郎巨声吼道,声势浩大,就连那滚滚长雷都被吓的哑了声响,混入其中的一千长枪兵也大声吼道,气势汹汹的声响震的田涭耳鸣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冲锋?”
田涭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高顺又已经变阵,竟是长枪兵扛着长枪再前,重甲步兵居后,呈雁形阵散开,生猛的与辽东骑兵撞击在一起,一长一短配合的天衣无缝,竟将辽东骑兵杀的节节后退。
这不是人,这真的是魔鬼,田涭愤恨的看着吕布军阵前大步迈进的高顺,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将步兵训练的如此厉害,他清楚的知道,若不是这不足一千人的重甲步兵,他早就凿穿了吕布军阵,或许这会已经攻下了军营,此人留不得。
田涭悄然间打马后退,重新取下四石强弓,张弓搭箭,精准的对着高顺的脖颈,此人必死,只有杀了此人,辽东军才有希望。